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第774章 777，程文瑾眼中的商機
寬大，醒目的歡迎紅幅高掛在上海書城的門口；熱情，擁擠，如同過年過節一般的人群擠滿一樓的大廳；那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龍，更是排出了書城的大門外，可以說，上海書城的簽售會，完全就是王府井書店的翻版——不，甚至比王府井書店的盛況還要火爆，還要瘋狂，讓初來乍到，從來沒體會過這種場面的程文瑾和方悠嚇了一跳！想到待會兒要和王勃一起坐在主席台上給王勃的書迷們簽名贈送CD，方悠便是一陣心虛膽顫，連手心都在冒汗。
面對這比帝都還要熱鬧的盛況，王勃也是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很快也就釋然了：
他王勃王子安的揚名立萬，可就是在魔都啊！他那前無古人，後面大概也不會有來者的新概念作文大賽的「特等獎」，也在魔都獲得的！而他獲獎后對他報道最多，最密集的，也是魔都的媒體。在好多讀者書迷們的心中，幾乎完全把他王子安當成了半個魔都人來看待！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魔都人民不挺他，挺誰？
魔都站的簽售嘉賓，除了胡茂林自己，他還邀請了王勃的老朋友，也是對他有知遇之恩，讓他一夜成名的《萌芽》雜誌社的主編趙長天，魔都的作協主席葉醒。葉醒其實不想來，他對王勃這個只憑三篇文章就在文壇爆得大名，現在新書又超級大賣，兩個月的銷量，比他一輩子寫的好幾部長篇小說加起來賣得還多的「幸晉之徒」，一直心頭髮酸，有些不待見。當初複賽時，王勃的「得理不饒人」，「不把組委會放在眼裡」的行為就讓葉醒極其不舒服，感覺組委會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所以當時還說出了「無組織，無紀律」的話，要對其「嚴肅處理」。他今天能來，其實是賣趙長天的面子。
來之前，葉醒決定，即便是給趙長天的面子來了，到時候輪到他對王勃的處/女作點評發言的時候，他也不會只說好話，在說好話的同時，也是要憑自己的專業水準挑挑對方處/女作的毛病的。
不過，當被請上主席台的葉醒發現在王勃的旁邊坐著一位風姿綽約，儀態萬千，極為漂亮的女士，而這位漂亮的女士，還時不時和她旁邊的王勃交頭接耳，巧笑倩兮，一看就十分熟悉的樣子時，葉醒立馬在心頭改變了主意，將準備當著王勃書迷的面挑他新書刺的打算拋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改變主意的不僅僅是魔都作協葉醒，還有上海書城的總經理崔建民。
崔建民對簽售會這類的東東通常都不感冒，大都交給了手下劉春去搞。昨天晚上的接風宴他就沒有參加，找了個身體欠安的借口推了。
然而，在胡茂林領著王勃，程文瑾和方悠在他的辦公室跟他見面，拜訪他這個東道主的時候，在看到穿著一身上黑下白女式休閑裝的程文瑾的那一剎那，原本打算會會面，雙方換換名片就結束的崔建民立馬改了主意，當即要劉春在一樓簽售大廳的主席台給自己加個位置，到時候他也要發言。
就這樣，原本只是一個小型的簽售會，最後搞得像開大會似的，主席台坐了一溜穿襯衣，打領帶，人模狗樣的領導，學者和文化人，只是除了真正的主角王勃，方悠和兩人的經紀人程文瑾。和其餘幾人的周吳鄭王相比，他們就太隨意了，不是T恤就是休閑褲，牛仔褲。
在幾個領導、學者和文化人講完之後，輪到王勃拿起話筒的時候，和前面領導們發言時的稀拉掌聲相比，頓時，一陣如雷的掌上便響徹了整個書城的一樓大廳。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王勃都討厭長篇大論，尤其是空洞乏味的長篇大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自己都討厭，肯定不會去折磨下面的人，儘管他感覺哪怕他多說兩句，他的書迷們也不會厭煩，甚至可能歡迎他多說兩句。
不過，在簡單說了幾句表示對身邊幾位捧場嘉賓的感謝以及對魔都這座城市的喜愛之後，王勃便把重頭戲放在了書迷們前不久聽了無數遍的，由他作詞作曲編曲的新歌上，以及就坐在他旁邊的他新歌的演唱者方悠頭上。王勃大致說了下自己對音樂的喜愛，創作《遇見》的背景——當然是編的，他發現方悠獨一無二，比他自己還適合唱這首歌的嗓子的經過，然後有了成立專門的音樂工作室，把自己的歌借方悠的嗓子推薦給更多喜歡音樂的朋友的想法——當然還是編的，最後，在全體書迷驚喜，乃至狂喜中，拿著話筒的王勃大聲的宣布：
「……在此，我要告訴排在前三百名內的書友們一個好消息，你們除了可以得到一本由我簽名的《流浪地球》之外，同時還會獲贈一盤由『王子安音樂工作室』的員工們親自刻錄，並由我和Angela小姐一起簽名的CD！排在300名后的書友也別泄氣，明天依舊是300盤，先來先得。同時，家裡有電腦可以上網的，可以去「九天音樂網」和「NowOK音樂聽廳」這兩個華夏音樂網站在線收聽……」說到這裡，王勃已經無法再說下去了，因為整個大廳，已經變成了歡呼和掌聲的海洋，尤其是排在前面的三百個讀者，到處都在大呼小叫，高喊「萬歲」，「我愛你」，「我喜歡你」，「子安哥哥，永遠支持你」……讓從未感受過這種氛圍的方悠和程文瑾，緊張而又激動，熱血澎湃，親自感受到了王勃在年輕讀者，尤其是中小學生當中強大的魅力和號召力！
而坐在王勃另一邊的幾個領導，學者和文化人，則有些被讀者們的熱情給驚呆了，「嚇壞了」，完全是目瞪口呆。他們作為嘉賓參加作者簽售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作為職業作家的葉醒自己就搞過簽售會，但是買他書的讀者，都是彬彬有禮，說話都很小聲，很靦腆，很羞澀的樣子，哪裡像現在的男女，完全像瘋了一樣。葉醒，崔建民，包括趙長天都在想，這還是高端，高雅的圖書籤售會嗎？尼瑪，完全是演唱會的架勢啊！
王勃的新書籤售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當他簽完一本書，坐在他旁邊的方悠便會把簽上她自己名字的CD兩手端著，遞給王勃的書迷，客氣的說一聲「久等了」，「謝謝支持」。如此近距離的面見自己的偶像，而且一見還是兩個——是的，大多數聽了《遇見》的書迷們已經被王勃這首歌和演唱這首歌的人給征服了，瞬間變成了Angela(安吉拉)，也就是方悠的歌迷——，兩位偶像還這麼的彬彬有禮，客客氣氣，溫柔無比的對待他們這些平時在學校默默無聞，泡都不冒一個的普通人，好多書迷們立刻激動不已，感動極了！
因為前面幾個嘉賓，尤其是葉醒的長篇大論耽擱了太多的時間，王勃便讓程文瑾去跟胡茂林商量，看是不是把簽售自己延長半個小時，十二點半之後再結束。面對程文瑾，一個曾經在版權談判中讓他丟盔棄甲，給了王勃這個文壇新人從未有過的版權條件的故人，胡茂林已然如上次那樣沒有穩起，臉紅筋漲的連說沒關係沒關係，十二點半就十二點半，書迷們最重要，一切為書迷們服務。
幸好王勃沒有聽見胡茂林的話，不然，心頭肯定要大罵：
尼瑪，在北京的時候老子喊你延長半個小時，讓我多簽幾本，多吸幾個鐵粉，你格老子說不能破例，大美女溫言一說，你個老小子就慫了！你的原則呢？你的堅持呢？
十二半點過後，簽售會結束，程文瑾看著大廳內還有無數翹首以盼沒簽到名的書迷，很是有些不忍，便私下問王勃，能不能再延遲一段時間，多簽幾本？
王勃當即小聲的告訴程文瑾，說這不是他們的主場，他們不能喧賓奪主，壞了主辦方的規矩。等他寫了新書，他們可以自己聯繫書城，自己搞簽售會，到時候想簽多久就簽多久，簽到天黑都沒關係。但是這次，還是聽主辦方的安排。
程文瑾點了點頭，心頭開始琢磨起王勃的話來。通過一上午的觀察，她對圖書籤售的整個流程基本上看明白了，這裡，出版社不重要，主辦方承辦方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便是王勃。今天書城內的這數千書迷，都是奔王勃而來的，沒有他，這種熱鬧，盛大的場景，搞不起來！
既然如此，那麼以後是不是可以跟書店的老闆談，以王勃在書店簽售為條件，讓他們給一筆可觀的「簽售費」給王勃？她覺得只要是有眼光的，感受到了今天簽售會火爆的書店老闆，只要價碼合適，都會同意的。某種程度上說，現在的王勃，在青少年當中，已經跟明星們無異了。只要有他在場，就能給書店帶來巨人的人氣和可觀的銷售額，包括後續的影響。
反正如果她是一個書店的老闆，哪怕是花一大筆錢，也會來干一次這樣的買賣，然後利用王勃這個難得的活廣告的名氣，提前在本城的所有大中小學打廣告，這樣一搞，她的書店還愁不能出名么？
出大名了！
「對，就是這麼一個搞法！等方悠這邊的宣傳空閑下來，自己就去跑跑和書店的合作。先跑蜀都的書店，如果有效果，就去其他一線成市跑！」程文瑾由王勃的一句話，由此及彼，聯想到了很多。
她也是被現實逼的，整個工作室，花錢如流水，只見出項沒見進項，讓她愁不勝愁，近段時間的睡覺，都有些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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