第1025章 藍瑩恐懼
季安寧抬起頭,清澈的眼神裏也平靜了不少,看著對麵的男人,她想了想,卻說了一句道歉,“對不起。”
宮雨澤知道她道歉的事件是什麽,是三年前她騙著他離開她的事情,他不怪她,但所有的憤怒和怨憤都算在藍瑩的身上,因為三年前的事情,最該死的人是她。“我不怪你,你也別自責,至少,我知道你還是三年前的你,你對我的感情從未變過。”宮雨澤剛才在聽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裏是說不出的一份感動和喜悅,原來由始自終,她的心裏隻有他,沒有
任何人,那個初戀也不過是她拿來騙他的借口。季安寧咬了咬唇,她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有兩個母親,我的親生母親在我三個月的時候,把我送給了我的養母,她跳江離開人世了,我的養母她把我養大,她去世的時候告訴我這一切,雖然她曾經愛賭,
也曾經對我做過傻事,但是,在我心裏,她還是很偉大,即便她以前的職業不那麽光彩,有些見不得人,但…我不許別人拿她的過去汙辱她。”
“藍瑩怎麽會擁有你母親的證據?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宮雨澤輕聲問道。“她來找我的,她讓我離開你,我沒有答應,後來,有一個男人來威脅我媽要錢,他是一個變態,他手裏有我母親的U盤,不知道為什麽落到了藍瑩的手裏,她就開始威脅我...為了保全我媽的名聲,我
沒有辦法...”季安寧還能感覺到當時的自已,多麽的無能為力,連多餘的選擇都沒有,那個時候的她,一無所有,連反抗藍瑩的勇氣也沒有!
宮雨澤握緊了拳頭,三年前的一切也曆曆在目,他以為她自私無情棄他而去,卻不想她當時承受的痛苦和不安,而這一切,藍瑩罪大惡極。
“你可以選擇告訴我,我會站在你身邊。”宮雨澤知道此刻說什麽也沒用了,但是,他要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以當年季安寧的身份,加上她本身的自卑和對宮雨澤身份上的差距,藍瑩的步步緊逼和威脅,她根本無路可選,那個時候,她以為藍瑩和宮雨澤真得青梅竹馬,那時候的她,年輕,脆弱,敏感,她最終用
了一種彼此都痛苦的方式,結束了感情。
可此刻,季安寧好後悔,後悔之極,人生沒有重走一遍的可能,經曆了三年前的失去,如今,她才更加珍惜此刻的擁有。
“雨澤,你怪我吧!是我當年太沒用了,讓你陪著我一起痛苦。”季安寧眼眶泛起一層霧氣,她在祈求他的原諒。“我怎麽能怪你?一切錯都在我,藍瑩會這麽對你,也是因我而起,要怪,就怪我自已。”宮雨澤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又何須經曆痛苦的三年?他可以想像藍瑩咄咄逼人的樣子,而三年前的她,
柔軟善良,令他心生保護欲望,那樣的她,被藍瑩狠狠的數次威脅,他沒能站在她的身邊替她擋雨遮雨,還用狠話傷她,他豈不是更該死?
“她這些天還在用你母親的事情威脅你嗎?”宮雨澤知道藍瑩肯定沒有罷休。
季安寧點點頭,“她還想著用我母親的東西來威脅我離開你,可我再也不會答應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季安寧的目光堅定而執著的看著他。
“她真該死。”宮雨澤咬牙怒罵,氣得一張俊臉都扭曲了起來。
這樣憤怒狀態的宮雨澤,讓季安寧也很心疼,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摟住他的脖子,臉蛋輕貼在他的肩膀處,“別生氣了,不值得。”
宮雨澤緊握的拳頭,鬆開,反握住她的手,他就像一頭怒獸瞬間被順毛了一般,也隻有她,能讓他壓下所有怒火,溫柔相對。
“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不管怎麽樣,她必須付出代價。”宮雨澤咬牙,他從小到大,沒有如此這般的震怒過,不管藍瑩是不是藍楓的妹妹,他都要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你和藍楓的朋友之情。”
“不要也罷。”宮雨澤的目光冷哼一聲,“如果他要坦護藍瑩,那我就沒有這個兄弟。”
季安寧之前會擔心他和藍楓朋友之間翻臉,如今,看著他為了她說出這樣的狠話,擔憂之中,卻更多被他保護的感覺。
“我隻要藍瑩把我母親的那個U盤交出,並且,刪除一切備份,不要再汙辱我母親的名聲就行。”季安寧的要求隻有這些。
“她要不交出來,我要整個藍家付出代價。”宮雨澤憤怒藍宅教育出這樣的狠毒如蛇的女兒,他們也都有責任。
飯菜上來了,不兩個人都沒什麽胃口,大致的填了一下肚子便回別墅方向。
“送我回家吧!”季安寧說道。
“好。”宮雨澤也沒有強行要她回他那裏,因為, 他接下來也不打算回家。
季安寧下了車,朝他揮了揮手,便推門進別墅了,景觀燈亮起,但大廳裏的燈未亮,心想著,大哥還沒有回來,她也不怕,按開燈光,明亮的大廳便光芒耀眼了,照亮著每一個角落。
宮雨澤的跑車在夜色裏,尤如一抹幽靈快速奔駛在夜色之中。
藍楓把藍瑩帶回來,又責問了一些事情,藍瑩咬著唇,不想回答,丟臉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回答。
現在,她的一切虛假麵具在家裏也掛不住了,她也隻能選擇沉默。
藍楓一身疲倦回到房間,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宮雨澤的,他的心弦劃過一抹緊張,便接起,“喂,雨澤。”
“我來你家。”宮雨澤的聲線冷若冰霜。
“好!你來吧!”藍楓歎了一口氣,妹妹做出的事情,他不打算坦護,該負的責任,也必須由她承受。
藍楓推開藍瑩的門,朝她道,“雨澤正在來家裏的路上,你做好準備吧!”藍瑩的麵若木灰,她緊張的絞著手指,“哥,你說雨澤哥他會怎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