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敢要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
雲歌笑了起來:“你做的很好,這座金礦所蘊含的金子數量,會讓人一夕之間,成為大財主,不過,懷璧其罪,此事要做的隱秘,要挖掘出來,也需要十分長的時間,所雇傭的人選之上,也要慎重,需要的是簽了賣身契的奴仆,以及一些死士。”
“是的,小姐,這事我會安排妥當,不會讓小姐憂心。”
“我信你,否則,也不會將這事交給你去做,接下來,你大概要忙一段時間了,不過,挖掘的事,找可信的人監督就行,最重要是保密,畢竟,若是讓朝廷知道了,私自開采,怕會是惹來麻煩。”
“好,我明白了。”
幽九點了點頭,隨即,又沉默了片刻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物件來遞給了她,臉上浮現些許的不自然:“小姐,之前你大婚沒趕上,就尋了這個來,若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雲歌接過來一看,是一枚玉,觸手之下有些暖,竟是塊暖玉,雲歌朝他笑了笑說:“多謝,我很喜歡。”
幽九麵色有些僵硬,這臉麵癱久了,想從麵部表情上看情緒就比較難了。
“有人過來,那我就先退下了,小姐好好休息。”
說完,他就退了出去,之後不久,門便被推開了,楚琰走了進來,雲歌手中還抓著那枚暖玉,裹著外衣站在地上,他皺著眉頭問:“怎麽站在那?”
“沒什麽。”
說完,便轉身回了軟榻,就這一會的時間,這身子又冷了,不過手中握著暖玉,倒感覺暖和了許多,果然是個好東西!
楚琰脫了外衣,上了軟榻,雲歌縮在裏間呢,手緊緊的握著,想著從這汲取些溫度,卻見他朝她轉了過來,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嘴貼在她的耳際,溫聲道:“手中拿著什麽東西?”
“沒有。”
“沒有你一直攥著幹什麽?鬆開。”
雲歌沒理他,可他一用力,她咬著牙硬挺著,腰間卻是一癢,那手便不自禁的就鬆開了!
暖玉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楚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倒是塊極好的暖玉,十分難得,誰送的?”
“這是我的,還給我!”
雲歌想要去搶,可有哪裏搶的過他,整個人都被壓在了身下,動也動不得,姿勢曖昧不說,氣勢也盡失,楚琰瞳孔幽暗,冷笑道:“這玉是你那位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暗衛給你的吧,倒是個有心的,不過.……我的王妃身上可不能戴著別人送的玩意,這東西,我收了。”
雲歌氣的咬牙:“這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別的臭男人送的,你也敢要?”
“要又怎麽樣,難道就沒別的女子送你東西?”
這話說的都有些口不擇言了,楚琰眸色中冷意更甚,淡笑道:“本王,從不接受旁的女子給的東西,不過.……王妃給的自然不一樣。”
“誰要給你,你快把東西還給我。”
楚琰嘴角一勾,手中用力,雲歌似乎看到了一股白煙,手掌攤開之後,那上麵就剩下一些白色粉末了!他竟將這暖玉給毀了!
雲歌氣都要破口大罵了,直接抓來他的手臂,隔著衣衫狠咬了一口!用的力還挺大,可咬著咬著吧,人家來眉頭都不皺一下,漸漸的便鬆開了。
“王妃怎麽不接著咬?本王皮糙肉厚的很,隨便怎麽咬都沒事。”
這話聽著更像是奚落,雲歌冷哼道:“不咬了,省的我牙疼。”
“因為別的男子送的玉來咬我,秦雲歌,你還真是出息了。”
“你毀了人家的玉還有道理了?”
楚琰神色更冷了一些:“以後,隻要是男子再送你東西,你一件也別想留著!”
聽著還真像吃醋似的,雲歌被氣的懶得再理會他,偏過臉去,用手推了推他:“你快起身,我被你壓的難受。”
“若是本王不起來呢?”
這人看著風光霽月,可這心卻如黑鍋那般黑,雲歌沒好氣的說:“你不起就不起,隨你,有本事,一晚上你就這麽睡。”
楚琰淺笑著看她,眸色中流光溢彩,一手撐著,身上的重量撤了一大半,眉梢輕挑著:“既然王妃如此要求,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
壓也就算了,之後,這手也不規矩,上下遊走著,雲歌哪裏料到他除了無賴之外,還有好色這個毛病,偏偏撩撥的技術又那麽嫻熟,漸漸也有了反應,手掌一推,稍微將他推離了一些,又用被褥一蓋,總之就不見人了!
楚琰啞然失笑,隔著那被褥說:“王妃,你這是作甚?”
又叫喚了幾聲,她依舊沒反應,索性作罷,半響之後,雲歌聽著沒動靜了,這才偷偷抬眼瞧,卻見他已經在外側睡下了,身上卻什麽也沒蓋著,這被褥全被她一人給卷走了。
想著他將那暖玉給弄成粉末,雲歌便暗恨,可這天冷,若不蓋著褥子,怕是要凍著了,這般反複想了之後,終於還是給他蓋上了,然後轉過身去睡了。
她沒看見楚琰的嘴角勾著了起來。
次日,一大早,雲歌便收拾了一番,也準備了好些東西裝上馬車,過年要回娘家拜年,這也是習俗,楚琰見她如此興奮的樣子,便打趣了她幾聲,雲歌還暗恨他將那暖玉弄成粉末的事,神色有些冷淡,楚琰自知理虧,被她刺了幾聲之後,便不說話了。
屋內伺候著的,除了那幾個丫鬟之外,還有雪景與雪柔,見此都暗淡了神色,此時,王爺與王妃感情正好,她們這些原本的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有些不知如何自處了。
王爺並不喜歡她們貼身伺候著,做的也是些端茶倒水的活計,穿衣或者其他什麽,也壓根上不了手,王爺一直歇在這,王妃這裏的丫鬟又多,就使得她們的地位變得尷尬了起來,有些也多惴惴不安,生怕若無用了,就會被棄用。
楚琰還有事,便去了梅林,雲歌叫白芍綠萼收拾,正忙著,雲珠卻過來了,狀似親熱道:“姐姐,我能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嗎?嫁過來之後,也沒回去過,我想爹也想娘了。”
“本就該回去的,那就一起吧。”
秦雲珠高興的想要來拉她,雲歌卻避開了,上馬車的時候,楚琰見多了一個人,神色如常,雲珠朝他行了個禮:“妾身見過王爺。”
他沒理她,直接上了馬車,雲珠臉色蒼白,好不容易有機會見著他,他的態度卻如此冷淡,難道還是因為她算計了他,嫁入王府的事?
可她也是因為愛慕他而已,這有什麽錯?
咬了咬,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去,雲歌與楚琰坐於一處,馬車甚是寬敞,她便坐在了另外一處,正襟危坐,聽著兩人細聲說著話。
“帶了什麽給嶽父?”
楚琰問,馬車內,還放著一套茶具,茶水是燒好的,隻需要斟便是了,雲歌給他倒了一杯,淺笑著說:
“爹爹也就那麽幾個愛好,弄來了一壇好酒。”
“王妃應該不會這麽小氣,隻用一壇酒便了事吧。”
雲歌抿嘴笑了笑,卻沒說,不過,在他湊過來的時候,她卻坐遠了一些,瞪了他一眼:“王爺身為女婿,也該盡心意才是。”
“這是自然,禮物自然早就備下了,保管嶽父大人會滿意。”
一說到禮物,雲歌便想到那塊暖玉,心口哇涼哇涼的,懶得理會,之後,他問話,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楚琰也不惱怒,對於她的冷淡,反而有種甘之若飴的味道。
雲珠在旁默不作聲的看著,心底十分酸澀,嫉妒撕咬著她的心,怎麽可以如此!他對她視若珍寶,對她卻如此冷淡,如同無物!
若是雲歌知曉她心中所想,怕是要嗬嗬了。
到了秦侯府,秦沛山已經在等了,見到雲歌與楚琰一同前來,神色十分愉悅,可看見緊跟其後秦雲珠,神情便冷了下來。
“爹爹,女兒給你拜年了。”
“嶽父,過年好。”楚琰也從善如流似的說了一聲。
秦雲珠臉上也擠出一絲笑意來,上前道:“爹爹,女兒也給你拜年了。”
秦沛山隻恩了一聲,顯然餘怒未消,她做出這種醜事來,會待見才怪了。
他轉過身跟秦雲歌說話,言辭之間,十分親切,而秦雲珠則被完全忽視了,一旁也有不少奴婢,朝她看的眼神也有幾分異樣,像是也有些不屑似的,這種羞恥讓她眼底劃過一絲幽光,轉身便走了出去。
雲歌心知爹爹對雲珠有氣,也沒再提她,隻是將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笑著說:
“爹爹,上好的酒,年份久,純度也不錯,女兒特意給你尋來的。”
“好好,雲歌你也是,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過來?”
秦沛山笑嗬嗬收下了,不過女兒的孝順,他自然是承了的。
“還有這台墨硯,研出來的墨汁帶著一抹香。”
他是個愛好書法之人,曾也是京城的頂絕人物,隻是後來情殤,便覺得了無生趣罷了。
那墨硯,秦沛山細看了看,發現旋轉之後,可分離,而磨出來墨寫出來的字也有所不同,果真是個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