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反調戲
米羊朵被鉗著雙臂,腿又打著石膏,掙紮了兩下,毫無效果,隻能嘴上逞逞強:“你個落井下石的小人,也就現在敢欺負我!”
“你好像忘記了,你身手利落的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
蘇昀陽冷哼一聲,將米羊朵按壓在床上,雙手反剪在背後,自己跨坐在她的雙腿上。
危險而曖昧的姿勢,讓米羊朵陡然生出一種危機感。
野獸從來不用後背麵對自己的敵人,蘇昀陽和米羊朵都是一樣的人,任何危險都會直視麵對。
此刻的被動,讓米羊朵渾身不自在,然而她越是想要逃離,蘇昀陽的手就越緊。
“躺好,別動!”
欺壓在身上的人低沉的命令。
米羊朵心裏罵了句娘,你被人壓在身下一動不能動試試!
在臥室,她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衣,這麽一趴在床上,絲質的睡衣緊緊貼在身上,將臀部與背部完美的曲線輕輕勾勒。
蘇昀陽的視線劃過讓人心神蕩漾的曲線,抽出自己的皮帶,在米羊朵的手上打了個結,然後綁在床頭。
空出來的雙手伸到前麵,解開絲質睡衣的帶子,將兩片衣襟向兩側輕輕一拉,瞬間露出大片光滑的背肌。
冷空氣的入侵,隻能讓米羊朵的臉越燒越燙,明明是背對著蘇昀陽,卻感覺兩道火熱的視線熨帖在自己光裸的背上,如萬蟻啃噬。
她不安的扭動身體,不甘心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這個男人製服,更不甘心這種全無防備的姿勢。
睡衣被扒開以後,蘇昀陽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越是沒有動作,米羊朵越是心如油煎。
腿上打著石膏,雙手被縛,她能動的全都被製服了,他卻再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就像被行刑的人,看著監斬官手裏的紅頭簽攥在手裏,遲遲不肯下令。
那感覺遠比一把刀直接砍斷自己的脖子還要煎熬。
掙紮了幾次都被蘇昀陽輕而易舉製服,米羊朵索性認命的死魚一樣挺屍。
反正也不是沒有過,權當又被蚊子咬一口,又少不了一塊肉。
隻是她前幾天才調戲了蘇昀陽,報應就來的這麽快,這個禽獸竟然趁自己受傷占人便宜,她還真是高看他了。
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米羊朵把自己知道的能罵人的成語全罵了一遍,蘇昀陽卻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用手按住因為氣憤和趴著的姿勢說話費力導致的劇烈起伏的背部。
終於,他的手心輕輕在光裸的脊背上打了一個圈,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人身體一僵,米羊朵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防備的姿態。
她在等蘇昀陽的下一步動作,然後伺機而動。
可是,蘇昀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沒移開,隻是手不斷的變換姿勢,變換力度,在米羊朵的背上輕觸。
“放鬆,深呼吸,放鬆……”
好聽的聲音就在身後,米羊朵僵硬的脊背開始慢慢適應他的力度,身體戒備接觸,開始跟隨著蘇昀陽的節奏,深呼吸。
他的手,帶著薄繭,貼在後背的皮膚上,有一種詭異的溫度,讓人明明想要抗拒,卻又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舒適的溫度,溫柔的撫觸,不帶半點情欲,朦朦中讓人生出一絲困意,蘇昀陽的動作與其說是一種挑逗更像是——按摩。
“沒想到你還會按摩。”
“嗯。”
“什麽時候學的?”
“剛剛!”蘇昀陽眸色微眯,看著米羊朵的側顏,手法愈加的輕柔。
嘴角染上笑意,心裏有一絲小竊喜,米羊朵完全放鬆在一種久違的靜謐中,漸漸沉沉睡去。
從後背按摩到腿部,避開她身上的傷疤,蘇昀陽用心的為米羊朵做了全身按摩。
他是這幾天抽時間專門去學的,效果到底怎麽樣,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隻是看米羊朵今天的反應,看來,應該還不錯。
蘇昀陽下了床,趿上鞋,才發現,剛剛跪的太久,腿竟然有點麻。
米羊朵悠悠轉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紗斜斜的照射進來,給整個房間都披上一層旖旎的神色。
她微微攏了攏眉梢,嚶嚀一聲,忽然之間,睡前的一幕躍入腦海,瞬間,靈台就清明了。
記得睡之前,蘇昀陽給自己按摩了,那她身上的衣服……
裹在薄被裏,手指劃過身體接觸到棉質的布料,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是穿著衣服的。
猛地想起什麽,米羊朵雙瞳一睜,棉質?
她睡前穿的明明是絲質的睡裙!
天殺的蘇昀陽,竟然給她換了衣服,而且還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氣呼呼的翻著白眼,米羊朵翻了個身,猝不及防的就撞上一雙正對著自己的眼眸。
蘇昀陽竟然就在她身後,還是跟她在一張床上,而她該死的竟然沒有發現。
什麽時候,自己的戒心已經下降到這種地步了。
既然罪犯明晃晃的就擺在眼前,米羊朵當然要聲討一番。
“混蛋,你竟然脫我衣服!”
“你的衣服濕了。”
蘇昀陽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若無其事的看著米羊朵,雲淡風輕道。
“怎麽可能,房間裏有空調,我又沒有出汗!”
“我說濕了就是濕了!”
蘇昀陽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米羊朵被盯得一陣瑟縮,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
為什麽,她總感覺蘇昀陽的眼神看起來那麽的詭異?
“還需要我更詳細的解釋一遍嗎?”
他的臉上就是一個大寫的樂意效勞。
米羊朵打了個寒戰,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什麽好話,於是堅決拒絕:“謝謝,不用!”
她一條腿從床上跳下來,身後傳來蘇昀陽的聲音:“明天先去把石膏拆了,下午帶你出去走走,晚上看一場電影,在爵洛用餐,早上九點出門,大概晚上十點回來。”
“你是在向我匯報明天的行程?”
蘇昀陽點點頭,沉吟道:“嗯~可以這麽理解。”
米羊朵撇撇嘴,感慨了一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忿忿的裹緊身上的睡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