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折磨
他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麵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過來,伺候我沐浴更衣。”
雲歌依言走了過去,攙扶著他站了起來,這雙腳能站立,但行走起來卻甚是艱難,所以,他索性就坐在輪椅上。
她攙扶著他上了床榻,並將衣裳脫了下來,就剩下裏衣,吩咐侍女舀好了熱湯,隨即扶著他進入桶內,給他搓著身子。
做這些事的時候,一直都是順從,也十分嫻熟,對他光裸的身子也沒有半點的抵觸與排斥。
“雲歌,你倒溫順了多了,想當初,你可是寧死不屈。”
雲歌淡淡笑道:“相比死而言,就算做這些事又有什麽關係?伺候人而已,沒有什麽人,生下來就會伺候人的。”
“看來,果真是學乖了,你心底想必十分恨我,恨不得殺了我吧。“
他的聲音聽來有些輕,也透著些許的疲倦,雲歌正幫他洗著那灰白色的發絲,眸色微冷,淡聲道:
“沒有。”
他突然抓著她的手,伸向他的胸膛,在靠近心髒的位置,有條猙獰的傷疤,從那疤痕來看,十分的深!
“還記得嗎,這傷是你留下的,差點要了我的命!”
在傷的確是她留下的,那時候,她剛得知他將她的君兒丟掉了,一時火起,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從他放火的一刻起,就斷送了兩人之間僅有的情分,中間又隔著幾條人命,還有那幾年的折磨,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雲歌沉默著,手指覆在其上,楚修的眼底劃過一絲癲狂,突然抱著她,直接將她拖進了浴桶內!
她觸不及防的喝了一口水,口中一熱,卻是他親了過來,激烈而粗暴,甚至咬了一口,口舌之間有點血腥味,雲歌沒有拒絕,隻是被動的接受著,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他終於鬆開了她,她手攀著木桶邊沿,腰間卻被他抱著,楚修的眼色劃過一絲痛苦!
“你現在都不反抗了,是覺得我不行了,不能把你怎麽樣了是嗎?”
雲歌沒有說話,事關男人尊嚴的事,因為這,他才那麽折磨她,一些羞恥的法子,連說都不能說出口,與那些比起來,反倒是真的成了他的女人更好些。
“我從來沒那麽想過。”
楚修的臉色卻已經變得十分危險:“你心底在笑話我對不對?”
“沒有。”
“我現在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楚琰毀了我,他給我下的毒毀了我,我成了廢人,你在笑話我吧。”
“沒有。”
他突然勒緊了她的腰,一手捏上了她的下巴,力氣十分大,雲歌疼的皺起了眉頭,看他的眼神是麻木的,又是這樣,他的病越來越嚴重,口中說著愛她的話,卻不斷地傷害她,清醒過來之後,又不斷的後悔,那個時候,她還會反抗,可越反抗,他就發作的越厲害!
“你很想回到楚琰的身邊吧,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將你讓給他,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雲歌機械似的回應:“是,我是你的,我隻是你的,水有些冷了,快起身吧,不然,會生病的。”
聽她這麽說,楚修的神色便漸漸恢複了清明,看到她下巴的地方有些清淤,就算是戴著人皮麵具,也顯現出那種清淤來,可見,他用勁多狠了。
他突然又變得溫柔了起來,十分憐惜道:“疼嗎?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動手,可是我不能控製住自己,表妹,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行,都是我不好。”
雲歌卻像是已經習慣了,從裏麵站起了身,拿了條幹布條來,替他擦拭著身子,又拿幹淨的衣裳給他穿上了。
“我衣裳濕透了,先去換身衣物,等會再過來,你先歇著。”
楚修慌忙的抓住了她的手:“表妹,你是不是生氣了?你想離開是不是?”
“沒有,我隻是要去換衣服,再說了,我的毒沒解,又差不多到了毒發的時候,我能去哪呢?我換好衣物,馬上就回來,你先睡。”
她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眸色徹底冷了下來,幽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神色陰鬱,看著像是要殺人!
“小姐,你那幾年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我去殺了他!”
“站住。”
雲歌厲聲嗬斥住了他,冷聲道:“三個月內我就能問出君兒的下落,你想要讓我空虧一潰嗎?”
“可是,你還要這麽忍?那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個瘋子!”
“隻要能找到君兒,就算是瘋子,那又如何?你不必管了,我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小姐,你是故意想調開屬下嗎?”
雲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隨即又變得堅定了起來:“我是有事需要你去做,務必將楚修的勢力查清楚,現在的蟄伏是有必要的,等找到了君兒,我必誅殺之!你去安排好一切。”
“是!”
她抬頭看著天,心底泛起絲絲涼意,她唯一虧欠的,便是她的一雙兒女,清幽有楚琰照料著,身為公主,自是被照料的極好,隻是,她的君兒,從三歲便淪為乞兒,至今也不知道如何,這一切,是楚修造成的!
一旦,她找到了他,她必定,誅殺之!
鐵頭又被揍了一頓,不過,這次他護著了臉,看不出來什麽,小風那些人隻是踢著他的肚子跟背,有些疼而已。
他又去廚房偷了些吃的來,是一鍋魚湯,正要吃,小風他們又找上了門,要搶他的魚湯,他裝作害怕的就讓給了他們吃,吃完之後,沒多久,就一個個抱著肚子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鐵頭指著那些那些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在這些湯裏下了毒,叫你們欺負我,現在我就要毒死你們!”
小風他們嚇的臉都白了,中毒?
“你們要是跪在地上,給爺爺我磕頭認錯,我就考慮放過你們,否則,你們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鐵頭那惡霸的形象倒是扮演的很像,除了小風之外,其他人都連忙跪下了,一口一個爺爺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