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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第297章 名馬?

  「哪裡來的名聲?」盧顯城又一次舉起手中的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亮相圈裡的這匹小灰馬,張口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張強問道。 

  張強回道:「來自於它的主人還有它自己,你注意觀察一下這馬再說」。 

  聽張強這麼一說,盧顯城又不由的看仔細了幾分,只見這匹小灰馬在亮相圈表現的非常活躍,騎師帶上兩個工作人員,一邊一個的工作人員拉側韁表現的非常吃力,看樣子對於上賽道這匹小灰馬似乎有點兒過於興奮了。 

  作為一位混馬圈的人士,這樣表現的馬是不太可能出什麼好成績,加上它自己的底子也平庸,這麼一折騰就更不可能出好成績了。 

  一直看到了這匹小灰馬的身影從亮相圈中消失,盧顯城這才回過了頭來,對著站在旁邊的張強說道:「一匹劣馬,還沒有比賽呢,跳來跳去的,不過就是跳的幅度大了一點兒,小尾巴都快甩成狗了。要我說,幸虧它是一匹馬,如果它要是能說話的話,就它剛才的表現給它一支麥克風它都能現場唱一段信天遊了,就它目前的表現來看,到了賽道上要是還能有力氣跑,實打實的磕了葯了!」。 

  「這匹馬的名字叫花花,你可別小瞧了它,現在名頭一天比一天盛!」張強說道。 

  聽了了這名字,盧果城不由的嘀咕了一句:「聽這名字怎麼那麼像是一小孩子給取的!」。就這起名字的水準真不咋滴,就跟小孩子隨口說的一樣。 

  「你還真是說對了,它的主人就是一孩子,今年剛剛六歲的小女孩」張強說到了這裡,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小姑娘兩年前生了病,兩條腿往下就沒了知覺,小姑娘一直想要一匹馬,於是她的家人就給她買了一匹馬做為生日禮物。得到了這匹馬之後,小姑娘就給它命名花花,希望花花能夠參加比賽,每一場比賽小姑娘都會來看,當坐在輪椅上小姑娘的笑容和馬在報紙上擺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就被觸動了……」。 

  聽著張強娓娓道來,盧顯城覺得自己明白了,這匹小馬的名聲來於於它的主人,一個如些遭遇的孩子總會得到大眾輿論的支持的,更別說小姑娘表現出來的樂觀態度。 

  「那這是什麼意思?」盧顯城知道了故事但是沒有知道這故事重點該是小姑娘的樂觀啊,拉上這匹傻馬有點兒不著調。 

  張強繼續說道:「這個事情還得人家記者會琢磨,一個女記者看到了這匹小灰馬的比賽,看到它賽前歡快的樣子,然後上了賽道之後跑的很努力,但是沒有一場比賽它跑贏的。就是這樣這匹小灰馬還一次又一次的歡樂的上著賽道,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的歡快的努力著……」。 

  「SO?」盧顯城還是不太明白這匹小馬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小灰馬的表現作為一匹劣馬來說跟本就是正常的表現,上賽道就興奮傻馬也不光光是它一匹,比賽中時常都能見到這樣的沒到賽道上就把自己力氣耗的差不多的傻蛋,這個時候到進閘之前跳來跳去的那不就是浪費自己的體力嘛,怎麼經過人嘴還能編出這些彎彎繞兒出來。 

  張強有點兒無語了:「精神!精神你懂不懂,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敗,仍然快樂的去面對困難,雖說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失敗,但是仍然不能打垮這匹灰色的小馬,小灰馬的不屈精神加上小主人的樂觀向上……」。 

  盧顯城說道:「小姑娘我承認,但是另外的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給灰馬賦予的,這匹小灰馬本身就是個劣馬,他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本事去應對一場直正的比賽,而馬原本奔跑就是天性,到目前為止,除了皮裡陽秋這貨,我還沒有看到另外一匹不想跑的馬呢」。 

  張強說道:「你跟我解釋這些有什麼用,我跟你說話真的費勁,現在是一個記者寫出了這一篇文章,中心思想是一個面對病魔樂觀的小姑娘,還有她的一匹雖說不是好馬,但是一直努力在賽道上拼搏的小灰馬,你不要把注意力老放到灰馬身上行不行,你在注意到小灰馬身上的閃光點,那種打不斷,掐不滅的奮鬥精神,那種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站起來樂觀面對的態度,這才是最主要的!」。 

  盧顯城思考了一下茫然的說道:「故事是挺不錯的,不過這匹馬要是這麼一直在亮相圈裡跳來跳去的話,它要是能贏得比賽那才是有鬼了呢,估計這輩子也就是能剩下你嘴裡說的樂觀的態度了」。 

  張強聽到盧顯城這麼說不由的有點兒不耐煩了,伸手戳了盧顯城一下:「你小子今天怎麼表現的這麼軸啊!我跟你說的這麼明白,重點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小灰馬,而是小姑娘和小灰馬兩個表現出來面對環境,面對人生的態度,還好意思說你上過大學,就這情商,真是讓人著急!這下你聽不聽的明白了沒有?今天和你說話真費勁!」。 

  張強覺得今天自己有點兒半瘋了,怎麼就跟盧顯城解釋不明白呢。 

  「故事是我是聽明白了」盧顯城說道:「坐輪椅的小姑娘,還有她的小灰馬是挺感人的,但是這匹馬所謂的精神完全就是你們這幫子人賦予的啊,馬的本身他是出了閘就知道跑,訓的習慣了,這麼一亮相自然知道下面要跑了,所以一些過興奮了這很正常啊……」。 

  「打住!打住!今天和你說話真是要了我老命了」張強覺得今天盧顯城的智力下降的厲害,怎麼老是想著從技術層面上解釋這種事情。 

  張強作為一個牧場主自然知道所謂的小馬的精神更多的是來自於報道的記者表現,坐著輪椅的女孩,加上她的寵物小馬,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好故事的基本要素,再加上記者的文筆渲染自然而然的一篇感人肺腑的文章就出現了,下面的人確切的說不是來看小灰馬比賽的,一匹跑不出成績的小馬有什麼好看的。這些人真正來到現場想看到的,是這個故事,或者說是撥動自己內心一根心弦的故事。 

  人有的時候不光需要一些故事來感動自己,或許更多的時候是需要這樣的故事來激勵自己,在一些人看來小姑娘和小灰馬加在一起已經成了一種符號,能打動他們的符號。 

  盧顯城看著張強腦袋上的毛都快豎起來了,於是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是個感人的故事,小姑娘的遭遇挺讓人同情的,說把今天把我拎到這裡不僅僅是為了看這麼一場比賽吧!」。 

  正當盧顯城說到這裡的時候,賽道上的比賽已經正式的開始了,啪的一聲之後,小灰馬花花和所有的馬一樣出了閘,不過很快它就吊在了隊伍的最後梯隊,隨著比賽的進行這匹小灰馬也越來越落後,到了賽程一半的時候,小灰馬就已經『無可爭議』的佔據了最後一名的位置。 

  等著比賽一結束,盧顯城的腦了里突然跳出了一個問題,連忙對著張強說道:「你不會是想讓這匹小灰馬拿個冠軍吧,我跟你說,這個事情說一千到一萬我都不可能答應的。小姑娘的遭遇讓人同情,想讓自己馬拿個冠車的心情也能讓人理解,但是作弊的事情我堅決不同,咱們牯山的賽馬比不上別人得到的支持,想辦的好,咱們這裡最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公平這四個字,任何一場比賽的冠軍都不能用來交易!不管是用什麼理由來解釋,作弊就是作弊,謊言就是謊言!」。 

  牯山馬會這邊就目前來說辦的很出色,但是盯著牯山這邊的眼睛也不少,這些人就巴不得牯山這邊出點兒什麼事情,好把自己這邊干在醜事遮掩過去,就算是沒事這些人還能扯出點兒事情來,要是自己這邊把把柄送過去,那幫人還不得鬧翻天啊。 

  盧顯城相信,有一大票的人得著牯山這邊出了事,然後跳出來大聲發表立場把自己大眾面前已經被剝光的褲子,試圖穿回去。這些人會說你們看看牯山這邊也作弊,不是我們不要臉,不知羞恥!任何一個公辦的馬場都可以干,現在也正在這麼干,但是牯山馬會作為私人馬會卻是決不能幹的。 

  「行了,你怎麼跟杜國豪聽到這故事一樣的德性,誰說要作弊了!」張強立刻揮了揮手:「我是說在許可的範圍之內如何來運作這個事情!你看看下面的觀眾」。 

  不用看,就憑著剛才場內不斷湧起的花花,花花的歡呼聲,都有幾分刨皮連冠時候的風采了,盧顯城哪裡還不知道女記者發掘出來的這個故事有多得人心。 

  「那你準備怎麼著啊!」盧顯城問完覺得張強今天也很奇怪,瞅著張強胖乎乎的臉心道:你一放印子錢起家的胖子,今天怎麼著改吃素了? 

  張強說道:「這麼感人的故事,咱們可不得往大里搞么,一來也能表現一下咱們馬會的正面形像,二來也能更多的吸引馬迷到現在觀看比賽……」。 

  「嘚!嘚!只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不影響馬會的公平公正形像,你們這邊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我這邊保持中立好了吧」盧顯城說道。 

  對於這個故事老實說真的挺積極向上的,小姑娘的堅強樂觀的精神也挺讓盧顯城感動的,但是形容那匹灰馬有多機靈,多努力啊奮鬥啥的,盧顯城內心是不相信的。 

  不是老盧冷血,而是老盧自己太了解賽馬,讓盧顯城來想這事,根本想不到這一條。而且賽馬圈中有一句流行語:灰毛不是龍就是蟲! 

  說的是灰色的馬到了賽道上一般來說不是叱吒風雲就是默默無聞,沒什麼中間路線好走。而這一匹名叫花花的馬,顯然就是屬於無名之輩。其他的東西盧顯城認為是那個記者還有下面的馬迷們想的太多了,馬匹要有這個智力來想這個事情,讓老盧知道的話,盧顯城估計好萊塢大片里英雄們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外星人,或者是磕了葯的猩猩了,還要加上純血馬了。 

  「就是要的你這句話!」張強開心的拍著盧顯城的肩膀說道。 

  盧顯城望著賽場中退場的灰色小馬,只見他比賽結束之後又開始在賽道上『搖頭擺尾』起來,表現的似乎是對自己的比賽表現很不滿似的。再看看整個賽場中,因為小灰馬如些的表現,花花,花花的呼喊聲又一次的在賽馬場中響了起來。 

  在盧顯城的眼中,馬迷們用自己的想像把自己給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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