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人就是賤！

  各路諸侯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王磊，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王磊。 

  所有人的眼中，有莫名的恐懼。 

  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中山相，竟有著這般手段。一時間，王磊的狠辣讓在座的人又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不管是袁紹，亦或者是曹操、韓馥等人，對王磊的印象都再一次加深。這個人不僅嘴巴毒辣得能氣得袁紹吐血，手段狠辣讓袁術恐懼。 

  作為親自體驗了王磊手段的當事人袁術，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體更是大汗淋漓，感覺自己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 

  他真切認為，眼前的王磊是一個魔鬼。 

  若是再讓他體驗一回，不如殺了他來得乾脆。正當袁術心中琢磨的時候，王磊微笑著說道：「袁公路，關於孫堅軍隊士兵食用糧食以至於中毒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一句話，袁術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辦呢？ 

  是否如實交代？ 

  但袁術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他將身敗名裂。想一想，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袁術竟然干出故意給孫堅不能食用的糧食的事情，導致孫堅兵敗。這樣的事情傳出，對袁術名聲的打擊是巨大的，對袁家的名聲也會造成影響。 

  袁術愁腸百結，而這時候，還有一個人也緊張萬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袁紹。 

  此刻，袁紹心中已經萬分後悔，後悔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後悔自己親自勸說袁術，後悔自己……總之，此時的袁紹如坐針氈，心中備受煎熬。但不管如何，袁紹都必須要保持平靜，不到最後，絕不能主動承認。 

  袁術沉默許久，說道：「我沒做的事情，絕不承認！」 

  一句話，袁紹鬆了口氣。 

  王磊卻笑了起來，讚賞的說道：「很好，很好，你這樣做，我反而有了興趣。我使用的刑罰和凌遲、腰斬、五馬分屍等刑罰不同，沒有**的痛苦，只是精神上的折磨，稱之為『水刑』。能在水刑中堅持下來的人，無一不是性格堅韌，能成就大事業的人。袁公路出身四世三公，生來就是為了成就大事業的，我期待你能堅持下來。」 

  袁術聽在耳中，心中忽然生出後悔的想法，心想：「我為什麼還要堅持呢？主動交代所有的事情，自己就不會受折磨！」 

  可是，袁術心中還有另外的一個聲音。 

  「不能承認，事關自己的名譽，關乎家族的名譽，不能承認！」 

  袁術心中，兩種想法糾結著。 

  王磊卻不管這麼多，他真的想試一試，看袁術能堅持多長時間再承認事情。對於袁術是否會主動承認，王磊沒有絲毫的擔心，他根本不相信袁術能熬過去。這種養尊處優的貴族紈絝子弟，不可能熬過去水刑的折磨。 

  王磊看向兩名士兵，吩咐道：「給我摁緊一點，這次的時間會稍微長！」 

  說話時，王磊把手帕擱在了袁術臉上。 

  冰涼的水隨之傾斜而下，打濕了袁術的面頰。不到片刻工夫，袁術開始掙扎，又陷入了窒息的那種環境中。這一次，王磊沒有急著取下手帕，既然袁術不開口，那就好好的玩玩。 

  「嗚！嗚！嗚！！！」 

  嗚咽聲，在營帳中斷斷續續的響起。 

  諸侯們看到袁術不斷的蹬腿伸手，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情形恐怖。 

  此刻，每個人的心都提在半空。 

  袁術的掙扎愈加頻繁，而王磊仔細的觀察著袁術，見袁術比上一次的情況更難后，才取下了覆蓋在袁術臉上的手帕。頃刻間，新鮮的空氣吸入肺腑中，袁術覺得渾身舒坦。不過，剛才的情況還是讓袁術的肺腑受了一定的影響，連連咳嗽，臉色非常難看。 

  王磊只給了袁術一點喘息的時間，繼續道：「來，來，我們繼續！」 

  說話時，他拿起手帕，又往袁術的臉上而去。 

  瞬間，袁術打了個寒顫，連忙尖聲道：「我說，我說！」此話一出，袁術自己莫名的鬆了口氣，而兩名抱著袁術的士兵放開手，讓袁術回到自己的坐席上。袁紹的表情卻垮下來，雙腿一軟，甚至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腦海中也一片空白。 

  短暫的慌亂后，袁紹強打著精神站起身，說道：「我肚子疼，先出去一趟！」 

  王磊冷笑，不屑的說道：「袁本初的肚子早不疼、玩不疼，偏偏這時候疼，真是怪事兒。要拉肚子也忍著……哼，真以為在座的人是三歲小孩么？」 

  典韋目光一轉，怒目圓睜盯著袁紹，嚇得袁紹又縮了回去。 

  王磊說道：「人就是賤啊，不狠狠的收拾一番，不會老實交代。袁公路，說吧。。」 

  袁術猶如小雞點頭，連忙道：「這件事不是我主使的，是袁紹攛掇我。我聽了袁紹的話，才給了孫堅不能食用的糧食。」 

  刷！！ 

  頃刻間，營帳中喧嘩聲一片。 

  袁紹低下頭，不敢正視在座諸侯的目光，但漸漸的，袁紹又抬起頭，目光平靜的掃過營帳中的各路諸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王磊看了眼袁紹，目光很快又回到袁術的身上，繼續說道：「我和孟德兄檢查過糧倉，軍中並沒有陳糧，你怎麼拿到的？」 

  袁術說道：「糧食是袁紹弄來的，我也不知道渠道。」 

  這一刻，真相大白。 

  「盟主，事情已經查證清楚，我大軍失敗的原因是袁紹和袁術兄弟造成的。若是我的士兵沒有使用有毒的糧食，說不定現在已經攻克虎牢關拿下華雄。請盟主為孫堅做主，請盟主為死去的數千兒郎做主！」 

  孫堅心情低落，眼中閃爍著冷冽的殺機。 

  數千兒郎，還有一個生死兄弟！ 

  這樣的大仇，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讓孫堅難以釋懷。 

  韓馥眉宇間閃爍著為難的神情，袁紹和袁術兩兄弟是袁氏子孫，即使犯下了滔天大錯，但要處袁術和袁紹，卻又時分困難，畢竟是一方諸侯。 

  「報！！」 

  一名士兵跑進來，單膝跪地道：「啟稟盟主，華雄率軍在營盤外挑戰！」 

  王磊抓住時機，說道：「文台兄，華雄前來挑戰，茲事體大。請文台兄暫時按下憂傷，等擊退了華雄后，再處理這件事，可好？」 

  孫堅眼眸眯起，沉吟片刻道：「好！」 

  王磊向韓馥點點頭，只聽韓馥沉聲道：「華雄搦戰，誰願意出戰迎敵？」 

  「盟主，我有帳下驍將俞涉，願戴罪立功！」袁術忽然開口道。袁術知道自己犯下大錯，遭到諸侯的鄙夷，但想讓俞涉擊敗華雄，替他挽回一些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