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兄弟相殘
蘇昀和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甩下一句:“你們這對狗男女,明天愛找誰找誰,本少爺不伺候了!”華麗麗的轉身,一扭頭,義無反顧的拉開門,然後,對上蘇昀陽冷峻的雙眸。
“聽說上麵有意把一個新課題給你?”蘇昀陽走進來,麵無表情道。
蘇昀和無辜的眨眨眼。
“聽說,你是拍了胸脯保證自己能拉到讚助的?”
蘇昀和額上開始滲出細汗。
“聽說你是打算拿這個課題參加一個國際比賽的?”
蘇昀陽步步緊逼,蘇昀和節節敗退。
挑起眉梢,蘇昀陽皮笑肉不笑:“聽說,你剛剛拒絕了給我太太做輔導?”
“沒,沒有的事,老哥,你一定是聽錯了”轉身又對米羊朵善意的揮了揮手:“明天早上八點,準時見!”
米羊朵望著蘇昀和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臉狐疑的看著蘇昀陽:“你怎麽對二少的動作那麽了解。”
“昀和是個鬼才,我總得有拿捏住他的砝碼。”蘇昀陽說的胸有成竹。
米羊朵微眯著眼,一臉不置信的撇撇嘴。
“那我換個理由,我總得了解我花出去的錢的動向。”
米羊朵:還不如第一個!
“今天都學到了什麽?”蘇昀陽掃視一圈房間裏的精裝書,似乎並沒有發現太多翻閱的痕跡。
“這些書我不要了,你要麽珍藏,要麽賣廢紙!”
早知道蘇昀和的筆記那麽好用,幹嘛還費力買這些書。
真是浪費資源。
蘇昀陽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我很好奇,怎麽突然對這些內容感興趣了。”
“二少今天問過同樣的話,我也可以以同樣的答案回複你,就是我——不——想——說!”
米羊朵關上電腦,開始下逐客令:“我要換衣服了,蘇總能暫時回避一下嗎?”
蘇昀陽的視線從米羊朵闞合的嘴唇一路下移,在慢慢看回臉上,舌尖劃過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米羊朵冷冷的喊出一個字:“滾!”
蘇昀陽揮手關門,走了出去。
他突然覺得,這次米羊朵回到錦繡別苑,才真正的給自己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她的舉止言談,不像之前剛找到她時的患得患失或委曲求全,這樣驕傲的米羊朵,才更像他們初見的模樣。
或許,那個米羊朵就要回來了吧。
蘇昀陽臉上難得出現輕快的表情,換上家居服,開始享用今天的晚餐。
米羊朵的腿恢複的越來越好,也就回到飯廳吃飯,可是這樣的場合勢必要遇到蘇昀陽,米羊朵窩在臥室裏,想要錯開時間。
蘇嬸上來請了兩次,米羊朵都無動於衷,最後還是蘇昀陽敲響了房門:“如果你不下樓的話,我不介意上來和你一起吃。”
米羊朵狠狠白他一眼,視線從電腦資料上移下來,憤憤的瞪他一眼,走了出來。
“有件事我想解釋一下。”
才一坐定,蘇昀陽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之前聽說你受傷,我很著急,但是那時候,你好像故意躲起來不想見我,所以有些事情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弄明白。”
米羊朵專心吃飯,對蘇昀陽談及的內容絲毫不感興趣。
他們之間弄不明白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也不差再多一件,她還不想影響吃飯的心情。
“直到後來,我去調查那天發生在工廠的事情,發現一個線索。”
蘇昀陽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照片。
米羊朵微抬了一下眼皮,“蘇總不是叫我下來吃飯的。”
蘇昀陽苦笑一聲:“如果不把這件事說出來,我會吃不下。”
米羊朵索性放下筷子,專注的聽蘇昀陽繼續說下去。
那張照片上的人,她認識,就是之前來到她家,想要暗殺她的人,後來在工廠,這個人也在。
她倒是想聽蘇昀陽說說,關於這個人他有何解釋。
蘇昀陽推過一份文件,“這是之前陽和安保部門的聘用名單。”
米羊朵這才注意到,在飯桌上,早就放好他準備的證據。
翻開名單,上麵清楚的記錄了每個到陽和就職的保安入職離職時間,以及哪一天負責了什麽任務,就連自己的名字也出現在這份名單中。
蘇昀陽說了一個頁數,米羊朵順手翻了過去。
葛震,去年一月份入職,今年六月份離職。也就是說在他潛到自己家裏的時候,其實早就不是蘇昀陽的保鏢了,也就不存在是奉蘇昀陽的命令之說。
“你拿這個想要說明說明?”米羊朵的聲音冰冷。
蘇昀陽揉著自己陣陣發痛的額頭,“這人現在受雇於另外一個人,他們做的什麽,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如果因為這些人曾經是我的保鏢而讓你誤會是我派人要殺你,我覺得這個黑鍋我不能背。”
“就這些?”米羊朵挑了挑眉梢,對蘇昀陽的話半信半疑。
蘇昀陽點點頭,的確就隻有這些,他現在也僅僅是查到葛震他們都跟著另一個老板,至於那個人是誰,為什麽要殺米羊朵,一概一無所知。
“那麽好,蘇總的意思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你了,對這件事我深感抱歉,不過你要是以為僅憑這一件事就能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那就太天真了。”
說著米羊朵起身,離開餐廳。
她就知道,和蘇昀陽在一起吃飯,絕對倒胃口。
不過他剛剛說的那件事,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有人雇用這些人想要殺自己,到底是誰對自己有這麽大的仇恨,而且,雇的全是從陽和離職的保鏢,擺明了就是像嫁禍於人。
這個人要麽就是要挑撥離間,要麽就是對他們兩個都恨之入骨,才采用這樣的方法借刀殺人。
到底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麽?
從餐廳上來,米羊朵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又到了蘇昀陽每天給自己按摩的時間了。
今天他遲到了?
還是說,堅持了幾天,受不了自己的冷淡,打退堂鼓了?
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總以為自己有多麽的與眾不同,其實不過是沒有受過挫折罷了,真的有挫折擺在他們麵前,還未必有正常人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