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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九死一生

  在前往洛城的路上,一位灰衣青年和一位粉衣女子並肩向前飛行。 

  這灰衣青年劍目星眉,全身籠罩著青光,不時的會看一看身邊的女子。 

  那女子櫻紅的嘴角露出點點笑意,她輕輕在虛空中踏了一步,飛到青年前面:「蘇凡,有疑問就問吧。」 

  蘇凡神色略顯慌張,急忙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女子捋了捋搭在肩上的青絲,隨意的說道:「有什麼奇怪的。」 

  蘇凡眉頭微皺,神念運轉,快速向前飛去。 

  然後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有人。」蘇凡低聲道。 

  女子急忙停了下來,看向漆黑的四周。 

  突然一支弓箭閃爍紅光,快速從虛空中直指蘇凡,那箭速度極快。 

  蘇凡也略有察覺,急忙掐訣,頓時全身青光大盛,一幅太極圖緊貼在他右手手掌,眼見那隻弓箭就要刺向蘇凡,他急忙運轉陣法阻擋。 

  紅色弓箭一路勢如破竹,蘇凡身前的陣法對它沒能有絲毫阻擋,蘇凡急忙飛出掌心太極圖。 

  轟的一聲,太極圖被弓箭崩潰,弓箭上的紅光頓時黯淡下來,速度也略有停頓,但還是極快,眨眼之間便刺在蘇凡身上。 

  蘇凡頓時向後倒飛而去,然後緩緩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身旁梵若雨見此情況,轉頭看向弓箭發來之地,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然後迅速向蘇凡飛去。 

  「的確有些本事。」遠處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 

  這聲音蘇凡極為熟悉,正是剛才在拍賣會上與他爭奪獸血的那人,聲音很特別,溫文爾雅,又帶著意思玩味。 

  蘇凡看了一眼身旁的梵若雨,眉頭緊皺低聲道:「梵姑娘,你先走吧,他們是來找我的。」 

  梵若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拍儲物袋手中多出一支花。 

  這花極為鮮艷,腥紅的花瓣,紅的好似滴血,黑色的花枝散發出濃郁的死氣,其上三片暗綠色的葉子顯得整支花極為詭異。 

  梵若雨眼神威怒,看著遠處冷冷的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蘇凡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梵若雨,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 

  本以為數月的交往,對這女子也略有了解了,現在看來更顯得極為陌生。 

  這一切,蘇凡都是有疑問的,但他不去問她。 

  蘇凡心中害怕,他不是木頭,他也看的出梵若雨對他有意。 

  蘇凡也並非無情之人,修道之途處處都透著兇險,如若接受了梵若雨,就代表著一分責任,蘇凡自認以自己的修為無法保護她。 

  所以一直以來,蘇凡都假裝不知。 

  蘇凡手中掐訣,維持身形,勉強站了起來,從衣服內取出已經破損的內甲,苦笑了一聲。 

  剛才那一箭若不是有這一系列的阻擋,恐怕今日蘇凡已道消在此了。 

  「閣下這是何意。」蘇凡含笑道。 

  此時在蘇凡不遠處漸漸現出三人,走在前面之人是一位青年,這青年一身藍衣,手中拿著一把碧玉扇子。 

  這份打扮與莫合倒有幾分相似。只是此人一臉姦邪之相,與莫合的沉穩格格不入,如今這番打扮倒有幾分可笑。 

  其中兩人似隨從打扮,隱藏著身形,蘇凡無法看清容貌,這二人手中法器閃爍寒光,顯然只要藍衣青年一聲令下,二人定然會衝上去滅殺蘇凡。 

  「果然是個人物,被偷襲,還能保持神色如常。明知遇到強敵,自己無法抵擋,卻還不驚慌。 

  有如此表象,也算是洛城年輕一輩中的人才了,如若不是今日你得罪了我兩個朋友,我說不定還會交你這個朋友。」藍衣青年把玩著扇子,依舊淡淡的說道。 

  蘇凡神色如常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三人,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他二人傳送出來后,自己覺得奇怪的原因了。 

  原本近千人的拍賣場,傳送出來后四周竟然就只有他二人,其他的修士都不見蹤影,現在一切都極為明顯,都是這青年的原因。 

  「不知在下何時得罪了閣下的朋友,還請說明白。」蘇凡淡淡的說道。 

  青年輕笑一聲,看向身邊二人,緩緩打開扇子:「任平任達,剩下的就交給你二人自己解決吧,我看莫合他也沒在。」 

  聽得任平任達這兩個名字,蘇凡頓時明白,自己如今有此處境的原因了。 

  任平走向蘇凡,惡毒的笑道:「蘇道友,在下今天取了你的寶貝,定會讓他大放異彩,不會埋沒它的。」 

  蘇凡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不是那種嗜殺之人。 

  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被逼至如此,蘇凡也顧不得什麼道義之說。 

  隨即一拍儲物袋,取出山魂扇,走向任平。 

  前方任達眼露嗜血之色,本就魁梧的他,此時又扛著大刀就要向蘇凡劈來,在一旁一直都默不作聲的梵若雨輕哼一聲,輕揮手中的花迎了上去。 

  一道閃著紫色晶光的紅霧向任達飛去,任達之後的任平冷笑一聲,控制手中飛劍刺向蘇凡。 

  蘇凡手中掐訣一座小山丘快速凝聚出來,擋在飛劍之前。任達猛喝一聲:「破。」 

  飛劍精光大盛,刺進了小山丘內,但小山丘卻沒有崩潰,蘇凡急忙後退,手中法決不斷變化,頓時身前形成一幅太極圖案。 

  而梵若雨的花朵攻擊,被遠處任達的大刀擋住,但在梵若雨的一招攻擊之下,大刀上的光芒卻也黯淡了下來。 

  但見任達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紙符貼在大刀之上,頓時紙符融入了大刀之內,此時刀身也越發明亮起來,甚至還要超越之前。 

  梵若雨眉頭緊皺,眼中不斷閃爍著紅芒,向前輕踏兩步飛向任達。 

  此時,四人陷入了膠著之中,原本以蘇凡的實力,打敗任平不難,但是在被那弓箭重傷之下。 

  蘇凡只能揮出鍊氣五層的實力,在動用陣法防禦,和山魂扇的情況下,也只能和任平平手。 

  梵若雨的武器雖說詭異,但顯然她的修為還不夠,卻也無法揮出真正實力。 

  且任達的修為和梵若雨也不相上下,手中寶貝也是層出不窮。 

  在一旁的青衣男子眼露不屑之色的看著眼前打鬥的四人,輕搖手中扇子。 

  此刻,在一間祠堂內站著兩人,一個較為年長,一位是個青年。 

  年長之人一手拿起供桌之上的檀香,另一隻手輕輕從檀香之前拂過,縷縷青煙直直的升了起來。 

  身後青年臉色略顯著急,此時他雙手緊握,眉頭緊皺,不時的看看年長之人,又看看祠堂外的枯木,仿若有話要說。 

  年長之人神色平靜,慢慢的將檀香插在香爐:「莫合,你是不是怪為父沒有宣布你與欣夢的婚事。」年長之人淡淡的說道。 

  莫合臉色微變:「爹,你可是答應我了的。為何,出爾反爾。」 

  「那你說謊騙你我,又算什麼呢。」年長之人拿起供桌上的碎布擦拭著一個個靈位,依然語氣平淡的回道。 

  莫合正欲反駁,年長之人臉色微變,猛的轉身說道:「你的那位朋友有危險,你要不要去幫他。」 

  蘇凡神色一頓,聞道:「誰?」 

  「蘇凡。」年長之人一邊擦著靈位一邊說道。 

  莫合神念運轉,頓時眼中寒芒大盛:「好你個冉化,在我莫家地盤上也敢行這齷齪之事。」 

  說著,莫合袖中碧玉扇子划落手中,一個箭步衝出祠堂,祠堂外留下只一道殘影。年長之人淡淡笑了笑,又嘆了口氣。 

  洛城外四人正打得不可開交,蘇凡露出無奈之色,不覺萌生退意。 

  但又看了看梵若雨,只見她玉手輕點手中的花,一朵花瓣掉落下來,然後梵若雨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在花瓣上,右手輕輕一揮。 

  花瓣頓時粉碎,化作一片紅霧飛向正要衝過去的任達,蘇凡神念一掃紅霧,頓時心中大驚,那紅霧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蘇凡自認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無法抵擋,但顯然這一擊,對梵若雨的消耗也極大。 

  此刻她臉色極為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但眼中寒芒卻絲毫沒減。 

  在旁邊看熱鬧的藍衣青年,眼神微凌,一把合上扇子,手中快速凝聚起一道黃色光球。 

  梵若雨散出的紅霧就要瀰漫任達全身,任達急忙後退眼中露出極為驚恐之色,不住的揮舞手中大刀,但卻沒有絲毫阻擋之效。 

  反而他手中大刀在一節一節的斷裂,最終崩潰,眼見紅霧就要瀰漫任達,遠處的梵若雨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但隨之微微上揚的嘴角慢慢沉了下去,隨之換做點點失望的表情。 

  遠處紅霧被一道黃色光球撞擊,漸漸紅霧全部消散,黃色光球崩潰在消散的紅霧中,梵若雨這致命一擊被藍衣青年擋住。 

  不過雖說如此,任達也被黃色光球的崩潰重傷。 

  任達倒在藍衣青年身前,雙眼盯著空中的梵若雨,眼中恐懼之色沒有絲毫消退。 

  藍衣青年不耐煩的看了任達一眼,又看向任平,冷哼一聲:「廢物。」 

  他走到剛才四人打鬥之地,看了看梵若雨,眼中露出忌憚之色,隨即輕聲道:「任平,你退下。連一個重傷的鍊氣九層都無法解決。 

  此地是青元閣的地盤,還是我來快速解決掉這二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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