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八 難言之隱
深夜降臨，王莫仍舊沒有找到王矽和柳如是的影子。
城隍廟附近亦因連環殺人案變得安靜的異常，寂靜的寒夜中，突然想起了打更人的敲鑼聲……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王莫循著鑼聲而去，卻看到前方街道中似乎有一道身影正在朝著自己走來。
“柳如是？”
王莫試探的喊道……
然而，在黑暗之中迎麵走來的卻是一張精致的女子麵容，月色之下，皎潔的月光打在對方連山，顯得更加白皙清幽。
這張似曾相識的麵龐上，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睛讓人無法忽視。精致的五官，絕頂的身姿讓人無法忘懷。王莫迎上這雙眸子，精神一陣恍惚……
“王莫……好久不見。”
女子的嬌媚聲音打斷了王莫的恍惚，隻是嬌媚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疏遠。
“夢妃娘娘？”
看著眼前的夢妃，和曾經的夢妃裝束截然不同。此刻的夢妃身穿一身妖豔的蝴蝶彩服，身上的飾品繁複駁雜，看起來頗為輕浮。連帶著夢妃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挑逗的神色……
王莫感覺很是奇怪。
夢妃嘴角微微上揚，
“我那可憐的師兄，可曾有消息了？”
“暫時沒有……”
夢妃臉上的表情幾度變化，最後幽幽的說到，
“你沒有騙我嗎？”
寒夜月色，此刻的夢妃雖然抹著濃妝，著豔服，可是在蕭瑟寒風之下，卻顯得極為可憐。
王莫歎了口氣。
“可能吧……”
……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瘮人的咆哮聲。
月盤之中，一道龐大的身影橫跨天際，那九條張開的尾巴，讓王莫記憶深刻。事到如今，也許夢都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已經找到了。
橫跨天空的赫然正是傳說中的九尾妖狐，也是曾經妖族的三大王者，王莫的老冤家。
“九尾妖狐……它果然沒有死……”
……
“王莫，小心！”
在九尾妖狐從天空中飛躍之時，柳如是忽然出現在王莫身後不遠的街道中。他的聲音十分焦急，向王莫發出警告！
王莫轉過頭去，卻看到柳如是背著奄奄一息的王矽出現在不遠處。柳如是手中的靈劍之上，也沾染著不知是誰的血跡……
狼狽不堪的柳如是背負著昏了過去的王矽，自己的狀態也十分糟糕！他一瘸一拐的從遠處走來，全靠手中的靈劍支持，才能出現在這裏。
王莫看向柳如是，
“你在說什麽？”
柳如是因為背著王矽的原因，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小心你身後的女子，她就是城隍廟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王莫指著天空盡頭的龐大身影，朝著柳如是說到，
“真正的凶手在那裏！”
柳如是抬起頭，看向天空，卻發現那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他反而更加擔心王莫的處境了……就在不久之前，王矽就是為了幫助自己，才會被站在王莫身前的女子偷襲！
“那裏明明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嗎？”
王莫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是並不需要向柳如是說明，所以，王莫現在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
柳如是看著王莫並不相信自己的話，臉上顯得十分苦惱。
“那王莫，你多保重！”
他居然直接背著王矽溜了……
……
這時候，王莫才轉過頭來，重新打量著身前的女子。
‘夢妃’彎彎的眉毛笑起來十分好看，一幅絕美皮囊絕對是傾國傾城，否則也不會成為大夢之主的妃子。
隻是現在，夢妃臉上的笑容顯得越發古怪……
王莫沉聲問到，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為你的師兄報仇嗎？”
夢妃臉上笑著笑著，眼角就有一顆淚珠滑落。
“你不是不知道師兄的下落嗎？既然如此，報仇又是從何而談呢？”
王莫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那你請便，我要離開了。”
當王莫轉身之際，身後的女子突然發出一聲長嘯，那聲音聽起來十分尖利！
……
王莫隻能再次轉過身來，就看到原本俏麗的女子長出一雙毛茸茸的白色耳朵，身後更是長出了九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手指上更是出現閃著寒光的爪牙，看起來十分恐怖。
王莫歎了口氣，心中想著，柳如是應該帶著王矽遠離這裏了吧。麵對著似曾相識的九尾妖狐，王莫現在並沒有戰勝對方的能力。
但是論起逃跑，王莫還是有機會的。現在他隻需要托更多的世間，讓柳如是到安全的地方去。於是，他問向九尾妖狐，
“你到底想做什麽？”
“王莫，如果我說，我想吃了你呢？”
分不清是夢妃還是九尾妖狐的女子，下意識舔舐著自己的嘴唇，小舌頭十分靈活，又給這淒冷的月夜帶來一絲曖昧。
“既然你是九尾妖狐，就應該知道，你吃不了我……否則，當日在玄女宮中，也不會無動於衷。”
“哼，不要再提什麽玄女宮。玄女已經死了，玄女宮也已經毀在了紫霞宗護山劍陣之下，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呢……”
“嗬，過去的事不能就讓他過去嗎？”
王莫手中拿出了《天書·魂冊》中的殘雪劍，已經指向身前的九尾妖狐。如今一站已經無可避免，王莫也有了相應的覺悟。
誰知道九尾妖狐輕魅一笑。
“你覺得就憑一把靈劍嗬區區二十萬靈值，就能和我動手嗎？”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
……
九尾妖狐並沒有立刻動手，隻是仍然站在原地。
半晌，她並沒有從王莫那裏看到狼狽逃跑的樣子，顯得十分不甘心……可是，九尾妖狐似乎也有難言之隱。
“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希望城隍廟中發生的一切都遠都是一個謎，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怎麽樣？”
九尾妖狐最終沒有對王莫出手，而是拋出了奇怪的選項……
王莫看著眼前的女子，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是因為闕南風嗎？”
九尾妖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隻是在離開之前說到，
“在這個世界上，聰明人總是活不了太久的……就算你曾經站在世界高處，這一世，你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