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來一場婚禮如何啊
老頭子這時在一邊不時的衝她遞眼色,可是張帆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是難以再演下去了,否則自己肯定要受不了了。
張帆正想給老婆子再說點什麽,卻被張天拉了一下,然後搖搖頭,示意她千萬別亂來。盡管張帆皺起了眉頭,可是張天還是堅定的搖搖頭,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張帆沒有辦法,隻好認同了。她皺了一下眉頭,叫了那老婆子一聲媽。老婆子高興的合不攏嘴,然後看了一眼張天,說,:傻小子,你們怎麽還不交換戒指呢,這事情還讓我來教你啊。
張天一時間似乎明白過來了,慌忙打開戒指盒,拿出一個明晃晃的鑽戒,看了一眼張帆,笑道,“老婆,從今天起,我會用這個戒指鎖住你一輩子,在我的身邊,永遠都不要離開。”然後拿著張帆的手,將戒指輕輕的給她戴上了。
張帆看著張天,愕然了一下,馬上她就明白了過來,當即也將戒指取了出來,神情專注的盯著張天,說,“老公,我也要用這個戒指,鎖住你,讓你一生一世都在我的身邊,不管出現什麽事情,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她說著也將戒指給張天戴上了。
在這會兒,張帆的話說出來,或許是真情的流露,張天能感覺的出來。他情不自禁的緊緊握著張帆的手。張帆愣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將手縮回去,而是任由張天這麽握著。
張天心裏很激動,他輕輕說,“不會的,老婆,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說著竟然一把將張帆擁入了懷中。
張帆也似乎很隨和,在被張天擁入懷中時,也同樣緊緊擁抱著他。張天感覺到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脖頸邊,他感覺到一陣濕熱,他不知道那是什麽究竟是眼淚,還是什麽。如果是眼淚,想來那會不會是很激動的眼淚呢,張天尋思。那麽,越可以據此肯定了一件事情,張帆在這個時候,是動了感情,或者說將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流露了出來。
張天此時甚至感覺到了張帆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他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原因。然而,他有一種感覺,此時,此刻,也許,是張帆期待很久的吧。
想著,張天更加用力的緊緊擁抱著她,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老婆,我想一輩子就這麽擁抱著你,永遠也不要分開。”
張帆輕輕說,“老公,我也是。”
那會兒張天感覺周圍沒有了任何人,隻有他們兩個。兩個相戀如此辛苦的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那一刻,張天也更加確認張帆是喜歡他的,這不僅讓他欣喜,可是他同時更加的迷惑,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張帆對自己拒絕千裏之外呢,現在,他始終想不明白。難道僅僅是為了成全向雨瀅以及公司嗎,不,這事情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這會兒,周圍的人儼然是把他們兩個看成了一對情侶,唯獨向雨瀅除外,她傻眼一般的看著兩個人。那會兒,她的腦海裏沒有任何的思想。
向雨瀅聽到的更多的是,周圍人對張帆和張天的議論,大多數是說他們如何的門當戶對,如何的郎才女貌。似乎他們就是天生一對,是注定應該在一起的。而自己,反而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了。
隨後,房間裏響起了結婚進行曲,兩個人似乎真的要步入婚姻的聖殿了。
旁邊有人說著要新人去給老兩口拜禮。這似乎要開始拜天地了。老兩口笑的合不攏嘴,很明顯,這是那大堂經理有意恭維他們特別策劃出來的。張天沒想到這演著演著竟然辭不掉了,他心裏尋思,難不成這接下來是要入洞房嗎,嘿嘿,對於這個,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可以反對的,可是,就是不知道張帆是什麽意見呢。張天不由的將目光移到了張帆的臉上,她臉上是一種很淡定的神態。嘴角微微浮起,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可以想象的出,此時此刻,張帆也一定沉浸在幸福之中。張天是可以感覺到的,張帆那隻手緊緊握著他,盡管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張天從來沒有感覺張帆此時此刻卻是最美麗,最迷人的,他不時的將目光轉了過去,偷偷的去看一眼她。也是在這個時候,張帆也將目光轉了過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種目光很安詳,很柔和。似乎可以讓張天永遠的這般沉浸其中。
終於,兩個人算是做完了拜天地的事情。這接下來似乎要進行下一個程序了。當然,誰都知道這是送入洞房的環節了。
張天懷著激動和不安的心情,他對此是期待的,同時也擔心張帆會拒絕。可是,隨著司儀的一聲送入洞房,服務員引著兩個人往裏屋走去了。張帆卻並沒有表現出很抗拒的表情,她很隨和,似乎一切都聽從張天,這明顯就是一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態度。不管怎麽說,但是從這一刻起,張帆似乎是決定要跟隨著張天了。
當然,並不存在什麽洞房,這也不過是為了配合老兩口。讓他們能徹底的了卻一番心願。兩個人去的不過是裏麵的一間更衣間。
裏麵頓時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張帆這才算是鬆口氣,說,“總算是演完了,剛才是憋死我了。”
張天心說,你還裝呢,什麽演完,我看你剛才就是真情流露,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才是最虛假的情感。
張天隨即書,“小帆,怎麽說演完呢,我們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環節,這入洞房這剛剛的開始。”
張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麽,你還想繼續下去啊。”
張天笑嘻嘻的說,“小帆,你看我們都做了那麽多的前期工作,這到了最重要的環節,這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我看我們不如直接做完算了。”
張帆輕笑一聲,“得了吧,你想的美。張天,事情到此為止。就這麽著吧。我看我們出去吧,要不然別人還真都以為我們有什麽事情呢。”說著就站起來。
見她要走,張天慌忙攔住她,說,“小帆,不要走啊,我們好不容易有這一個獨處的空間,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我想要和你更多在一起。小帆,你知道嗎,就是剛才那短短的一會兒,對我而言卻是這麽長久以來最為幸福最讓我期待的事情。我想,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的。”
張帆抬頭輕輕看了他一眼,她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撫著張天的臉,臉上滿是一種專注的神情。她輕輕說,“張天,謝謝你,今天的這個事情,對我而言,也是一輩子都沒想到的,也是我一直以來都最為期待的。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既然如此,小帆,我們是不是可以……”張天欣喜不已。
但是話沒說完,張帆就伸出一隻手堵住了他的嘴,輕輕搖搖頭,說,“不要說了。張天。讓那些話永遠的吞回到你的肚子裏去吧。”
張天忍不住握著她的手,拿開了,放在自己的胸口,搖搖頭,說,“為什麽,小帆,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嗎?”
張帆歎口氣,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邊,幽幽的說,“張天,你不要說了。讓一切就到此為止吧。讓我們都保持著一段美好的記憶吧。”說著抽出了手,向外麵走去。
“小帆。”張天忍不住叫道。
張帆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張天,從現在起,你應該叫我張總。還有,你要清楚,你的新娘是雨瀅。”說著走過去,拉開門,出去了。
望著她決然而離去的背景,張天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說,“小帆,我永遠會記住這一刻的。”說著他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向雨瀅見他們出來了,不冷不熱的說,“喲,這麽快就入完洞房,張天,你也太不行了。”
張天白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會兒,老頭子和老婆子走了過來,雙雙抓著他們倆的手,激動的說,“兩個年輕人,謝謝你們了,讓我們老兩口在進入墳墓之前還能看一眼兒子和兒媳的婚禮,我們就是現在死了也足了。”
張天笑道,“伯父伯母,你們千萬別這麽說。如果你們願意,你就把我們當做你們的兒子,兒媳吧。”
張帆看了張天一眼,嗔怪道,“張天,你胡說什麽呢。”
老頭子笑道,“沒關係,剛才真是難為你們了。我們已經很知足了。”
張帆也覺得這麽拒絕人家麵子上過不去,然後解釋說,“伯父伯母,是這樣的,這個向小姐才是張先生的新娘子,我是過來陪襯的。”張帆說著指了指向雨瀅。
向雨瀅慌忙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和他們打招呼。
老兩口看了她一眼,隻是象征性的點點頭。看到他們對自己態度這麽冷漠,向雨瀅本來積攢的一番美言就這麽胎死腹中了。
這時,那大堂經理走過來,對張天說,“這位先生,小姐。感謝你們讓我們董事長和太太圓了一個夢。為此,我們婚紗店將會免費為你們承辦一場婚禮,當然,如果你們想要拍什麽寫真,婚紗照,我們也全權向你們免費。”
老頭子似乎覺得這還不夠,然後囑咐那大堂經理說,“這兩個年輕人,等會讓他們去我們公司,我要親自給他們一筆報酬。”
張帆和張天麵麵相覷,兩個人不由的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外表很普通的老頭老婆子。張天慌忙說,“伯父伯母,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錢我們絕對不能接受。”其實這倒是實話,張天剛才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張帆享受了一下結婚的氛圍。說拉這也應該謝謝他們才是。
不過老頭子很執拗,堅持要給他們。
張帆忍不住問道,“伯父,請問你們是什麽公司啊。”其實張帆也知道,現在,那些有錢人們往往都是其貌不揚,尤其是外表上,很樸素,你根本是看不出來的。
老頭子並沒有說,那大堂經理將老頭子做了一個介紹。這一介紹,徹底是讓他們震驚了。原來這老頭子叫胡誌,當年以婚紗影樓起家,現在是亞洲數一數二的連鎖大賣場第二點的董事長。不過這麽多年來,胡誌卻並沒有放棄自己所鍾愛的影樓事業,一直都在經營著,比如說這家影樓。張天還了解到,在本市裏,尚有好幾家影樓都是胡誌經營的。
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張天心裏暗暗的吃驚,看來今天算是遇上一個貴人了。這對將來自己的公司業務擴展一定是有幫助的。
後來張天報了自家,胡誌笑道,“你就是張天啊,聽說你開發的羽帆兒化妝品很有名氣。說不定將來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呢。”
張天笑道,“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
這時,胡太太說,“老頭子,我都給你說了,我們的兒子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你看,我沒說錯吧。”
胡誌看了一眼張天,說,“張先生,你別介意,我太太因為失去了兒子,現在有些神經質。”
張天看了她一眼,說,“沒關係,伯父,你如果不介意,就把我當成你們的兒子。”
老頭子笑嗬嗬的點點頭。看來他是沒什麽意見。老婆子隨即就要拉著張天住要回去給他做飯去。
這時,按個大堂經理將胡誌拉到了一邊,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在這個期間,目光不時的看一眼張天。張帆這時說,“張天,你就愛出風頭,看看,現在,出事情了。”
張天詫異的說,“怎麽了,我剛才沒說什麽吧。”
向雨瀅笑道,“你還說沒說什麽呢,看看吧,人家大堂經理肯定在說你小子是不懷好意,一定是想要借著給胡誌當兒子的機會霸占人家財產呢。”
張天哭笑不得,忙說,“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啊。我就是想要幫幫人家。”張天說著看了一眼胡太太。
向雨瀅雙手一攤,笑道,“但是人家可不是這麽認為的。”
這確實如此啊,看看那個大堂經理的看自己的眼神,媽的,分明是充滿了嫉妒和憎恨。似乎自己搶了他的好處一樣。
但是,很快,就見那老頭子對大堂經理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他灰溜溜的低下頭來,退到了一邊。
隨即,胡誌走了過來。張天當即上前來,說,“伯父,我剛才隻是隨便說說。你千萬別介意,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們覺得不妥當,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胡誌慌忙說,“張先生,你說到那裏去了。我求之不得呢。隻要老婆子高興,怎麽找都行啊。況且有你這麽好的兒子,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張天隨後向張帆和向雨瀅拋來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來。
幾個人告辭的時候,老頭子再三叮囑他們過幾天要來他們家裏做客。老婆子特別交代一定要張天和張帆一起來。卻全然不提向雨瀅,向雨瀅頓時發現自己儼然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回去的路上,張天和張帆似乎一掃來的時候的陰霾。兩個人興趣高昂,繪聲繪色的談論今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