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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

  打發走褚采薇,許七安不顧監正在場,握住國師的柔荑,深情的說:

  “國師,您帶著我們返回京城,路途奔波,想來是累了。


  “先回靈寶觀等我。”


  他知道這個人格是“愛”,試圖用愛來感化國師。


  洛玉衡柔聲道:


  “那你莫要忘了和那些女人說清楚,本座堂堂人宗道首,可不允許你三心二意。”


  竟然還真有效?許七安用力點頭:“我心裏隻有國師一個人。”


  反正過了今天,你就不是你了。。。


  洛玉衡駕馭金光,消失在皇城方向。


  目送國師離開,許七安如釋重負,大鯊魚走了,他的小魚兒們安全了。


  告別監正,通過木質台階,他在褚采薇的引導下,在八樓的一間茶室裏,見到了久違的臨安和懷慶。


  夢中時時會見到的小白裙和小紅裙。


  小紅裙一見到他,嫵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立刻蓄了一層水光,鵝蛋臉鐫刻著思念和幽怨。


  小白裙一如既往的矜貴高冷,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看到許七安的瞬間,小白裙眉眼是柔和的。


  除了懷慶和臨安,寬敞的茶室裏還有楚元縝、恒遠、李妙真和鍾璃。


  “見過兩位殿下,鍾師姐,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許七安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狗奴才!”


  臨安習慣性的喊出“愛稱”,撐著桌案起身,走到他麵前。


  桃花眸子欲說還休的看著他。


  “你修為恢複了不少。”鍾璃小聲道。


  “許大人在外遊曆多日,龍氣收集了多少?”懷慶問道。


  大家都在場的情況下,她們反而比較克製.……許七安走到桌邊坐下,開始說起自己遊曆以來的經過。


  裱裱雙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他。


  懷慶握著茶盞,時而抿一口,仔細的聽著。


  鍾璃坐姿最乖巧,全程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褚采薇也在他旁邊坐下來,一邊吃著水晶肘子,一邊聽著。


  許七安對在座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遊曆途中的趣聞說給臨安聽,美食說給褚采薇聽,收集龍氣的過程說給懷慶聽。


  從雍州到雷州,從雷州到雍州,一直到返回京城。


  一炷香的時間就講完了。


  該忽略的東西當然也會忽略,比如和慕南梔相處的點點滴滴。


  “真有趣呢,我們以後也去江湖走走。”裱裱嬌聲道。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恢複修為,就帶你遊曆中原。”許七安柔聲道。


  希望不是塞上牛羊空許諾.……他心裏補充一句。


  “佛門也參與了龍氣的收集,意圖染指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了,得堤防西域和雲州叛軍勾結。”


  懷慶的嗅覺一如既往的敏銳。


  “湘州柴家守護的那座古墓在哪裏?有地圖嗎?”


  鍾璃則對古墓更感興趣。


  唉,我對古墓地宮都有應激障礙症了……許七安搖搖頭:


  “半張地圖在蠱族,如果將來要探古墓的話,可以讓麗娜幫忙借地圖。”


  回答完她們的問題後,許七安道:


  “兩位殿下此時來司天監,所為何事?”


  如果隻是裱裱來的話,許七安倒也能理解。


  但懷慶顯然不會為了見他一麵,闖宵禁離宮,不符合皇長女的人設。


  懷慶聲音悅耳,猶如冰塊碰撞,娓娓道來:

  “龍氣事關朝廷興亡,本宮心裏自然在意。此外,朝廷近來有些事端,需要許大人幫忙。本宮擔心你來去匆匆,明日,甚至連夜就離京。


  “因此特意前來。”


  “什麽事端?”許七安抓住重點。


  裱裱搶答道:“寧宴.……各處災情嚴重,朝廷國庫空虛,皇帝哥哥為了挽回頹勢,想讓朝中官員捐款,再通過官員號召鄉紳,盡可能的籌集銀兩,賑濟災民。”


  她狗奴才喊習慣了,突然喊“寧宴”,就有些微微的羞澀。


  “可是皇帝哥哥登基不久,羽翼未豐,鬥不過那群老狐狸。”她抿著唇,抓住許七安的手,小聲央求:


  “你能不能幫一幫皇帝哥哥。”


  燭光映入她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焦慮和哀求。


  “好!”


  當他說出這個字時,焦慮和哀求變成了更亮晶晶的喜悅和甜蜜,以及安心。


  這計策應該是二郎想出來的,但永興帝不是沒答應嗎,看來各地的災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許七安沉聲道:


  “僅靠捐款,杯水車薪啊。”


  當然,他還是會幫助永興帝完成這件事,因為這是一個能拯救很多貧苦百姓性命的計策。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懷慶道。


  “我需要怎麽做?”


  許七安沉吟著問道。


  對此,懷慶早有腹稿,道:

  “你隻需要出麵威懾就成,以你的凶名,這便夠了。其他的交給許辭舊。”


  又聊了片刻,許七安看一眼水漏,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得去靈寶觀和國師雙修了,想想還是很激動的,國師這樣的美人,娶回家當媳婦,絕對不會有七年之庠……他苦中作樂的在心裏開了個玩笑。


  “兩位殿下,還有諸位,我稍後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你有什麽事呀!”


  裱裱嘟了一下嘴,道:“本宮今晚不回宮了,留宿司天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陪本宮多說說話嗎。”


  這句話說出口,許七安清晰的看見懷慶眉頭一皺,李妙真麵露不喜,鍾璃的腦袋小幅度的朝他側了側。


  趕緊走.……許七安不再久留,匆匆出去,剛打開門,他整個人便僵在那裏,宛如一尊在歲月中風化的雕塑。


  門口站著一位風情萬種的道衣大美人,眉目含情,嘴角帶笑。


  洛玉衡!

  你特麽不是走了嗎?!

  許七安身體裏的小靈魂在咆哮,他是個成熟的魚塘主,不漏痕跡的保持微笑:

  “國師,國師您怎麽來了。”


  洛玉衡跨過門檻,邁入屋子,環顧屋內眾人,笑道:


  “難得諸位都在,不如就在這裏把話說清楚,免得將來哪位姑娘惹我不悅時,旁人說我不教而誅。


  “對吧,許郎!”


  屋內瞬間一片寂靜。


  但在場眾人腦海裏,卻響起了晴天霹靂,耳邊焦雷炸開。


  連褚采薇都驚呆了,任由水晶肘子掉在地上不管不顧。


  當代女子稱呼心上人,通常會在姓氏後麵加一個“郎”。


  這一聲許郎喊出來,相當於公布了兩人的關係。


  懷慶的臉色驟然陰沉,冷若冰霜。


  鍾璃頭低了下去,這姿勢隻在她情緒低落、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做。


  “你,你們.……”


  李妙真睜大了眸子,隻覺得難以置信,麵孔僵硬的盯著他們看了許久,又驚又怒又氣。


  裱裱愣了半晌,看向國師,強笑道:

  “國師是在說笑?”


  洛玉衡淡淡道:


  “本座何時愛說笑了?許郎是我道侶,我們早已雙修過了。”


  說罷,側頭凝視著許七安的側臉,情意綿綿:

  “許郎,你說句話。”


  說什麽話?我TMD,都煩死了.……許七安內心狂風暴雨,表麵維持僵硬的微笑。


  見他不說話,幾位女子便知此事為真。


  裱裱眼圈瞬間紅了。


  李妙真臉色發白,麵皮顫抖的按在了劍柄,竟湧起將許七安砍成肉沫的衝動。


  這,這怎麽可能,許七安是國師的雙修道侶?我堂堂人宗的道首,竟是許七安的道侶???


  楚元縝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本能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哪怕他已親眼目睹國師對許七安的親昵舉止。


  對,他有氣運加身,而國師雙修需要氣運.……楚元縝無比複雜的看了一眼許七安。


  雖然對洛玉衡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身為劍客的他,心裏多少對人宗道首懷著仰慕之情。


  因此有些無法接受。


  而且,他是人宗記名弟子,洛玉衡算是師門長輩。許七安則是他的摯友、同伴。


  現在,長輩成了摯友的雙修道侶。


  輩分就亂了。


  洛玉衡見許七安沉默是金,輕飄飄的橫他一眼,而後目光從臨安、懷慶、鍾璃褚采薇和李妙真臉上掃過,淡淡道: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喜歡許郎,有人對他抱有好感,有人對他芳心暗許。


  “但今夜之後,本座希望你們收起不該有的念頭。”


  盡管洛玉衡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幾位美人都一陣心虛,感覺她就是在說自己。


  懷慶眉梢一挑,冷冰冰道:


  “國師何時與他成的雙修道侶,本宮怎麽不知道。”


  李妙真立刻接力:

  “國師身為人宗道首,是我的長輩,先不說我根本看不上姓許的。隻看國師剛才的話,是一個長輩該對晚輩說的?

  “讓晚輩不要勾引自己男人?”


  鍾璃小聲道:“你隻是利用他的氣運平複業火而已,你現在的氣數不對,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五師姐這句話誅心了。


  撕起來了……而且臨安還沒反應,撕逼挑釁這種事,她可是行家.……許七安心裏一沉,傳音給楚元縝:


  “楚兄,拜托你一件事。”


  楚元縝語氣冷漠的傳音回複:


  “我處理不來!”


  許七安忙傳音說:“勞煩楚兄去許府,請我妹妹過來。”


  ?楚元縝心裏飄過一個問號。


  他心說,此情此景,請許玲月過來作甚。


  他確認般的傳音問道:“許玲月?”


  “速去,拜托了!記得把此間之事告訴她。”


  “.……”
……

  楚元縝悶悶不樂的離開房間,也沒人攔他。


  入夜後,外頭活動的術士數量減少,他快速走過廊道,正要挑一處窗戶禦劍離開。


  忽聽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去,赫然是苗有方李靈素,以及倒著走樓梯的楊千幻。


  “楚兄,聽說大奉的公主來了,貧道聞名已久,想前去拜見。”


  李靈素笑道:“他們可在此樓?”


  楚元縝麵無表情的說:

  “在走廊盡頭,第二間房。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


  李靈素反問:“為何?”


  青衫劍客歎息一聲:

  “原來國師竟是許七安的雙修道侶,屋內氣氛劍拔弩張。”


  “!!!”


  李靈素和楊千幻瞬間紅光滿麵。


  “報應啊楊兄!”


  “是啊李兄。”


  兩人精神一振,仿佛看見大仇得報,沉冤昭雪。


  李靈素拱了拱手,匆匆越過楚元縝,朝著房間疾步走去。


  途中,他低聲道:

  “那兩位公主姿色平庸,想來是被國師狠狠壓製的,我倒要看看姓許的如何處理。


  “楊兄你不知道,先前在雍州時,國師也遇到過類似的事。


  “不過那會兒,她的對手是王妃……

  “唉,王妃真乃世間絕頂姿色。”


  邊說邊走,他很快來到房間外,整了整衣冠,扣響房門。


  房門自動敞開,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望了過來,看向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的不速之客。


  李靈素也在這個時候,看清了屋內的女子們。


  首先是距離房門最近,並肩站著的許七安和洛玉衡。


  兩人對麵的圓桌上,從左往右,分別是師妹李妙真,披頭散發的預言師鍾璃。


  鍾璃身邊是一位穿著梅紅色華美長裙,頭戴小鳳冠的女子。


  她有著圓潤白皙的鵝蛋臉,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眸,看人時,眼波迷迷蒙蒙,仿佛含著情意。


  長裙奢華豔麗,除了黃金打造的小鳳冠之外,還有各種名貴的頭飾。


  打扮的花枝招展。


  聖子向來是不喜歡這種過度打扮的女子,認為她們是對自己美貌不自信,因此依靠著裝和首飾來彌補。


  但其實隻會凸顯出她們的庸俗。


  然而眼前這位紅裙女子,她的美貌,她的氣質,完美的駕馭住了華貴繁複的頭飾。


  甚至讓人覺得,隻有如此打扮,才能凸顯出她的美。


  這位華貴逼人的女子身邊,則是一位穿素色長裙,秀發簡單挽起的女子。


  與前者不同,她的著裝打扮,雅致簡單,但就是這樣簡單的裝束,配合她清冷矜貴的氣質,仿佛凸顯出貴氣。


  眸如秋水寒潭,唇如胭脂點絳。


  “秋水為神玉為骨……”李靈素心裏喃喃道。


  這位淡雅美人身邊,還有一位小美人兒,一襲黃裙,眼睛又圓又大,配合她的鵝蛋臉,活潑明媚的氣質撲麵而來。


  十幾秒後,李靈素轉動生鏽般的脖頸,看向左側的楊千幻,顫抖著傳音:

  “她,她們都是許七安的紅顏知己?”


  這裏麵不包括他的師妹李妙真。


  楊千幻不屑道:“庸脂俗粉。”


  我竟然相信了你.……李靈素踉蹌的倒退幾步,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這時,洛玉衡冷冰冰的說道:


  “有事?”


  李靈素張了張嘴,艱難道:“沒,沒事了……”


  他忽然沒有了看戲的興趣,因為看著這麽多美人為許七安爭風吃醋,心裏隻會更難受更不甘。


  “沒事就滾!”


  李妙真怒道。


  啪!

  房門關閉。


  別,別走啊.……許七安右手無力的虛抓了幾下。


  李靈素扶著牆,緩慢的走在廊道上,幽幽道:

  “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楊兄,我已經充分體會到了你的絕望。”


  苗有方咧了咧嘴:“真他娘的漂亮啊,比我見過的所有花魁都漂亮。而且,而且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


  李靈素沒有心情教導他,什麽叫氣質,什麽叫韻味,什麽叫錦衣玉食裏養出來的玉美人。


  三人走到樓梯口時,正對著樓梯的窗外,傳來淒厲的尖嘯聲。


  一道劍光掠入窗戶,穩穩的停在他們麵前。


  是去而複返的楚元縝。


  他身後是一位穿青色襖子,同色蓬鬆長裙的少女,她頭發披散,素麵朝天,雙眼水潤明亮,五官有著中原女子少見的立體感。


  好一朵清麗脫俗的白蓮花.……

  聖子黯淡無關的眸子,瞬間亮起,恢複了些許靈動。


  但令他失望的是,白蓮花隻是掃了一眼,竟毫不留戀的從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挪開。


  小碎步的跟著楚元縝,去了廊道深處的屋子。


  “.……”


  李靈素滿臉絕望,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楊兄,我們結盟吧。”


  “結盟?”


  “對抗許七安!”


  楊千幻沉默幾秒,朝身後探出手,李靈素也伸出手。


  兩隻手握在一起:

  “好兄弟!”
……

  PS:睡了一覺,錯字明天再改吧,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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