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張天,你能送我回家嗎?
張天笑詫異不已,印象中她可是好酒量啊,這一杯酒怎麼會高了。他隨即說,「妮婭,你說到那裡去了。你才喝了多少呢。」
妮婭向蘭笑道,「我真的不能多喝。張天,要不然,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家啊。」
張天想了一下,笑道,「好啊,你要是今天喝多了,我就送你回去。」
妮婭向蘭便不再說話,嫵媚的一笑,端起酒來說,「那好,我喝了。」說著一仰頭就喝了一乾二淨。
張天心裡一驚,難不成她真的會喝醉吧,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送她回去。想著,張天忽然有些後悔自己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
褚婉兒老大不願意了,隨即也說,「張天,我也擔心會喝多,你等會也要送我回去啊。」
張天哭笑不得,媽的,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你就是不喝多,老子難道不送你回去啊。這個小丫頭,真是什麼事情都喜歡攪合啊。
妮婭向蘭沒有理會,只是輕輕一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似乎,今天褚婉兒斷然是爭不過她的。
酒過三巡。妮婭向蘭和張天興緻勃勃的談論起來,其實多是關於化妝品的市場前景的。這算是說到張天的興緻上來了。他侃侃而談,興緻很高。他們三個人彷彿都成了看客,卻根本就插不上一句話。
褚婉兒暗自偷偷的對薛明麗說,「明麗,咱們得想個辦法,你看這個妮婭向蘭,在這麼下去,張天就會死巴巴的跟著她了。」
薛明麗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慌忙說,「表姑,你別亂來。」
褚婉兒輕輕擦了一下鼻子,說,「哼,這個女人不就是打扮的漂亮一點嗎,張天這傢伙就是個視覺動物,一看到穿的衣服少的女人就彷彿夠看到骨頭一樣,死死的跟上去,窮追不捨。」
薛明麗哭笑不得,嘆口氣,說,「表姑,你這都是什麼比喻啊,太不恰當了。」
褚婉兒剛想說話,卻聽到妮婭向蘭叫她。她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妮婭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妮婭向蘭說,「婉兒,請問你們老家那裡是不是很多草藥啊。」
褚婉兒點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妮婭向蘭說,「我是這樣想的,和你建立一個合作關係。你專門幫我們公司收購我們需要的那種草藥。。這價錢問題都好說。你看怎麼樣。」
「這個……」褚婉兒反動了一下眼睛沒說,「這我還需要好好的去想一想。不過,你的好意我先領了。」
妮婭向蘭笑道,「婉兒,這是一個可以讓我們雙贏的局面,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的。」
褚婉兒淡淡的說,「再說吧。」
妮婭向蘭算是碰了一鼻子灰,臉有些不悅。
張天也看出來了,輕輕說,「婉兒,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
褚婉兒哼了一聲,淡淡的說,「好機會,張天,我謝謝了。不用你來說,我自己有腦子,會想的。」
一時間,這氣憤變得非常尷尬,張天一頭霧水,不明白褚婉兒幹嘛對他發火呢。
薛明麗擔心事態這麼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慌忙和稀泥,「來來來,今天是個難得高興的日子,我們都來慶祝張天。」
黨姍姍見狀,腦子也轉的非常快,忙不迭的點點頭,「對對對。我們要祝賀張天從陰霾之中走出來。」
但是褚婉兒卻遲遲沒有端酒,只是恨恨的看著他們,突然她站了起來,淡淡的說,「對不起,我要上個洗手間。」
說著就走,根本就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張天疑惑的說,「婉兒這是怎麼了。我沒有說什麼啊。」
妮婭向蘭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這是因為我的原因。」
張天愣了一下,說,「妮婭,你怎麼了。你沒說什麼啊。」
妮婭向蘭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張天,你怎麼還這麼傻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啊。婉兒剛才是在吃醋。她喜歡你啊。」
「喜,喜歡我。且,妮婭,你別亂說。」其實張天心裡是清楚的,不過他就是不願意去承認。唉,這還很是個難題啊。
薛明麗站起來說,「對不起,我表姑今天失態了,你們先吃,我去勸勸她。」說著就走。
妮婭向蘭說,「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隨即就走了。
黨姍姍這時笑道,「張天,這還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啊。」
張天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有,什麼可笑的。」
黨姍姍說,「想不到啊,你身邊仰慕者還挺多啊。」
張天哭笑不得,嘆口氣,說,「唉,我是讓他們錯愛了。」
黨姍姍緊盯著他,認真的說,「張天,你現在考慮過嗎?」
張天疑惑的說,「考慮什麼?」
黨姍姍說,「還能是什麼。你考慮過以後的生活嗎,你難道要這麼過一輩子嗎?」
張天輕笑了一聲,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
黨姍姍說,「張天,我答應雨瀅,要照顧你的。」
張天緩緩看了她一眼,愕然的說,「是,真的嗎。她都還給你隨後了什麼?」
黨姍姍搖搖頭,說,「她也沒說什麼。雨瀅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所以,她說讓我照顧你,她很放心。只是,只是……」
張天笑道「只是什麼?」
黨姍姍搖搖頭,說,「只是,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張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黨姍姍想了一下,說,「你現在細膩究竟愛的是誰啊?」
張天聞聽,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說話。最後嘆口氣,幽幽的說,「姍姍,現在愛誰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你沒有發現嗎,和我最親近的兩個人已經都成為別人的妻子了。我突然覺得我就不能愛人。因為我只會給她們帶來各種麻煩的。」
黨姍姍忙說,「張天,你說到那裡去了。如果你願意,我願意一輩子都陪在你的身邊。我答應了雨瀅,我就要做到,我會照顧你的。」她隨即將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張天緩緩抬頭,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身後妮婭向蘭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黨姍姍一驚,但是馬上鎮定下來,不慌不忙的將手從張天胳膊上拿了下來,說,「沒什麼,我在給張天做測試呢,看他心裡有沒有慌張。」
「哦,那你倒是做出什麼測試來沒有。」妮婭向蘭笑笑說。
黨姍姍微微一笑,說,「做出來了,他臉不紅,心不跳,處事不驚。」
張天哭笑不得,這個黨姍姍,到了關鍵時刻,怎麼倒是把自己直接給丟下了。丟卒保帥,這一招也夠狠的。
褚婉兒淡淡的說,「哼,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張天哭笑不得,媽的,這到頭來怎麼矛頭都朝向了自己。他算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了。苦笑了一聲,擺擺手說,「好吧,你隨便怎麼說吧。」
褚婉兒笑道,「哈,看你也是個死豬皮不怕開水燙的角色。」
張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婉兒,我真是佩服你啊,這麼快就多雲轉晴了。」
褚婉兒氣的只吐了一個你,說著就要動手。
薛明麗連忙攔住了她,說,「表姑,你幹什麼呢。。這可是高級場所,你要注意你的言行。」
褚婉兒這才算是作罷,但卻仍然意猶未盡的說,「四張天,這筆賬咱們回去再算。」
張天涎著臉說,「好啊,我奉陪到底。」
隨後算是恢復了平靜,幾個人繼續有說有笑起來。
張天因為說的眉飛色舞,兩個手也不停的在揮舞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個不小心,突然碰到了身後一個人。聽到她驚叫了一聲。他慌忙起身去道歉,但是看到她的一剎那,整個人卻都愣住了。
好半天,他才喃喃的吐了一句,「雨瀅,你,你也來了。」
是的,眼前的人就是向雨瀅。她不是一個人,卻是和呂坤一起來的。
向雨瀅神情變得非常複雜,緊盯著張天,眼睛里飽含著濃烈的感情。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張天可以切實的感覺到,他也非常明白這種感情是對於他的思念,是這麼長時間積攢的所有的情愫。
那一刻,張天生出一種激動來,他很想上前去,緊緊抱住她。這個為了他,受了那麼多傷害的女人。但是他知道,現在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可以隨便的擁抱她。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向雨瀅或許也是一樣的,她看了張天那麼久,似乎也是有千言萬語,但是最後,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卻只有簡單的一句,「張天,你過的還好吧。」
張天吐了一句,「還好。」
呂坤這時笑道,「張天,好久不見了,。你今天打辦的倒是挺精神啊。說實話,倒是挺讓我感覺驚訝的。」
張天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呂總,真是太抱歉了,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呂坤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不屑的笑容所掩飾。他說,「張天,你這話說到那裡去了。我看你振作起來也很高興啊。畢竟啊,人都是要往前去看的。雖然最心愛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但是沒關係嗎,這全天下的女人還多的是呢。你說是不是。」
張天氣的緊捏著拳頭,但是他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會兒呂坤是故意激怒他的,是要讓他出醜的,他必須忍住。
向雨瀅沒好氣的說,「呂坤,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坤不以為然的說,「怎麼了。。雨瀅,我就是和張天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怎麼了,說到你的痛處了嗎。」
向雨瀅慌忙將目光閃開了,神色之中有一些慌亂,搖搖頭,輕聲說,「不,不是。」
呂坤的口氣變得生硬起來,狠狠的怒視著她,「那你緊張什麼。向雨瀅,你要清楚一件事情,你是我的妻子,你要對我忠心。你的身心都要在我的身上,不能對任何人有一點非分之想,你明白嗎?」
張天有些忍不住了,叫道,「呂坤,你要幹什麼,我不准你這麼對雨瀅說話。」
呂坤輕哼了一聲,得意的說,「怎麼了,張天,你心疼了嗎。我告訴你。你心疼也沒有用處。她是我的妻子,我想怎麼對她也和你沒有恩和的關係,你最好給我閉嘴。」
張天再也忍不住了,怒聲道,「你這個王八蛋,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說著揮起了拳頭來。
呂坤得意洋洋,有恃無恐,走到他面前來,故意將臉沖他面前,指了指說,「姓張的,你要是有能耐就沖這裡打。狠狠的打,不要留情。」
張天狠狠的說,「呂坤,你以為我不敢打嗎?」
薛明麗他們慌忙去攔阻張天。「張天,你要冷靜點,千萬別這麼做。」
張天怒視著呂坤,默默的說,「今天誰說都沒有用處,我如果還這麼保持沉默,那我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呂坤也毫不退縮,說,「那好啊,我今天倒要領會一下你的男人氣概了。」
向雨瀅知道這一切都要不可避免了,拉了一下呂坤說,「呂坤,不要,我們走吧。」
呂坤不客氣的將她給推開了,沒好氣的說,「你走開,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早就想要和張天將彼此是私人恩怨了結一下了。」
向雨瀅看了一眼張天,,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衝動。
但是張天這一次卻根本沒有去聽她的話,他只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向雨瀅慌張了,她慌忙走過來,拉了一下張天,書,「張天,我要你停手,你聽到了沒有。」
張天冷冷的說,「雨瀅,你不用來勸我了。這一切都不可能的。」
向雨瀅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怒聲說,「夠了,張天,你鬧夠了沒有。」
張天頓時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愕然的說,「雨瀅,你,你竟然為了他打我。」
向雨瀅冷冷的說,「那又怎麼樣。張天,我不容易你這麼對待我的丈夫。」
張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嗎,這是她說出的話,她竟然為了呂坤對自己動手。張天沉默了,就這麼盯著她。慢慢的,他的視線卻模糊了。
向雨瀅沒有多做停留,拉著呂坤就走。
呂坤得意的沖張天一笑,「姓張的,恕我不能奉陪了。」
張天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他後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眼淚給擦了。拉開一椅子,坐了下去,傻傻的看著桌子上的牛排。
黨姍姍輕輕說,「張天,你別介意,雨瀅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
張天苦笑了一聲,端起那杯紅酒,,輕笑了一聲,「苦衷。是不是就像這一杯紅酒,入嘴的都是苦澀的味道呢。」
幾個人都不說話,只是無奈的嘆氣。
其實她們更擔心的張天會這麼重新低迷下去了。
張天這時抬頭看了看大家,卻笑道,「大家這都是怎麼了,趕緊吃東西啊。」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傻傻的看了看張天。一時間都沒有明白過來。
張天繼續笑道,「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麼呢。你們放心吧,我既然已經打算要振作起來。我就不會為過去的事情而難過了。更不會因為今天她的一個耳光就重新一蹶不振了。」說著舉起了酒杯,說,「來,我們喝酒。」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幾個人都傻眼一般的看著他。
張天卻不以為然,接著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然後又兀自喝了一乾二淨。
黨姍姍見狀,,忙攔下他說,「張天,你別喝了,你這麼下去很快就會喝醉了。「
褚婉兒說,「是啊,你剛才還說自己沒有放心上,我看你就是已經放在心上了。「
張天輕笑了一聲,不以為然,撇開黨姍姍,倒了一杯酒,又喝起來。
妮婭向蘭慌忙說,「張天,你別喝了,你要是喝醉了,那等會誰送我回去呢。」
張天淡淡書,「妮婭,你放心吧,我現在就是真的喝醉了我也一樣可以送你回去的。再說,這才多少酒,我能喝醉嗎?」
妮婭向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
薛明麗見他真的又要倒酒,趕緊攔住了他,說,「張天,你聽姐一句話,不要再喝了,好不好。」
張天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姐,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
薛明麗搖搖頭,「不,張天,你不要騙我們了。我知道,你心裡此時一定很不好受。我知道你有很大的痛苦。但是,喝酒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你自己受罪。而且我們也會跟著去擔心你的。張天,你說過不要我們擔心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張天一時間愣住了,他說不上來話,只是看了看她。許久,才緩緩吐了一口氣,說,「姐,對不起,我不喝了。很抱歉,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張天說著放開了酒杯。
薛明麗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欣慰的笑了笑。
張天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她們,說,「對不起,我今天感覺不舒服你們先吃吧,我要現先走一步了。」說著就要走。
幾個人見她要走,當然也沒有興趣在吃下去了。同樣說,「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吃了。」
幾個人跟著張天出來了。張天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們先回去了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黨姍姍他們說不上來,只好都走了。
此時身邊卻剩下了妮婭向蘭,她並沒有走。
張天看了她一眼,說,。「妮婭,你怎麼還不走呢。」
妮婭向蘭笑了笑,說,「張天,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兌現呢,我可不能走啊。」
張天疑惑的說,「我答應你什麼事情了。」
妮婭向蘭說,「你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難道忘記了,你今天要送我回家呢。你可不能食言啊。」
張天拍了一下頭,歉疚的說,「真是抱歉啊,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但是,妮婭,我今天實在是不方便。我心裡很凌亂,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你自己回去吧。」
妮婭向蘭不滿的說,「哎,張天,你這樣可是不行啊。言而無信。我可不管。」
張天苦笑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妮婭向蘭輕輕一笑,「反正呢,我是不管那麼多。要麼你就sing我回去。要麼呢,我就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答應送我回去才行。」
張天一驚,「妮婭,你這不是耍無賴啊。」
妮婭向蘭說,「我怎麼無賴了。張天,要說耍無賴才是你最無賴了。你答應送一個女人回家,卻最後食言,把人家仍在那裡不管,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乾的事情。」
張天哭笑不得,擺擺手,說,「好吧,我送你回去就是了。唉,真是多此一舉,其實后還不是打的回去啊。」
妮婭向蘭眉頭一揚,笑道,「那也不一樣啊。至少身邊有一個人啊。那我也是很知足的。」
張天無奈的說,「好好吧,妮婭,算我怕你了。」
隨後,兩個人攔了一輛計程車。
路上,妮婭向蘭不自然的向張天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