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套話
麵對大總裁的淫威,小朱助理表示隻有妥協,把平板電腦鎖好抱在懷裏,眨著一雙小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蘇昀陽:“讓小的馬上上班沒問題啊,但是小的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啊?”
蘇昀陽淡淡斜了一下眼睛,讓小朱助理說下去。
吞了下口水,小朱助理一雙眼睛冒著小星星:“就是西山園哪裏啊,上次去的時候在哪裏看上一個塊地,不貴,也就一百多萬,蘇總能不能讚助點?”
西山園那塊墓地也稱得上寸土寸金了,依山傍水好風水啊好風水,他早就想好了以後自己死了,就在那買一塊墓地,可一想起那價錢,小朱助理就肉疼。
這下好了,要是總才能答應的話,自己可就撿了大便宜了。
一雙鷹目如炬,蘇昀陽的眼睛能夠洞穿一切般冷冷注視著小朱助理:“你就那麽急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可以!”蘇昀陽點頭,冰冷的臉上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我不光可以暫住,還能讓你現在就住進去。”
小朱助理抹一把腦門上的冷汗,“不用,不用,謝總裁才好意!我……我還是自己買去吧。”
收回視線,蘇昀陽這才起身離開。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今天他得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米羊朵所在的病房,房間裏的燈光已經被調暗了,米羊朵還在沉沉睡著,偶爾蹙一下眉梢,好像心裏在擔心著什麽事。
脫下西裝,蘇昀陽躺在了米羊朵身側的位置。
隻有躺在她的身邊,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床上的人靜謐的呼吸讓人莫名的安心,側著身,蘇昀陽將手指撫上米羊朵的眉心,企圖以此展開她的眼眉。
隻可惜,不管怎樣做,結果都是徒勞。
心事,不會因為誰的一個動作而消散。
蘇昀陽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可畢竟是才經曆過一場車禍,先後做了兩次手術,忙活了大半天早就累的不行。
感受米羊朵的體溫,鼻端縈繞著屬於她的淡淡香氣,很快,蘇昀陽便進入了夢鄉。
當蘇昀陽的呼吸變得規律,再沒有任何動作,被他一隻手摟在懷裏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
蘇昀陽躺倒她身側的時候,米羊朵就已經醒了。她不知道該怎樣麵對蘇昀陽,所以選擇繼續裝睡。
說實話,她的確被蘇昀陽一波一波的攻勢感動到了,不過她心裏有一個坎,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找不到正確的方法麵對,索性選擇逃避。
一夜無話,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蘇昀陽的生物鍾也隨之蘇醒。
靜靜的看了米羊朵熟睡的側顏一會,蘇昀陽才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手間洗漱。
自己幾天不在公司,陽和那幫老狐狸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米羊朵這幾天在公司頂著多大的壓力,他不是不知道,也是時候給他們一些警告了。
當蘇昀陽的車子駛出醫院,從二十樓的窗戶望出去的一雙視線也緩緩收回。
蘇昀陽離開,米羊朵終於有時間好好跟那個人談一談了。
從包包裏取出另一隻手機,換好電話卡,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一連串的數字。
嘟嘟的幾聲輕響以後,傳來不羈而略帶一絲陰柔的聲音:“是我,東方洛!”
朝著話筒,米羊朵長長舒了一口氣:“蘇昀陽去公司了,他不允許我再插手陽和的生意。”
蘇昀陽昨天的確是這麽說的,隻是事情的原因,恐怕隻有蘇昀陽和她自己知道了。
米羊朵現在的語氣說出這番話,聽在不明真相的人耳裏,就是另一個意思。
果然,東方洛得到這個消息,瞬間就是一驚,隨後強作鎮定的問:“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應該是有所懷疑,大概是我這幾天的動作太心急,被他手下的人發現了什麽。”
米羊朵開始隨口胡謅,畢竟她辦公的地點就在蘇昀陽的總裁辦公室,梨園還有錦繡別院的房子她都可以自由出入,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麽,東方洛也沒辦法完全知道。
而他們都明白,蘇昀陽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
一聽這話,東方洛有些急切:“我就說讓你暫時不要動手,一定要蘇昀陽徹底相信你,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別人去做,你不可以輕舉妄動,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這盤棋中到底起著多大的作用!”
東方洛語氣不善,言辭之間滿滿的都是責備。
米羊朵唇角微微勾起,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裝作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東方,我會不會壞了你的計劃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察覺到剛剛自己的語氣不好,東方洛噓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你先靜觀其變,記住我的話,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充分搏取蘇昀陽對你的信任。”想了一下,東方洛強調:“他不是要和你訂婚嗎,直到訂婚以前,你都不要再有任何動作。”
“可是”米羊朵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小心試探:“你安排在陽和的內應會不會因為我暴露?”
“不會”東方洛果斷說道:“他本來就是陽和的人,就算我不找上他,他也要置蘇昀陽於死地,而且他有最好的掩護身份,這點你放心。”
回想起上次東方洛說的,米羊朵心裏總有一種不安。
他本來就是陽和的人,到底是誰呢?蘇昀陽會不會察覺自己身邊出了叛徒呢?不,行他們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想到這裏,米羊朵佯裝關心問道:“你讓他來聯係我,或者告訴我他是誰,如果發生什麽意外,我們也好相互照應。”
她想從東方洛的嘴裏套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有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安插在蘇昀陽身邊,他們都很危險。
她一點也不懷疑,在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以後,東方洛會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到時候,不管是她還是被他安插在蘇昀陽身邊的內應,隨時可以為了他的一己私利而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