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麵具男
說著,就匆忙離開了。
章太太和小采白孤兒寡母,看著荒野的郊外,覺得很害怕,但是又無奈。
遠遠地走來一個人,章太太以為是司機回來了,可是越走近越不像,隻見那人戴著可怖的麵具,陰沉沉地走過來了。
章太太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這才發現,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連叫都叫不出來。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自己由於恐懼,連步子都邁不動了。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麵具人走近了自己,章太太睜著恐懼地眼睛看著他,渾身瑟瑟發抖。
這麵具人倒也沒有什麽攻擊性的樣子,他伸手輕撫著章太太細致的臉龐。章太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才發現,這個麵具人其實就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他怎麽要戴這樣一個可怕的麵具。
章太太把臉轉過去,想要快步逃走,但是恐懼使得她剛站起就跌倒了。差點磕到了懷中的小采白。
小采白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一下子大哭起來了。章太太下意識地緊緊地摟著在她懷中大哭的小采白,生怕她受到傷害。
這個男人似乎被嬰兒的啼哭聲厭煩到似的,他伸過他的大手,把章太太懷中的小采白一把搶過來。
“采白,采白!”章太太哭喊著。
但是,這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似乎卻不為所動,
他一把把小采白放長滿荒草的地上,任其哭泣,卻一步步地朝章太太逼近過來。
章太太看這男人的身形,有點熟悉,但在慌亂中,根本想不起來是誰和他有著相似的身材。
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透過他可怕的麵具,章太太看到了男人充滿了炙熱欲望的眼睛。出於女人的本能,章太太感覺到男人要對她做什麽。
她下意識地摸起身邊一塊尖尖的石頭,緊緊地握在手上。
男人果然欺身而上,一下子把章太太壓在了身下,章太太拚命掙紮呼喊著,無奈地處荒野,並沒有人出手相救。
男人“嘶”的一聲,從領口撕開了章太太的衣服,露出她殷紅的肌膚和胸脯來,男人似乎欲火焚身,就要吻下來的時候,章太太拿起她手上的石頭,向男人的頭上砸去。
“嗷!”男人吃痛一聲慘叫,如同彈弓一般,一下子從章太太身上彈開。
他充血的眼睛帶著可怕的仇恨看著章太太。
不遠處的小采白啼哭得更加大聲,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簡直要把天空劃破。章太太爬起來,想朝采白的方向走去,卻又被男人堵住。
男人把那雙魔爪伸向章太太的胸口的時候,章太太低頭一咬,男人的胳膊被咬出血來,又是一聲哀嚎。
“草!”男人壓低著嗓音罵了一句,似乎改變了心意,他不再去思想章太太,而是轉身,把地上的小采白抱起來,轉身離去了。
“采白,采白!”章太太哭喊起了,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腿,想要阻止他把女兒抱走。
但是,女子質弱,男人一腳踢在章太太的頭上,章太太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麵具男和小采白已經無影無蹤了。司機也不見影蹤,自從他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好在淩家的那部車還停在旁邊,章太太邊哭著邊自己上了車,躲避外麵的風寒,夜是漆黑的一片,連一點星星都沒有。不時地從外麵傳來野獸的吼叫和山梟的哀啼。
章太太又是害怕又是傷痛,想著小采白知道被那個男人帶到了那裏去,章太太的心都要碎了。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從來沒有開過車的章太太,摸索著,把車開到了一個小鎮上,她衣裳襤褸,馬上報了警。
等到她到達章作之那裏,把事情都告訴章作之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尋找采白的最好時機了。章作之痛苦不已,聯係警察全力尋找采白的下落,查出真凶,但是毫無結果。
他們唯一的女兒,采白,就這樣像一根針落入了茫茫大海中,再也找不著了。
之後好幾年,章太太都無法從失去女兒的傷痛中走出來,章作之雖然自己也心碎欲裂,但是,作為一家之主,他努力安慰著太太。
那幾年,他們就像所有孩子走失的家庭一樣,到處張貼尋找宋采白的廣告。
但是就像所有悲傷的故事一樣,幾年下來,毫無結果。
章作之差點放棄了希望,但是章太太還是不情願從這樣的悲痛中走出來,直到他們的第二個女兒章盈盈出生後,他們才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到這個小女兒身上,章氏夫婦的心也稍稍得到點安慰。
章太太把這些事情講完後,已經是泣不成聲。而宋采白差點也哭成了一個淚人。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想,何時,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她也滿足了。她沒想到自己原來竟是豪門世家的小姐,這一場的變故改變了她的命運,使得她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貧困備受欺淩的童年和生活環境,使得她常常感覺自己就是那種窮苦的重男輕女的鄉下家庭出生的女兒,因為父母想要男孩,才把她遺棄的。
每當這樣想的時候,宋采白就覺得很害怕,充滿了不安全感。
現在,麵對如此優雅的父母,宋采白知道了自己不僅不是被遺棄的,而且父母為了尋找自己花費了多少的精力,尤其是媽媽,為她流了多少眼淚,多麽的思念自己,宋采白就覺得又是欣慰又是感動。
秦嘉石也不禁濕了眼看,他懷裏抱著小秦季,覺得這是多麽圓滿的結局。
隻是章盈盈在一旁,一臉的尷尬。她從出生到現在,父母從未告訴自己還有一個姐姐,現在,一下子冒出來一個姐姐,她覺得十分接受不了。
難怪母親的梳妝台上放著母親年輕時和一個小嬰兒的照片,章盈盈總感覺不像自己呢。問過幾次母親這張照片是何時照的,母親也是含糊其辭。
而且,這忽然冒出來一個姐姐,是不是淩家諾大的家業,都要分她一半了?章盈盈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心裏一下子縮緊起來,像一隻鬥雞一樣,豎起了全身的羽毛。
“好了,采白,我的女兒,別哭了,你正在坐月子呢,流淚對眼睛不好。”章太太擦著宋采白的眼淚說。
宋采白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優雅的母愛,撲在章太太懷裏,哭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