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試音(上)
「呃！」金聖元稍感尷尬，他當然知道崔賢俊所說的廣告是怎麼回事。從尹恩惠的廣告播出那天開始，朴相中便開始大肆宣傳即將在平安夜拍攝大型廣告的事情，在整個社會上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他的病情這麼嚴重？」金聖元問道。
「好像是因為還有低血壓，如果打了去痛葯強行上台的話可能會讓他的心臟超過負荷，所以s.m公司才禁制了他的活動。」崔賢俊根據自己得到的消息分析道，不然以s.m公司的行事風格，不可能會做出這種阻止細亞俊秀登台的事情。
這時，金聖元的手機鈴聲響起。
「珉宇，你好。」金聖元和李珉宇的關係已經非常熟悉，雖然兩人還算不上至親，但金聖元卻比神話正式出道早上兩個月，所以兩人便這樣稱呼對方。
「聖元，你好。」李珉宇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疲乏，「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金聖元說道，「沒有大礙吧？」
「嗯，差不多都出來了。」李珉宇說道，「我還在現場，先掛了。下次請你吃飯。」
「好的。」金聖元笑著說道。顯然李珉宇已經從粉絲口中得到了他離開現場的消息，特地打過電話來道謝。
「賢俊哥、貞允姐，跟我去錄音室吧。」金聖元收起手機后，突然對兩人說道。
「去錄音室？」崔賢俊、朴貞允一喜，問道：「難道你有了新的靈感？」
金聖元搖搖頭，沒有解釋，帶著兩人來到了地下一層的錄音室。
「咦？聖元你……」崔賢俊、朴貞允一臉驚訝地看著金聖元站到話筒前，言語中帶著一絲喜悅、一絲不敢置信。
「我試試。」金聖元簡單地說道。
崔賢俊、朴貞允激動興奮地互望一眼，他們都知道金聖元的聲帶一直在恢復期，如今他的舉動——難道他的聲帶已經康復？
金聖元站在話筒前，並沒有要伴奏，而是微微閉上雙眼，開始醞釀感情。
將近四年的空白，雖然他一直不曾懈怠地鍛鍊氣息發聲和氣息控制的方法，有節制地練習唱功等，但這些都無法彌補四年不能真正傾情演唱一首歌曲的空白，甚至，金聖元突然感到了一絲生疏，就好像一個人突然猶豫走路時是要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好，他一時居然不知如何開口才對。
金聖元做了幾個最大限度的深呼吸，綿延、穩重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使得崔賢俊情不自禁地隨著這股韻律感呼吸。
「唔——」崔賢俊剛剛吸氣到一半，就感覺肺部已經脹滿，不得不立刻呼氣。可是等他將肺中的空氣噴吐乾淨，好像岸上的魚一般發出幾道細微的掙扎聲時，金聖元的吸氣才剛剛結束。
崔賢俊臉色脹得通紅，張著口大聲喘氣。
「笨蛋，誰讓你學聖元來的？」朴貞允狠狠白了崔賢俊一眼，說道：「聖元當年是迎著海風鍛煉呼吸，每天早上跑步、在海水中游泳鍛煉，這幾年依然沒有懈怠，你這個就連早上鍛煉身體都偷懶睡覺的傢伙怎麼比？」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崔賢俊每天早上在健身房睡覺的事情，怪不得會用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訓崔賢俊。
「嘿嘿。」崔賢俊尷尬一笑，不敢反駁。
「不能就這樣失去你，雖為你祈禱一夜……」一段淺吟低唱般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金聖元終於開始了演唱。
聲調很低、很輕，雖然各種聲調都處理得一絲不苟，但卻軟綿綿沒有一點激情。
崔賢俊、朴貞允的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靜靜聽著金聖元的演唱。
第一遍的聲調，比原曲低了很多，而且歌詞之間串聯得有些生澀，唯一的精彩之處就是對每句歌詞、甚至每個字都把握得非常精準。
金聖元唱完之後，再次沉吟，這種感覺，就好像塵封了幾年的記憶突然蘇醒，一點一滴冒出一般。
大約十幾分鐘后，金聖元開始了第二遍清唱，依然是《千年之愛》這首歌，聲調高了許多，歌詞間的銜接也變得順暢。
之後又是十分鐘的沉吟。
第三遍清唱，還是《千年之愛》這首歌，已經十分接近原曲的聲調，儘管沒有伴奏，卻依然聽得崔賢俊忍不住隨聲跟唱。
十分鐘沉吟。
第四遍清唱，華麗的唱腔、熟練得高低音轉換……一切都顯得遊刃有餘，崔賢俊、朴貞允聽得雙眼瞪大緊緊盯著錄音棚中的金聖元，雖然他並沒有要求，但崔賢俊卻主動打開了錄音設備，想要幫他記錄下這首歌的表現。
金聖元在演繹完第四遍《千年之愛》后，依然沒有出來，而是將整個身體靠在牆壁上，好似品茶一般細細體會著自己的聲帶變化。
「還有？」崔賢俊、朴貞允驚訝地看著倚在牆壁上的金聖元，驚訝不已地想道。
這次，已經不再是一點一滴地冒出，金聖元感覺一股情緒好似洶湧的浪潮般在胸中澎湃激涌。不過，他卻努力壓抑著這股情緒，足足沉吟了半個小時，不時用手摸摸自己的喉嚨，最後才選擇了放棄。
「怎麼了？聖元。」崔賢俊和朴貞允一臉焦慮地問道。
「沒事，我有些著急了。」金聖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我的嗓子應該早就已經好了，只不過一直以來我的心理壓力太大，呵護得有些過頭，缺少鍛煉，所以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嗯，好！」崔賢俊、朴貞允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儘管時間已經很晚，崔賢俊兩人還是為金聖元小小地慶祝一番，可惜尹恩惠、趙貞雅等人並沒有在公司內。
當金聖元準備休息時已經將近晚上11點，他給泰妍等人發了一條同樣的消息過去。
少女時代宿舍，她們正在進行睡覺前的洗漱，突然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秀英幾人同時看向泰妍，現在，她的手機已經成為大家重點監護的對象。
「我的手機在房間里。」泰妍搖頭說道，如今她已經習慣了面對大家「如狼似虎」的目光。
「是我的。」潔西卡晃了晃手機，說道，「不過好像是某人哦。」
「我也收到了，」徐賢看著手機中的簡訊說道，「啊！聖元哥哥的嗓子好了！」因為一時激動，她居然喊出了小小的高音。
「什麼？」正準備去洗澡的允兒手中的衣服稀里嘩啦掉了一地，驚訝地問道。
「嗯，我也收到了。」潔西卡原本有些懶散靠在沙發上的身體坐直，帶著一絲驚喜說道。
「聖元oppa的唱功怎麼樣？」孝淵、侑莉等人一副好奇的神情問道，她們都沒有真正聽過金聖元的演唱。
「和泰妍姐一樣好。」允兒突然笑嘻嘻地說道。
「快去洗澡吧你。」泰妍把手中的抱枕輕輕扔了出去，卻被允兒接住反手扔了回來。
「聖元哥哥對自己以前的評價是唱功有餘，表達不足。」徐賢說道。
「聖元oppa的嗓子怎麼會突然好起來？」侑莉奇怪地問道。
「是剛剛發現自己的嗓子好了，我的權獃獃。」sunny調皮地解釋道。
「呀！順圭。」侑莉立刻反唇相譏道。
「我是好心幫你解釋，你這個傢伙！」sunny和侑莉瞬間鬧成一團。
「不要理她們兩個。」孝淵一揮手，強勢地說道，「泰妍啊，我們什麼時候去聖元oppa那裡玩啊？」以前這種事她都是問徐賢。
「我們的行程都不一致，哪還有時間一起出去？」泰妍綳著小臉說道。
「你可以請他來看我們呀，」秀英立刻說道。
「這種事你們問小賢，我還沒有決定呢。」泰妍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矜持。
「現在還有什麼矜持的？每天晚上看簡訊都會偷笑的小傢伙、做夢的時候還會喊某個人名的小悶搔，」秀英拍著泰妍的腦袋，用一副成熟的語氣說道。
「哇！泰妍做什麼夢了？怎麼喊的名字？是用哀怨的語調，還是……」正在和侑莉打鬧的幻想王、號稱已經看過十九禁電影的sunny頓時一臉興奮地追問道。
「我什麼時候做夢喊他的名字了？」泰妍立刻羞惱地叫道。
「你自己當然不知道了，我和允兒可是都聽到了，」秀英說完，努著嘴，用發嗲的聲音說道：「oppa——」
「咯咯！」大家都笑了起來，秀英學的明明是她撒嬌的聲音，大家都知道她這個令人手腳蜷縮的特技。
「讓泰妍學大媽笑還可以，讓她學你這種聲音，不要說做夢，她就是醒著都不可能。」孝淵笑著揭穿秀英十分明顯的演技。
潔西卡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眾人，手中的手機突然輕輕震動起來。
「我也是今天剛剛察覺到，有時間我們比試一下唱功，」後面附著一個笑臉。
潔西卡鼓了鼓嘴，看了看正在打鬧的泰妍幾人，回復道：「還是和你的泰妍比試吧！」
「你不會還在對我那啥呢吧？」金聖元的回復傳了過來，潔西卡看后，本來有些獃獃的眼神倏地閃過一絲羞惱，難道這個傢伙高興得腦子壞掉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