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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燙手的山芋

  彭夏沫眼前的砧板上躺著半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她沖回客廳,生一傑已經從沙發里坐起,但左手仍插在褲兜里。


  「那是你的手指?」彭夏沫問。


  「要不然哪?」生一傑反問道。


  她走近生一傑用力把他的左手從褲兜里拉出:包紮在無名指上的紗布已經滲出鮮血,斷指的劇痛使其全身顫抖不止。


  彭夏沫要帶他去醫院,他搖著頭說:「不用,你坐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她拿來毛巾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水,被他一把推開:「別碰我。」然後,從右邊的褲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彭夏沫認識,那是他們的婚戒,與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對兒。


  「這戒指是我從斷指上拿下來的,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說完又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彭夏沫驚魂未定地抬起眼看了看照片后低下頭不語。那是一張她和一位男士在酒吧擁吻的照片。


  「是我花錢僱人拍的,角度剛剛好,可以看清你的臉。事實證明我不是不會消費,而是總想把錢花在刀刃上。」生一傑說。


  「看來,我也沒有必要解釋了,你竟然僱人跟蹤我。」彭夏沫說。


  「我就是想知道你那些幾萬塊錢一個的包包都是誰送給你的,順便了解一下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怎麼了?你僱人跟蹤,你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彭夏沫本來就心虛,她想用虛張聲勢來壓倒生一傑強有力的攻勢,故意大聲叫嚷,卻更加暴露了她的理屈詞窮。


  「人品.……你從前的事兒我不想再提,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只希望你能跟我好好過日子,開始我們的新生活,沒想到你還是本性難移.……也好,你走吧,就像我的那根斷指,了無牽挂。」


  「原來你也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趕我走。」


  「一樣,沒錯。因為我也是男人,絕不容忍女人的放蕩。」


  「你竟然說我放蕩……我就是放蕩怎麼了?」彭夏沫的情緒有些失控,把隱藏和壓抑心頭已久的苦水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我也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可你尊重過我嗎?還沒收了我的工資卡.……我的過去是不堪回首,可那都是他們逼的。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當初如果我不出軌怎麼可能熬過東柏出軌女上司的痛苦?我和齊玉臨很早就在網上戀愛了,見了幾次面就閃婚,網戀和現實的差別之大也是我沒有考慮到的,後來齊玉臨的冷暴力給我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為了用孩子拴住齊玉臨的心,我不惜在酒吧和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只想要一個孩子.……是我不想好好過日子安分守己地做女人嗎?都是你們這些壞男人逼的,我夾著尾巴嫁給你就是想做一個良家婦女,相夫教子,白頭到老,可是你和他們一樣欺騙、欺騙、欺騙.……我受夠了……」彭夏沫說。


  「知道我為什麼要斷掉無名指嗎?以後我不會再娶任何女人為妻。」生一傑說。


  彭夏沫的第三座圍城就此土崩瓦解。然而,她並沒有從曾經的三次婚姻中找到強大自己的理由,更沒有反思和自責,而是變得越發的自私甚至有些無恥,這使胡文浩心生畏懼和厭惡。


  胡文浩回清城之後,何建翔幫他解決掉的第一個麻煩就是彭夏沫。


  正所謂兵不厭詐,何建翔只用了一個小小的計謀彭夏沫就敗下陣來了。


  彭夏沫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要訂一批高端酒,她如獲至寶,很快就約見了這位大客戶,這位大客戶就是何建翔。


  彭夏沫一見到何建翔就被他的氣質所吸引了。


  胡文浩對她的態度她當然心知肚明,她知道和胡文浩在一起並不是長久之計,她內心也根本沒打算跟一張「假臉」共度餘生,只是離開的時機未到而已。


  人有的時候成功真不是這個人有多麼優秀,而是敢想、敢憧憬、敢行動,尤其是像彭夏沫這種心理扭曲變態的女人。她覺著機會來了,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個男人。


  兩個人一見面就談得很愉快,何建翔還主動交了訂金,很快建立起了信任感。彭夏沫邀請何建翔留下來吃午飯,他拒絕了,說中午得趕回去,下午一點有一個重要的面試。


  「什麼面試這麼重要?非得您親自過目。」彭夏沫問。


  「哦,是我朋友的公司正在招聘副總。」


  「副總?您看我合適嗎?我正準備辭職。」


  「辭職?在這兒工作不是挺好的嘛。」


  「一言難盡。如果可以的話,拜託您幫我爭取一下這個機會,可以嗎?」


  「可是.……您現在有工作,不符合他們招聘條件,抱歉!」


  「我可以馬上辭職。」彭夏沫拿起電話打給胡文浩說要辭職,胡文浩表現得很驚訝,猶豫了一會兒說:「如果你真想辭職就寫一份辭職報告吧,我馬上回酒廠。」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正式分手.……拜託,千萬不要糾纏我哦!」


  漂亮!彭夏沫把事兒辦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嚴絲合縫。何建翔和胡文浩心中暗喜。


  「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對付一個弱女子真的好嗎?」汪洋修說。


  「彭夏沫可不是弱女子,那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茬子,翻臉的速度那叫一個快。」何建翔說。


  「我好奇你後來是怎麼甩鍋的?」汪洋修問何建翔。


  「既然是戲就得做全套,不能滿嘴跑火車,更不能給人家留下把柄。」何建翔說。


  「在我父親的房地產公司布置了一個招聘現場,彭夏沫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剛布置好。」胡文浩說。


  「我們三個人很久沒坐在一起了,今天難得坐下來一起吃頓飯,不聊彭夏沫,來,我敬二位一杯.……」何建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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