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情愛如博弈,你死我亡!
隻是,就算收了這些個小玩意,雲歌倒也沒什麽感覺,這位將來的帝王,是個慷慨,若是寵一個人,便會將人往死裏寵,左右不過是賞些玩意罷了,隻是若失了興致,那便是翻臉無情,所以,深宮內才會有那麽多的怨女,冷宮中也瘋了十幾個,渣的不是一點!
不過,縱然心底這般想著,可麵上不得裝著些?這如今也算有了名分,一直冷著,他心底原本就不多的情還會剩下多少?所以,這也是門學問,她總不能虧待了自個,多少,也要讓自己過的好些。
喚白芍來,研磨並鋪好宣紙,抬手寫了一些字來,算是謝文了,隻是那字跡與旁的有所不用,倒是她自個創的花體,紛繁無比,如那緊簇的繁花,辨認都需要些功夫,這是從古書中尋來的靈感,有些類似於字謎,一字之中藏著幾個字,也算是一種情趣了。
寫好了之後,卷成筒狀,喚了一聲,還在交戰的兩人立即分開,暗影拿了東西立即就走,幽九顯得意猶未盡,雲歌隨口說了句:“怎麽樣?”
她問的自然是戰況,幽九嘴角浮現少許的細紋:“二百招內,可敗之!”
“很好。”
一句很好,已經是極大的誇讚了,雲歌覺得身邊有這麽個高手在,十分的有安全感。
楚琰收到回信的時候,正與人商量事宜,林寒生還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另外一位則比較咋呼些,神色間便可見其秉性了。
“寒生,這次科舉,有幾分把握?”
“不多,八分。”
他一點都不謙虛,楚琰點了點頭:“很好,子善,這幾日,大皇兄那邊可有什麽動向?”
孫子善哼哼了幾句說:“他卯勁想對付二皇子,不過,百花園之事沒桶的太大,正鬱悶著呢。”
楚琰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二皇兄已因小六的事被訓斥了一番,正愁沒機會對付老大,不如我們送他個把柄才是。”
一說這,那兩人的眼色都亮了起來,這晉王的脾性可是一出手則已,一出手,那是要出大事的,隻是他留了一半話沒說。
倒是孫子善突然擠眉弄眼的問:“殿下,說起來,你是何時看中哪位秦小姐的?才一轉眼,就賜婚了,我倒想看看,那位秦小姐到底是怎麽的天香國色,讓您這般傾心。”
楚琰沒接這話茬,倒是林寒生嘴角微動,卻什麽話沒說,此時,暗影已將那回信帶到了,他立即便拆開看了起來,半響之後,臉上劃過一絲的笑意,淡聲道:“好了,你們該走了,從密道走。”
孫子善有些不死心的問:“殿下,不會是你那位秦小姐寫來的吧,寫的啥?”
說著,那頭都要湊過去了,被林寒生一把拉住了,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越矩了,有些不甘心的一起走了出去。
楚琰倒是饒有興致的提筆玩起了猜字遊戲,他沒聊到他這位未婚妻有如此情趣,就算想表達什麽,都有些隱晦,不過,這樣著實有意思些。
喜歡便寵著,這是楚琰的性子,能得他喜歡的人可不多,目前也就兩個,一個小六,一個她,總歸以後是自個王妃,自是要多寵著。
隻是她總略顯冷淡些,十分抗拒,如今有了些進展,不冷不淡,卻有了些許溫度,倒撩人的很,不得不說,雲歌對男人的心理拿捏的還算不錯,若是熱情了些,日子久了,怕又是覺得膩味了,可若是淡了,怕是又嫌太寡淡,畢竟他想寵著她,可她若總拒絕,像他這般驕傲的人,怕是很快就冷了下來。
況且,離成親還有三年,這姿態若是拿捏的好,便可稱為他心底的朱砂痣,求而不得,於歲月的無聲折磨中,百轉千回間,將人刻進了心底,這種滋味銷魂著呢。
所以,不得不說,秦雲歌總算是看的清,且說楚琰看了那封回信,便對這種猜字謎有了些許興趣,倒花了不少時間,她那字也不錯,透著溫婉與靈秀,光看著,就能撓過心肝似的,上麵還有些許的香,女兒香,勾的人總忍不住想多嗅。
這香是雲歌故意撒上去的,可不是,她調的香,重則可殺人於無形之中,這種看似寡淡的香實則勾人的香,自是不在話下,至於她怎會知道這種東西?
這還是上輩子的事,她已嫁給了文雲浩,因一年無子,文雲浩便納妾,那小妾是個有本事的,迷的他神魂顛倒,她慣會調香,隻是隨後那文雲浩被一孤女纏上了,這兩個都是不省事的,至於秦雲歌,不過是個透明人而已,應付那難纏的公婆,不過文雲浩還不至於太冷淡她,不過,那個時候,卻出了一事,那孤女突然流產了,是那小妾調的香的緣故,文雲浩立即變臉,要將之棍殺了,那小妾卻是個硬氣的,對文雲浩也下了香,還是那種斷人子孫的那種!
文雲浩沒殺她,畢竟被下了香,殺了話,怎麽解?這一段時日,倒是雲歌照料著她,那時候她已經被折磨的半死,沒了活下去的意誌,便將這調香的方法教給她,也算是償還了她最後給予她的那一絲溫暖了。
妻與妾最後竟惺惺相惜,這也是奇聞了,可惜雲歌還沒習的精髓便叫秦雲薇給害了。
這技藝如今成了她保命的根本,也成了她的利器,否則,那秦雲秀又怎麽會落的如今這地步?就算保了容顏又如何?隻要有那香在,她依舊會蒼老,所以要繼續用那毒,壽命便越來越短,這不就是飲鴆止渴嗎?
還得時時忍受著容顏盡毀與那死亡的恐懼,以後有限的人生惶惶而不可終日,這便是她的報複!
喝了喝口中的茶,才將那種濃烈而複雜的情緒壓下了一些,不久之後,幽九則帶給了她一個消息,秦雲薇要嫁的那位侍衛死了!
她知道秦雲薇遲早會按捺不住,沒想到她倒是忍了些日子,終於還是將那人給弄死了。
“誰下的手?”
“說是酒後失足,摔入池塘之中淹死了。”
“德妃娘娘知道了嗎?”
“不清楚,不過,侯爺知曉了。”
雲歌嗤笑了一聲,她爹爹,她還不了解嘛,以他的性子,自是不願意雲薇嫁給那樣的人,隻是畢竟德妃開口了,他不好做什麽,如今,人死了,明麵上又是自殺,這不正如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