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鎮風波
「給這老伯磕三個響頭,喊三聲爺爺再走!」陸少承一把將他扯到了埋葬老者的墳前,聲色俱厲的說道。
「這……」客棧老闆面露難色,說什麼都不肯磕頭。
陸少承見他不肯磕頭,朝著丁無鬼使了一個眼色,丁無鬼立刻會意過來,他口中默念著傀儡蟲的法咒,那客棧老闆頓時覺得腹中如同刀絞一般疼痛,他捂著肚子在地上連連打滾,冷汗直冒,臉色煞白,口中不住的求饒:「我磕,我磕,快別念了,痛死我了!」
丁無鬼這才停止念咒,望著那滿地打滾的老闆說道:「喂,我勸你還是乖乖點比較好,我這徒弟腦子實在是精明的很,你要是再有半點花花腸子,我可吃不准他等下要怎麼收拾你!」
那客棧老闆已經領教了傀儡蟲的厲害,此時他哪裡還有溜走的念頭,只得乖乖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跟著陸少承一同返回銅嶺鎮。
剛到鎮上,陸少承便用繩子將這客棧老闆五花大綁的捆在了自家客棧的門柱前,在他的脖子上掛上了一個紙牌,上面寫著衣冠禽獸四個大字,一旁的柱子上簡單羅列了他的罪行。
隨後陸少承又找來了一面銅鑼,當街咣咣敲了起來,大聲喊道:「各位銅嶺鎮的父老鄉親,我逮著了一個大王八,今天就拿出來,讓大家好好見識見識!」
那客棧老闆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極為的難堪,可又自知理虧,不敢說話,只得任由陸少承擺布。
一些並不知情的百姓紛紛圍了上來,對著他指指點點,口中議論紛紛,更有一些客棧投宿的客人也均都走出來看起了熱鬧。
客棧的小二見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他急急忙忙從後門溜走,準備前去官衙搬救兵。
「各位鄉親父老,這客棧老闆泯滅人性,仗著自己的外甥是本鎮鎮長,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說,這種人該不該死!」陸少承怕遠處的百姓聽不到,又急忙踏著罡魂懸在半空,敲著手中的銅鑼朗聲喊道。
「哎呀,原來是修道人士啊!好啊,終於有人給我們出頭了!」人群中開始有人起鬨道。
「這狗娘養的,仗著自己的外甥是鎮長,平常對我們百般刁難,想不到他也有今天的下場!」
「這種人渣,就應該將他千刀萬剮,去年強行霸佔了我的三畝地,害得我們全家到處籌借糧食」
「誰說不是呢,這龜孫,那年因為擋住了他的去路,硬是喊人活活將我的右腿打斷!」
「多虧了這位小兄弟主持正義,要不然,我們說不定還要受他欺負!」
「多謝小兄弟,多謝少俠!」那些圍著的百姓紛紛道謝,無不對陸少承抓住客棧老闆一事的做法,大為稱讚。
可見平日里多少鄉鄰飽受他的欺壓,此刻一見陸少承將他的罪行揭露了出來,個個感激涕零的拜謝著陸少承,場面著實是令陸少承二人震驚不已。
陸少承二人萬不曾料到,這客棧老闆竟然做了那麼多罄竹難書的惡事,看來自己的確是為銅嶺鎮的百姓除了一大禍害,想到這,陸少承心中頗有些欣慰,他又馭著罡魂重新回到地面。
這才剛剛站穩,人群中忽然擠進來一個拄著拐杖的大叔,他神情頗有些激動的抓著陸少承的手,此時的眼中已然是噙滿了淚水。
他哽咽的說道:「這位少俠,我老漢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這狗東西欺人太甚,我女兒女婿不過是踩著他兒子一腳,便是喊人將我女婿活活打死了,我多次上門找他理論,都被他請的打手給攆了出來!」
「老伯,你先不要著急,我估摸著,他那個當鎮長的外甥很快就會來了!」陸少承望著眼前眾人渴望的眼神正色說道,事實上,陸少承早就猜到了一定會有人通風報信,他之所以沒有阻攔,就是等著鎮長的出現。
果不如其然,陸少承的話音還沒落下,便遠遠的聽見了前方傳來開道銅鑼的響聲。若是放在平常,估計圍觀看熱鬧的百姓,早已經是散開了去,可今日,有著一位修行的少俠在此,他們便覺得底氣十足,此刻沒有一人讓出道來。
那鎮長一見這架勢,不由得勃然大怒,連忙吩咐前面開道的官兵逼著人群讓開一條道來。
一個體形臃腫,嘴角留有一顆黑痣的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橫眉怒目的巡視了周圍百姓一眼,隨後將目光定在了陸少承的身上,身後緊緊跟著前去通風報信的店小二。
「鎮長老爺,就是他們兩個!」店小二歪著嘴,神氣十足的指著陸少承說道。
「膽子還真不小,敢在我的底盤兒鬧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剛一下馬車,這鎮長便開始裝腔作勢,與他那舅舅簡直是如出一轍。
陸少承與丁無鬼相覷了一眼,隨後望著負手而來的鎮長,面露鄙夷之色。也難怪,唯有這樣惺惺作態的人才會成為一家人,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是我們劉鵬!劉鎮長!趕快把我們老闆放了,要不然,呆會兒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店小二此時更是顯得猖狂,豎起大拇指指了指一旁的劉能,肆無忌憚的說道。
「我說,我大舅到底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你們非得把他五花大綁,難道,你們不曉得隨便冤枉他人,可是要坐牢的!」這劉鵬滿口的本地方言,陸少承聽著極為的彆扭,陸少承望著眼前搖頭晃腦的劉鵬,恨不得扇他一個大嘴巴子。
那客棧老闆見自己的親外甥終於來了,連忙帶著哭腔抱怨道:「我的個大外甥哎,你再不來,大舅我就被他們兩人給生生剮了!他們還逼著我吃了個怪東西!」
「快快快,趕緊把我舅放了,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劉鵬顯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哼!你身為地方的官員,竟然不顧百姓的生死,與自己的家屬狼狽為奸,似你這樣的人為官,真是丟盡了弘王朝的臉!」陸少承有些不屑的哼道。
「他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這麼說話?你是不是活膩了?」劉鵬一聽這話氣的吹鬍子瞪眼,自己在這銅嶺鎮何時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更何況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