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時機不對
看著阮昭暮逐漸失控的模樣,池寒衾立馬伸手一把擁住了她。
他低頭吻了吻阮昭暮的發頂,柔聲道:“昭暮,我們冷靜一下好嗎?”
懷中的阮昭暮顯然冷靜不下來,她用力的掙紮著,想要離開池寒衾的懷抱。
“昭暮!”池寒衾用力抱緊了阮昭暮,沙啞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
她掙紮的力度漸漸小了一點,阮昭暮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池寒衾。
“寒衾,抱歉,我剛才情緒有些失控了。”
空氣中流動著一股微不可察血腥味,阮昭暮低頭看去,池寒衾的手背上多了幾道血痕,這讓她心裏更加愧疚了。
“這不怪你昭暮,我能理解你的。沒事。”見她的目光仍舊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池寒衾鬆開了她,走到桌上拿過幾張紙巾匆匆擦去血跡。
“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阮昭暮還想說什麽,卻再次被池寒衾擁入了懷中。
男人滿是溫柔的眸光落在自己的眼中,阮昭暮的聲音忽然就頓住了。
“昭暮,可以告訴我,新聞上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嗎?”
沒人知道,當他看見那個男人上了阮昭暮的房車的照片時,他心裏的怒火,醋意是多麽的大。
可是他相信阮昭暮,便生生將那些不悅壓在心底,安靜的等著阮昭暮的解釋。
“他……”阮昭暮剛剛吐出一個字,倏地就想起那個男人和自己說的話,眸色有些遲疑。
池寒衾也不催她,安靜的注視著她,等著她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阮昭暮心中突然湧入一股暖意,“他告訴我,說你的身份不簡單。”
阮昭暮將男人告訴她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池寒衾,她低著頭,沒有發現池寒衾在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後眸中一閃而過的陰冷。
“寒衾,我沒有相信那個男人的話,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是有些動搖,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阮昭暮的話突然讓池寒衾想起上回阮昭暮在自己書房裏翻找東西的情形。
他不由輕笑一聲,笑著摸了摸阮昭暮的頭發,“嗯,我也信你。”
他沒有告訴阮昭暮自己去過療養院見過她母親的事情,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現在的時機還不對,池寒衾這樣告訴自己,抱著阮昭暮的手臂也加大了力度。
兩人溫存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時刻。
阮昭暮抬眸看了一眼池寒衾,後者神情不悅,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她。
看著男人這幅模樣,阮昭暮覺得可愛極了。
她走到桌邊,接通了電話。
“喂,沈導演,我是昭暮,有事嗎?”
那頭的沈卿之神色複雜的看著遠處,聲音有些低沉,“昭暮,這段時間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而且你的狀態我覺得,也有些不好。”
聽見導演這話,阮昭暮的心瞬間就被提了起來。
“沈導,我可以調整的,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導的聲音就再次傳來,“接下來你就先休息兩天吧,調整一下狀態,再拍你的戲份。”
沒有料到導演會說出這種話,阮昭暮頓時愣住了,幾秒後她猛的反應過來。
“好的謝謝導演。”
掛了電話,阮昭暮突然被人從後背抱住,後背緊貼著男人寬闊的胸膛。
“怎麽了?這麽開心?”
男人低啞的嗓音從耳後傳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郭,惹得阮昭暮身子一陣顫栗。
“沈導說給我放假兩天,讓我調整一下狀態。”阮昭暮臉上滿是笑意,她偏頭躲開男人呼吸間噴出的氣息,臉頰紅成一片。
“才放兩天假就這麽開心了?”池寒衾低笑兩聲,胸腔由於他的笑而微顫。
阮昭暮扭頭看著他,由於開心,眼眸都亮晶晶的,“你是不知道,對於我這個職業來說,放假是多麽的奢侈。”
聽見她這話,池寒衾低頭看著她笑而不語,心裏卻在盤算著讓肖荀給她多放假的主意。
翌日,阮昭暮還躺在被窩裏做著美夢,一陣鈴聲就飄進夢香。
她睜開雙眸,眼底一片惺忪,右手從被窩裏伸出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人,瞌睡瞬間清醒了一大半,“肖總?有事嗎?是不是今天有什麽工作我忘了?”
她真是太大意了,雖然沈導給了她放假,但說不定公司那邊還給她安排了其他工作呢?
掀開被子,阮昭暮火急火燎的跑進洗手間,剛準備刷牙,那頭肖荀不緊不慢的聲音這才傳來。
“不是工作,是讓你去鄰市散散心。”
“啊?”阮昭暮放下了手中的牙刷,眸中再次升起一片困意。
“我已經讓亓元去接你了,這次散心,你就和她一起去吧。”說完,肖荀就掛了電話,一點緩衝的時間都不給阮昭暮。
就在電話被掛斷的後一秒,門鈴就響了,亓元已經來接她了。
直到到達鄰市的那一刻,阮昭暮都還是一臉的困意,亓元跟在她身邊滿眼的心疼。
“昭暮姐,你再撐一會,我們馬上回酒店。”
亓元和阮昭暮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裏。
汽車勻速行駛在馬路上,亓元滿眼新奇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突然,一道急刹踩下。
阮昭暮本就腦袋昏昏沉沉的,這麽一刹車,她整個人就直直的撞到了駕駛座椅上,她捂著頭,皺了眉頭。
“亓元,你怎麽樣?”
亓元坐在副駕駛上,上車的時候她忘了係安全帶,突然的刹車讓她慣性的衝向前麵。
腦袋在窗戶邊緣撞了一下,此刻聽見阮昭暮喚自己,她連忙轉頭看過去。
在看見亓元頭上的傷時,阮昭暮心中一緊,“司機,馬上去醫院!”
亓元頭被磕出了一個小洞,此刻正在流血。
司機也慌了神,他剛才專心開著車,突然從旁邊竄出一條狗,這才讓他突然刹車,此刻看見亓元受傷,更加慌張了,聽見阮昭暮這話,這才讓他回神,踩下油門,駛向醫院的方向。
來到醫院,司機滿眼擔心的扶著亓元,阮昭暮讓他去旁邊坐著,而自己則去繳費。
正排著隊,突然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身影。
“是阮小姐嗎?”來人是孟月姣,池寒衾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