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動銅鐘陣
說話間,胖老者,手一揮,身前之人端來桌椅,擺上一壺茶,老者獨自一人擋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眼神微眯慢慢的品味著手中的茶。
蘇凡冷笑一聲,手中法決更盛,巨大山峰竟又繼續增長,不一會竟有數百丈之高,城樓之上一修士趴在老者耳邊輕語,老者猛的起身,掃了一眼山峰,口中不屑的說道:「無妨,只是虛幻之物而已,不足為懼。」
接著,老者又坐回椅子上,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閉著眼睛,而是不時的掃一眼蘇凡,好似心中有些忌憚。
蘇凡眼神冰冷,手指輕揮,百丈山峰飛速撞向城樓,山峰飛去之勢,仿若要毀天滅地一般,山峰猛的就要撞在城樓之上,老者急忙起身,臉色略顯慌張,盯著飛來的山峰,但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山峰仿若撞在銅鐘之上一般,城樓上一道銅鐘虛影一閃而過。
城樓沒有絲毫的損壞,老者凝重的臉上,又漸漸露出笑容,不斷喝道:「小輩,憑你區區築基初期,也敢來破這陣法。」雖說這老者說話還是極為不屑,但明顯的他臉上略顯驚慌。
蘇凡飛來的山峰雖說沒有對城樓有任何威脅,但山峰卻也沒有絲毫損壞,要知道平日里,就算是門派里修為極高的長老,也無法使這城樓顯現出銅鐘虛影。
此刻,老者不經對寨主對蘇凡的修為的形容開始有些懷疑,依索容成的形容,抬手間就可滅殺蘇凡無數次,根本無需擔心,只是一個剛開始修仙的小輩而已。
他自然知曉蘇凡的來意,也明白,如果今日不攔住他,自己定然也會死的很難看,甚至家中妻兒也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他很清楚索容成的為人。
想及此處,老者眼神一動,身旁站著的十人一抱拳,向蘇凡飛去。老者負手而立,含笑輕語道:「十個鍊氣九層巔峰,殺你一個築基初期。哼,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蘇凡面無表情,看著飛來的十人,身旁梵若雨急忙就要出手,蘇凡擺手示意,說道:「我一人就夠了。」蘇凡只是想用殺戮來掩蓋住心中的痛,或許只有無盡的滅殺仇敵,心中的那份愧疚能略微平復。
那十人上來並未對蘇凡進行攻擊,而是將蘇凡團團圍住,顯然正在擺些什麼陣法一般。
蘇凡鑽研陣法多日,加之他對陣法的造詣也算上佳,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想要後退,但卻被一陣藍光擋住。
這陣法蘇凡在陣法圖中見過,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一人也可結陣,十人也可結陣。只是一人結陣蘇凡抬指即破,但若十人結陣,蘇凡卻也稍有忌憚,況且還是十個鍊氣九層巔峰的修士。
這陣法的主要作用就是,可以將十人的修為凝聚在一起,起到困敵之用,然後凝聚出一道困敵之術,修為低微著稍有不慎便會被設陣之人偷襲。
這十人顯然都是經常配合的,擺弄起陣法來,也極為嫻熟。蘇凡似笑非笑,手中靈氣運轉,不一會,兩道青光凝聚在手中,蘇凡隨手一揮,頓時青光飛向兩個修士。
由於陣法初現,那兩個修士要維持陣法運轉,所以無法行動,眼見青光就要射向自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頓時,蘇凡手中掐訣,一道血色的太極圖案凝聚,迅速落下,一聲脆響,十人凝聚的藍光崩潰,十個修士皆都倒飛出去。
蘇凡並未停頓,一拳轟在靠近自己的一修士,頓時那修士化作血霧。剩下九人眼見無法抵抗,急忙就要撤退。蘇凡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扇子,向九人飛去。
山魂扇飛到九人之前,變得極大,這是蘇凡在修鍊五行金術之時習得的一種術法,功效是可使使用的法寶變大。九人見扇子阻擋他們的去路,急忙向扇子施展攻擊。
山魂扇只是輕輕抬起猛的扇向九人,九人對扇子的攻擊立刻被反彈而回攻向他們自己,九人立刻亂了陣腳。
不待九人休整,蘇凡已經趕來,一把抓住兩人,嘴角微翹。猛的一運轉靈力,登時,二人化成灰燼。其他七人見無法逃脫,眼中露出狠色,正欲燃燒壽元與蘇凡拚命。
蘇凡不待七人還手,收回扇子,揮向七人,那七人頓時落地,血肉模糊,蘇凡一一收回魂魄和儲物袋,看向城樓。
城樓之上的老者,怒氣重天,但眼中卻又帶有一絲恐懼,他自認,若是那十人出手,自己定然無法抵抗。
那十人都是索容成從山寨內挑出的好手,用來專門來對付蘇凡的,雖說以他的修為,並不會畏懼蘇凡,但他心中總是有些許不祥之感。
那十人平日里,就算對付築基中期,也是輕而易舉。但此刻,卻被蘇凡隨手間滅殺。胖老者急忙就要逃走,但突然又想到索容成說過,若放走蘇凡,死路一條,況且這城樓的陣法極為奇異,蘇凡並不見得就能破陣。
隨即,只好又轉過頭,看向蘇凡,卻不巧和蘇凡對視。那雙血紅的眼睛中除了仇恨,就剩下殺戮。
老者急忙轉身,調整體內靈力。蘇凡那滿身的煞氣,就連他這種和蘇凡修為相當之輩,也極為心驚。
許久之後,老者又轉過頭,裝著一副不屑的摸樣說道:「小輩,殺了那十人,莫非就能破了這陣法嗎?自不量力。」蘇凡不覺譏笑道:「你以為我破不了這陣法嗎?」老者瞪了蘇凡一眼,沒有說話。
蘇凡收回山魂扇,飛向城樓高空,抬掌,運轉體內靈力。老者看了一眼,說道:「想以單純的靈力攻擊破開此陣?無知小輩。」
蘇凡目光一凝,猛的一掌揮向城樓,咚的一生,掌印撞在城樓之上,城樓發齣劇烈晃動,此刻在城樓內側之下,盤膝坐著數百的修士,這些修士都是一個動作,像是在聯手對敵。
隨著蘇凡一掌落在銅鐘虛影之上,城樓之下前排的幾個修士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老者顯然知道這情況,急忙飛下城樓,盤膝坐地。
蘇凡淡淡說道:「以無數的防禦陣法堆砌成一口銅鐘,再以此關卡上的所有修士共同抵抗銅鐘受到的攻擊,倒也的確巧妙,但是今日我一定要破了這陣。」
說罷,又猛的揮出幾掌,城樓之下修士不斷有人倒下。老者看著身前不斷倒下的修士,臉色蒼白,急忙起身向後逃去,口中還大喊:「各位,你們要頂住,老夫去孫長老那去搬救兵。」
隨著老者的離開,在他剛才盤膝之地,竟濕了一大片。
城樓之上的蘇凡,還在不斷揮出手掌,漸漸銅鐘虛影開始模糊起來,最終,那虛影就仿若透明的一般,輕點手指就可捅破。蘇凡向梵若雨淡淡一笑,手輕輕一招。
梵若雨含笑,飛向蘇凡。蘇凡挽著梵若雨的小手,另一隻手猛的印在虛影之上,轟隆一聲巨響。銅鐘虛影崩潰,在其籠罩下的城樓也摧拉枯朽一般,化成灰燼。
蘇凡飛進城樓內,手中掐訣,一隻巨大手掌虛影化出抓向正欲逃走的修士,這些修士普遍都是鍊氣五層,對蘇凡的攻擊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不一會,此地所有修士都被蘇凡抓到身前。
蘇凡乾裂的嘴唇輕咧,手中掐訣,一副太極圖飛到這些渾身顫抖的修士的頭頂,一道死亡的氣息,籠罩著眾人,這些人只是不斷張著嘴,無法發出求饒之聲。
太極圖案緩緩飛向眾修士,這些修士全身血管仿若要爆開一般湧出鮮血,灑在太極圖案上,顯得極為詭異。
蘇凡眼中帶笑,繼續控制著太極圖案的下落。身旁梵若雨看了蘇凡一眼,不覺後退了幾步,此時的蘇凡,她極為陌生。
現在的蘇凡,仿若入魔了一般,嗜血成性。隨著眼前數百的修士化成血霧,梵若雨猛的閉上眼睛,一道淚珠滑落,然後輕輕攙扶著蘇凡,說道:「我們走吧。」蘇凡沒有說話,挽著梵若雨輕輕向天外飛去。
蘇凡緊握手中顫抖的小手,低低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嗎?」梵若雨如釋重負般,低聲道:「為何?」
蘇凡淡笑一聲,說道:「那日,索容成的弟子虎鵬對我獲得法寶不悅,而起了貪念。隨後他想要殺我奪寶,我用盡全力逃脫。那時,我本想著在遇到他,我定會出手殺了他。後來我修為提升,巧的是,又遇到了虎鵬,但我卻也不想再殺他。
可是他依然想要殺我,但卻被我擊退,我放過了他,他卻用計,想要殺我,被我一掌擊殺。而他身旁有一人,名叫凌遠,他與我同行的,也是他邀我一同前去尋寶的,他看到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向我承諾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那日的事情。」
「是凌遠告訴了索容成?」梵若雨眉頭微皺說道。
蘇凡沉默不語,表示默認。梵若雨輕嘆一聲,沒有在說話,小手更加緊握蘇凡。
許久之後,蘇凡又說道:「你在此地等我吧。剩下的,我一人來。」
梵若雨見蘇凡肯定的目光,輕咬嘴唇,緩緩鬆開手,淡淡的說道:「你要小心。」
蘇凡看著梵若雨,忽然取出儲物袋內金色弓弩遞給梵若雨,說道:「你只需注入靈力,便可發出弓箭,若有人敢對你不利,你可用此弓弩防衛。」
梵若雨神色一頓,驚呼道:「鳳羽弩?」蘇凡淡淡一笑,轉身向下一關卡飛去。
三皇寨內一座大殿之內,在殿中坐著一中年男子,這男子此刻臉色陰沉,頭支在一支拳頭之上,殿內一片沉寂,忽然男子吼道:「不動銅鐘陣已經被破了,各位長老,你們能不能說說話。」
坐下一青年上前,恭敬的說道:「父親,周長老一向膽小,他定是看蘇凡使出一些小把式,以為蘇凡很厲害才會敗的。」
中年男子猛的抬頭呵斥道:「放屁,你可知我派出的十位內門精英弟子被蘇凡,盡數滅殺。第一關卡內上下數百修士,盡數被蘇凡滅殺取魂。
就算這些不說,那第一關的陣法,那可是七位守關長老聯手擺出,就連我都無法強行破除的。」
青年男子神色略微變化,低聲道:「既然父親擔心,那我便親自去第二關卡督戰,我定然和孫長老聯手,取回蘇凡人頭,以絕父親心中之患。」
聽得此話,坐下一乾瘦中年男子上前,抱拳說道:「公子智勇雙全,寨主盡可放心,定然可以滅殺那蘇凡。」
中年男子緊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去吧去吧,甘懷,你也去,保護公子的安全。」
二人向中年男子一抱拳,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