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那年煙花雨，我獨悲悵（下
蘇凡不在問小劉問題，因為小劉已經不知道說道那句話的時候睡著了，蘇凡心中迷茫悲悵，不知該如何是好。
店鋪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也沒有人坐，蘇凡踏著小步子走到小桌前坐下，坐在桌子前恰巧能看到窗外的景象。
蘇凡很奇怪，這明明是在地下，卻怎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可以看到外面老酒街的煙雨朦朧。
細雨如絲，就這樣下個不停，屋前台階上生滿了青苔，屋頂上也遍布苔蘚，倒是能防止小賊偷盜。
不時的還能看到幾個孩子在雨地里玩耍，許是家中大人，很快就打著傘罵著出來，孩子被這一驚，卻也不怕，但是不得不跟著家人躲進屋檐下。
蘇凡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雨下個不停了，原來這便是禁制衍生而出的力量，每一滴雨都有強大地力量，只要禁制的主人想，可以用這落下的雨滴滅殺任何人。
但是要是不想，那隨意隱藏，無人可以發現。蘇凡也只是通過醉仙的些許話語中才判斷而出的，其他人醉仙也不會道出這些秘密。
蘇凡忽然發現在醉仙居外煙雨之下，生長著一株梅花樹，只是那樹已然枯了，不知是由於雨水浸泡的太久，還是尚未到生長的季節。
「看什麼呢。」
蘇凡回過神來，看著坐在身旁的林小風，淡然一笑，說道：「看雨。」
林小風覺得很無趣，所以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知道的，或許馬上就要揭開了。」
林小風只是隨意一說，蘇凡卻聽起來大為的吃驚，雖說他早就料到這一切的隱秘會明了，但卻沒想到如此的快。
「在哪裡？」蘇凡壓制住自己的震驚，問道。
林小風認真道：「天元門。」
蘇凡端起酒杯，一口灌下，飛速掠出醉仙居，只是說道：「我走了。」
林小風哼了一聲，自語道：「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去天元門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林小風跟著蘇凡去了，沒有通知蕭林秦羽，他二人留在這裡蘇凡才放心，即便他二人的修為也不低，但這一切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
天元門
紅系後山，七彩洞外。
紅衣老人站在洞前，他大口的喘息著，顯然耗費了極多的力氣，在他身前是綠衣老人與藍衣老人。
綠衣老人藍衣老人二人身上都見了血跡，不知是紅衣老人的，還是他二人自己的，但看見倒在身後的紅系弟子，那便就知曉血跡的來源了。
如今的形勢看起來，三人在打鬥，並且紅衣老人是弱勢，綠衣老人藍衣老人修為與紅衣老人相仿，二人聯手之下紅衣老人很難抵擋。
紅衣老人雖說面臨大敵，說不得還有生死危機，但他面色並未有太大變化，倒是能顯得出他老謀深算。
他忽然大笑，喊道：「我竟然不是被敵人殺死的，而是被同門殺死的。」
說到敵人，藍衣老人綠衣老人不由得看向遠處，紅系掌門大殿前弟子的廝殺，這群來歷不明的灰衣人，夾雜著黑甲軍正肆虐在天元門。
藍衣老人神色一冷，怒喝道：「若不是你，哪有這敵人。」
綠衣老人激動道：「我那弟子秦羽，是不是你安排人殺死的。」
紅衣老人冷笑道：「蠢貨，這些人顯然是抱著滅天元門來的。你二人竟然不去抗敵，反而來殺我，真是可笑。還有你那弟子，倒是他與蕭林聯手殺了紅蘭。」
藍衣老人怒喝到：「你倒還敢提蕭林，我今日就要為他報仇。」
說著，藍衣老人一道藍光拂過天際，直射紅衣老人，紅衣老人一邊躲閃，一邊喝道：「師弟，你我先退敵在說可好。」
綠衣老人冷哼道：「殺了你，敵人自然就退了，無名就是為了你來的。」
說話間，綠衣老人抽出一支晶瑩若冰的長劍，毀天滅地之威席捲整個後山。紅衣老人眼神一凌，便要躲閃。
藍衣老人迴轉繞至紅衣老人身後，揮袖一指便要印在紅衣老人左肩，紅衣老人好似早就料到會如此，輕閃之下躲開那一擊。
接著，紅衣老人回身飛出一掌，藍衣老人尚未防備。被那一掌擊中，倒飛出去。然後伸出雙指夾住綠衣老人刺來的一劍，猛的一推，綠衣老人也倒飛出去。
紅衣老人目光陰沉，飛出一隻小劍。劍光閃動，飛出之後化作兩隻，分別擊向地上二人。
二人如今正被擊退，暫時無法動身。紅衣老人譏諷道：「等我進了七彩殿，習得先祖留下的功法，在來殺那些餘孽，你二人可以安息了。」
小劍破去一切阻擋，徑直的刺中二人心臟。紅衣老人卻噴出一口鮮血，紅衣老人身後不遠處有一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衣，手中握著一隻弓箭。
紅衣老人轉身，目光停留在了那弓箭之上，笑了聲：「這是你第一次外出歷練之時，為師送你的。」
那女子便是紅蘭，紅衣老人沒有問紅蘭為何死而復生，但卻更加堅定綠衣老人藍衣老人對於紅蘭殺了各自弟子的確信。
二人雖說被一劍刺進心臟，但卻在憤怒之時，猛然起身，撲向被弓箭穿過心臟的紅衣老人，頓時三人顫抖起來。
紅蘭目光無色，仿若傀儡一般，機械的拿起弓箭，又射出一劍，再次貫穿紅衣老人心臟。
紅衣老人淡淡一笑，看向遠方，藍衣老人綠衣老人皆都楞了，這多年的師兄，掌門就在此刻死去。
紅衣老人盯著遠方，喃喃道：「你們只道我對你們苛刻，我是真小人，但你們不覺得偽君子才是最可怕的嗎？」
虛空之中漸漸舞動，天空中的紅霧全部消散，這千百年的紅霧就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紫霧，柔和卻又陰冷的紫霧。
許是由於霧氣過於濃重，天上竟然下起了雨。雨水落在紅衣老人這一世梟雄的身上，沒有膽怯的躲避，沖刷了他身上的血跡。
好似在述說這段悲涼，又或是在戲笑他的悲哀。
紫衣老人踏著雨水走了過來，走向藍衣老人綠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