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
他輕輕拍了拍我沒有受傷的那邊臉,“你在這裏安心待著吧,好好把傷養好。”
有他這句話,我內心感到無比安心,也不想過問皇後會所那裏會怎麽樣,既然逃出來了我自然永遠不想回去那個地方。
我在晉高陽這裏一呆就是三天,他平時忙於工作,回來的時候基本已經是晚上。回家之後的晉高陽會來我房間看看我的情況是否好轉,而我也就像他說得,身子骨硬的很,不過幾天這些傷居然都已經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我今天有些要事,很晚才能回來,你要是覺得悶就去花園透透氣。”
我乖巧地點頭,晉高陽的話我基本都是照聽不誤的。
待在這裏的幾天,除了晉高陽,就數一個叫小凡的女仆跟我比較熟了,是專門負責替我送飯換藥的。
我從她口中得知,晉高陽帶我回家那一天冷色非常難看,老板雖然平時就寡言少語,但是她在這裏工作那麽久都沒見過他那麽冰冷的表情。
“我猜想雪兒小姐你一定是對老板非常重要,或者是……”她忽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引起了我的好奇。
“或者是什麽?”
“雪兒小姐,你知道嗎?你跟我們夫人長得好像啊!”
“夫,夫人……?”
我一時好像接受不了這個訊息,夫人的意思是,晉高陽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我頓時胸口悶結,仿佛可以嘔出一口血。
小凡見我誤會趕緊擺擺手解釋,“不是不是,夫人和老板還沒結婚,隻是有婚約而已。”她笑了笑,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
我重點根本沒有放在那個所謂的夫人跟我長得有多像,隻知道晉高陽有個未婚妻,而救我也隻是因為我與她未婚妻長得相像而已。
回想起他撫摸我臉龐時候露出的溫柔神色,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原來他是透過我在看他的女人嗎?
“雪兒小姐?雪兒小姐?”
小凡用手在我麵前晃了晃,我回過神,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
小凡正想說什麽,忽然老遠聽見一個不友善的女聲,“原來高陽哥哥在家裏養了一隻野貓的事情是真的。”
話音剛落,我終於見到了小凡口中那個與我長得十分相似的“夫人”。
四目相對,那女人跟我都是一愣。
這已經不是小凡說的想象那麽簡單,我與這個女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在見到我的那一刻也是,完全忘記進門之前自己有多囂張,驚訝地說不出話。
雖說是長得幾乎一樣,但是一個狼狽不堪渾身是傷,一個光鮮亮麗又畫著精致妝容,明顯的同人不同命。
“你,你就是高陽哥哥撿回來的野貓?”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顯得有些慌亂,但盡量迅速地恢複了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態度。
我不說話,在她眼裏就是無禮的表現,她立刻陰下來走過來想要揮一巴掌下來。
“夫人,夫人使不得啊!雪兒小姐是老板重要的客人,她舊傷還沒好,經不住你再打下去了!”
那女人一把甩開小凡,對我的名字倒是非常感興趣,“你說你叫雪兒?”
“是。”
我終於說話,應了這聲之後看到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讓我反倒不解。
“你應該很清楚,高陽哥哥是要跟我結婚的,我不管你打的是什麽主意最好馬上給我離開這個家,你不配跟他牽扯上一點關係!”
小凡站在一邊不敢講話,看來這個女人平時就是這副囂張跋扈端著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一聲不吭,對她的話並不予理會。
就算我要走,也應該是晉高陽趕我,隻要他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你說話啊!”
女人顯然對我的默不作聲感到不耐煩,作勢就又要打我,身後忽然聽見了晉高陽喊她一聲,“白竹,住手。”
白竹的手頓在半空遲遲沒有揮下來,我親眼目睹她刻意壓下激動的情緒,轉身麵對晉高陽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副乖乖女的姿態。
“高陽哥哥,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我來拿文件。”他波瀾不驚地說,“你剛才是想做什麽?”
“我,我,不是你讓我過來說有個重要的人讓我看看嗎?”她笑嘻嘻地走過去挽住了晉高陽的手開始撒嬌,簡直刷新了我對這人變臉的印象。
“高陽哥哥,她雖然跟我長得像,但是我覺得她不可能是我的姐姐啦,我姐姐腰間有一顆痣,不信你去看看?”
從白竹所說的話,我大概聽懂了是什麽意思。
雖然我不清楚白竹的姐姐發生過一些什麽,但是晉高陽似乎懷疑我是白竹的姐姐,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我心裏當然知道自己腰間沒什麽她說的痣,此刻顯得有些虛。
如果我不是白竹的姐姐,隻是一個與她相像的陌生人,晉高陽會將我從這個家裏趕出去嗎?
我捏著腰間的手緊了緊,害怕晉高陽會那麽做。盡管我從小已經被丟來丟去習慣了,但是唯獨不想被晉高陽拋棄。
“改天再看吧,我今天很忙。”
晉高陽說完就離開了,白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著急地跟了過去。
躲在角落的小凡終於鬆了口氣過來為我說話,“雪兒小姐你千萬不要介意,夫人一向是那個樣子,隻有在老板麵前才會表現出那副順從的樣子。”她歎了口氣,“但是她從來不給我們這些下人好臉色看,就連夫人這個稱呼都是她強行要我們叫的,有個小姐妹有次喊錯了還被她扇了好幾巴掌呢,可是沒辦法呀,哎。”
我聽著這些也是覺得非常無奈,沒想到晉高陽身邊還有這樣一個角色,不知道繼續待在這裏會不會給他添麻煩。
而我不知道的是,跟著晉高陽出去的白竹心裏卻已經盤算著怎麽除掉我,甚至已經讓人去調查我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