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江雲喏生氣了
而這一下,倒把正在可折疊沙發上,準備入睡的小琪嚇了一跳。
小琪連忙也跟著坐了起來,問道:“江小姐,怎麽了嗎?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江雲喏搖搖頭,又想了想,然後說道:“小琪,你幫我去門口看看,安德烈是怎麽睡的。”
小琪不疑有他,點點頭剛要起身,江雲喏又叫道:“等等,你給他送一床毯子過去吧。免得一晚上過去,我身子恢複了,他反倒著涼了。”
“好的。”
小琪依言去櫃子裏,拿了一床毯子,打開門走出去。
江雲喏坐在床上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床,走到沒有完全關上的房門後麵,然後就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
“安德烈先生,這是江小姐讓我給您送過來的。您蓋上吧,不要著涼了。”
這句話,小琪是用中文說的,安德烈自然聽不懂。
但他看到小琪的舉動,自然十分感動:“謝謝你,美麗的小姐。你的心地跟你的外貌一樣,美麗動人。這一床毯子不但溫暖了我的身體,也溫暖了我的心。”
小琪一臉的不解。
這個俄國人說了些什麽?不管了,應該是感謝的話吧。
然而,還沒等安德烈接過毯子,江雲喏已經忽然開門走了出來。
安德烈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隨即疑惑道:“雲喏,你不在裏麵睡覺,怎麽跑出來了?你現在身子弱,容易著涼的。”
說著,他便接過小琪手中的毯子,準備幫江雲喏披上。
但江雲喏卻一把將毯子奪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活該你在這裏凍著!”
說完,便轉身氣呼呼的回病房去了。
安德烈一臉納悶。
他又哪裏惹到這個大小姐了?
看向小琪,小琪也是一臉的茫然,並且,他們兩個根本就無法溝通。
所以,小琪朝安德烈點了點頭,便也跟著回了病房。
病房門,徒留下安德烈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感受著深夜的陣陣涼意……
翌日。
當小琪打開病房門的時候,安德烈便跟隻被關在了外麵一夜的大型犬一樣,興奮的跑了進來。然而,當他注意到江雲喏冷漠的視線時,便默默的停下了腳步。
他悄悄的詢問站在一旁的小琪:“雲喏她到底在生什麽氣啊?”
小琪一臉茫然。
她聽不懂俄語,就算過了一個晚上,她依然聽不懂。
這時,兩間獨立臥室的門也陸續打開了。
江雲喏一臉熱情的向他們打招呼:“伯母、封楠、一卓哥,早上好!”
封母走到江雲喏的床邊,關心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還有沒有覺得哪裏疼?”
江雲喏搖搖頭:“已經不疼了。”
“傻孩子,怎麽可能不疼。你在我們麵前,不用逞強。”
江雲喏聽了封母的話,誠實的說道:“有一點點疼,不過真的沒關係,我忍得了。”
封楠在霍一卓緊張的注視下,跑到江雲喏的床邊上坐下,一臉認真的說道:“雲喏,你放心。欺負你的人,一卓一個都不會放過。等會兒他就去公司調查,一定會把欺負你的人一個個揪出來的!”
江雲喏微笑道:“嗯,我相信一卓哥。”
霍一卓站在封楠的旁邊,頗不是滋味的說道:“封楠一聽說我今天要去公司調查那些對付你的人,一大早就開始趕我走了。”
封楠“咦”了一聲,扭頭問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霍一卓:“……”
封楠見霍一卓眼神帶怨,這才拉著他的手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沒吃早餐,我怎麽舍得趕你走?”
霍一卓聞言,臉上的陰霾隨即散開。
江雲喏幹咳了一聲,說道:“這裏有這麽多單身狗在,還有病患和長輩,你們就不能低調一點?”
“你如果不想繼續當單身狗的話,就趕緊找個人嫁了。”霍一卓意有所指。
安德烈聽了,更是臉色一變。
江雲喏則是滿臉疑惑:“為什麽忽然切換俄語?”
……
吃過早餐後,霍一卓準備去公司。
封楠跟著他走到了病房門口,說道:“我送你到樓下吧。”
霍一卓笑著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不用了,你要是送我下去,我覺得不放心,可能還要再送你上來。”
封楠聽了他的話,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
那個畫麵,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好笑。
她笑著說道:“那好吧,我就送你到這裏。你早點回來。”
“嗯,我會讓人盯著你,不許亂跑。現在你可是一個名人了,好多人想見你呢。”
封楠以為霍一卓所謂的名人,是因為她現在成了霍一卓的妻子,所以別人都想見她一麵,原因無非就是托她幫忙之類的。
這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所以她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待在病房裏陪雲喏,哪兒也不去。”
目送霍一卓走進電梯之後,封楠才轉身走回病房。
此時封母正陪著江雲喏聊天,小琪則在一旁端茶倒水送點心的,忙得不亦樂乎。
反觀安德烈,卻像個受氣媳婦兒一樣,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眼神幽怨的望著江雲喏的方向。
高大的身材,配上他現在的眼神動作,實在是有幾分搞笑。
封楠忍著笑走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
安德烈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絲襪亞切尼砸!”
在場的人聽到聲音,全部看了過來。
江雲喏“切”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馬屁精。”
封楠被安德烈喊得差點也跟著站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tony,你是要嚇死我嗎?快坐下來,好好說話。”
安德烈聽到這話,連忙坐了下來,有些無措:“很抱歉,絲襪亞切尼砸,我隻是想跟你打聲招呼。”
“我知道,但是你聲音太大了,下回控製點。”
“好的,我明白了。下回我絕對會小聲一點,不會再嚇到您了。”
這時,封母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封楠,這位就是你之前說的,在俄國照顧過你的朋友吧?我昨天在公司跟他見過一麵,向他表達了感謝,可惜他聽不懂。你趕緊幫我再轉達一下。”
封楠點點頭,對安德烈說道:“tony,我媽知道你在俄國的時候很照顧我,所以特意讓我向你表達鄭重的感謝。”
安德烈頓時受寵若驚,再次站了起來,對封母說道:“伯母,您實在是太客氣了。絲襪亞切尼砸是霍先生的夫人,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封母看向封楠。
封楠解釋道:“您的感謝他已經收到了。”
封母微微點頭,對著安德烈笑了笑。因為語言不通,她便又走回江雲喏的床邊,陪江雲喏聊天解悶兒。
封楠則是再次把安德烈拉坐在沙發上,小聲的問道:“安德烈,你今天是怎麽了?不是一直跟雲喏關係挺好的嗎?怎麽不過去跟她說說話?”
一提起這個,安德烈的臉就苦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雲喏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我找不到機會跟她說話。”
“昨天晚上?”
封楠回想了一下,他們回房間休息之前,江雲喏跟安德烈兩個人還好好的。
當時江雲喏想吃石榴,還是安德烈幫她一粒一粒掰下來,送到嘴邊的。
也就是說,問題是出在他們回房間之後?
封楠忽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昨天晚上你覺得江雲喏討厭你之前,都發生了什麽?就是我們都不在的時候。”
發生了什麽?
安德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說道:“沒發生什麽啊,就我獨自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剛準備睡覺的時候,小琪拿了毯子出來。不過小琪說了什麽,我聽不明白,我隻知道那毯子是要給我蓋的。我當時很感動,就感謝了她幾句。”
“然後,雲喏就出來了。我擔心她會著涼,就說了她一句,正準備拿毯子幫她披上的時候,她忽然就生氣了。一把搶過毯子,還跟我說,活該我著涼,然後就回病房了……”
安德烈還是不明白,江雲喏到底在生什麽氣。
封楠順著他說的話,自己在腦海裏理了一下,並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忽然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小琪給安德烈送毯子!
難道,小琪喜歡安德烈?
應該不是吧。
小琪向來照顧人,都照顧出習慣了。也許是覺得安德烈一個人坐在病房外麵,可能會冷,所以才好心給他送毯子的。
但是,如果江雲喏真的是因為這個而不開心的話,難道不是應該不理小琪嗎?
為什麽會把氣撒在安德烈的身上?
封楠想了一下,便朝小琪招了招手。
小琪立刻小跑過來,問道:“霍夫人,有什麽吩咐嗎?”
封楠仗著安德烈聽不懂中文,便直接當著安德烈的麵小聲的問小琪:“小琪,我聽安德烈說,你昨天晚上幫他送毯子了?”
小琪點了點頭,學著封楠一樣,小聲的回答道:“昨天晚上江小姐擔心安德烈先生會著涼,就讓我給他送了毯子出去。但不知道為什麽,江小姐又忽然把毯子拿走了,還讓我不用再管安德烈先生了。”
封楠恍然大悟,原來這毯子是江雲喏讓小琪送的啊!
那江雲喏會生氣,就肯定不是因為小琪鬆毯子給安德烈的這個舉動了。
那麽,她又是因為什麽而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