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是哪一位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在林城,還有一個烈焰這樣的特工組織,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神和米小姐一樣,也是烈焰組織的一員。
想到這裏,小朱助理的臉色也很難看。從小島回來,他就再沒有女神的任何消息,整個烈焰似乎都從人間蒸發掉了一樣。
“上一次烈焰和死間交手,損失慘重,到現在還沒找到跟那件事有關的人。”小朱助理心情沉重,說話的語氣也悶悶的。
“她呢?”
“啊?”小朱助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大問的是什麽,沉吟片刻,才小心說道:“去年不知因為什麽,米小姐提出要退出組織,但烈焰有明文規定,凡是要退出組織的人,必須洗去記憶,也就是那之後,我們找到米小姐的時候,她失憶了。”
男人深沉眸色微斂,黑的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
原來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被人洗去的記憶,看來這次是自己猜錯了,她真的忘了自己,忘了他們的過去。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見到黎小新之後,為什麽還會有那樣的反應,還有,他們之前的一些默契,難道都是自己的錯覺?
“我知道了,下去吧。”
蘇昀陽上身靠在沙發上,手指捏著自己的眉心。
“是!”
小朱助理如釋重負一般,長長鬆了口氣,緩步退了出去。
走廊上,燈光亮的刺眼,他手搭在門上,正要關門,就聽房間裏低沉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小朱助理心裏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氣,又走回來:“蘇總。”
“跟司老總打個招呼,一星期之內,我要成為烈焰的老大。”
“這……”小朱助理遲疑一下,低聲回答:“是!”
走廊上,空無一人,隻有孤獨無助的小朱助理欲哭無淚。
總裁大人已經有陽和了,還嫌不夠嗎,竟然還要烈焰,烈焰是什麽啊,特工組織,那是說到手就能到手的嗎。
他隻是一個小助理,商務還行,特工?還是饒了他吧。
然而小朱助理也隻能心裏腹誹一下,這樣的話讓他到老大麵前說,是萬萬不敢的。
林城郊區的一棟三層小樓裏,三樓臥室的燈光亮如白晝。
床上一個渾身裹滿繃帶,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人,正僵直著手臂想夠桌上的一杯水。
房間的門此時從外麵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裏拎著兩隻快餐袋走進來。
看到女人僵硬的動作,男人線條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哼……呼……呼呼……”
聞聲,“木乃伊”的視線眼刀子一般射了出去,那眼神分明再說:要笑就笑,別憋出內傷!
男人原本還能憋上一會的表情,瞬間破功,噗哈哈的大笑起來:“你的樣子……你的樣子太好笑了……哈哈哈”。
“木乃伊”瞪他一眼,還不是你包紮技術不過關,自己是一身的傷,可是又沒傷到嘴,幹嘛要連嘴都綁上繃帶?
要不是鼻子有兩隻孔露出來,恐怕自己真的就成木乃伊了。
“哎呦……不行了……笑岔氣了。”男人一手拄著門框支撐自己的身體,拿著便利袋的手捂在自己肚子上,好像真的笑岔氣了的樣子。
要是“木乃伊”能說話,她絕對不介意送他一句“活該!”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看你的眼睛瞪得都要抽筋了。”
男人走進來,打開香噴噴的外賣,深深吸了一口,感慨人生:“嗯,能自己吃飯的感覺就是好啊。”
床上的“木乃伊”還奮戰在一口水都沒喝到嘴裏的悲慘境地,看向男人的目光生出幾許紅果果的恨意。
“你那種眼神看我也沒用,又不是我把你摔成這樣的,要怪你就怪東方洛,誰叫她最後拿你墊背來著。當然,你也可以怪蘇昀陽,是他沒保護好你,不是我。而且還是我好心收留你的。”
男人聳聳肩膀,一副聖人模樣。
“木乃伊”卻隻有更悲憤的一雙眼睛,充滿敵意。
終於良心發現,男人走了過來,好心的幫她取過水,又鬆開纏繞在嘴上的繃帶,將水杯的習慣插進某人嘴裏。
“我說你也真是的,那麽低級的催眠術都躲不過,你跟我學了那麽久的反催眠,都是白學的嗎。”
“木乃伊”總算得以解脫的嘴,喝了一大口水:“我要是知道怎麽回事,還有你什麽事,教授什麽的早都是我的了。”
“嗯,你就貧吧,都這熊樣了,還教授呢。要是真把教授授予你這種人,那祖國的醫藥事業也不用發展了,我們還是倒退回到嚼草根的原始社會吧。”
嘴上的繃帶解開了,但是手上胳膊上都受了傷,行動的確不方便,米羊朵盯著桌子上的意大利麵咽了口口水:“喂,我餓了,咱能不能先填飽肚子,再討論要不要嚼草根的問題。”
“嗯哼~”
蘇昀和筆直修長的雙腿,半截露在白大褂外麵,顯得異常風姿。
他收留這個叫米羊朵的女人已經半個月了,他這麽事必躬親的照顧她,端水喂飯也三四天了。
在某人強烈要求不許第三人知道的情況下,他十分信守諾言的,連自己親哥都沒告訴。
今天的晚飯是意大利麵,當然,昨晚的也是。
睡覺附近能和他口味,又隨叫隨到的隻有這家賣意大利麵的。
“你受傷了,生活不能自理,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都不介意,但是米大小姐,請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讓你的未婚夫,我的親哥哥,陽和集團的總裁大人知道你在我這呢,要知道他找你都要找瘋了。”
米羊朵一口麵還在嘴裏,嘴唇上沾染了少許麵醬,配上纏著繃帶的腦袋,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蘇昀陽盯著這顆詭異的小腦袋半晌,才見傻乎乎的人若有所思的悠悠開口:“你的親哥哥,陽和集團的總裁大人我知道,可是,請問我的未婚夫是哪一位?”
露在紗布外麵的一雙黑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兩下,十分真誠的問向呆掉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