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手段
一招得手,逍遙子將攔銀槍一拋,隨之手指一指,攔銀槍好似栓在逍遙子手指上的一般,跟著朝手指的放心刺出,接著一挑,一個魔兵倒飛數丈,跌了出去,槍口處鮮血如柱。
手指一勾,攔銀槍『唰』地回抽,逍遙子的手指接著一圈,攔銀槍的槍尖朝著幾個魔兵的咽喉掃去,那幾個魔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銀光一閃,血光蹦出。
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逍遙子了,天霓裳見逍遙子如此厲害,心中甚慰,雖然身體還有些酸麻,但絲毫不影響天霓裳的威風,更何況劈風的鞭打疼痛已經激起了天霓裳對她的恨意,當即提起承影劍,便向劈風一擊,居然施展出了她的看家本領——隕風極殺。
近在咫尺,天霓裳這一劍穩准狠,帶著承影劍特有的光華,在天霓裳的心目中,一定會將劈風擊殺。
然而,並非天霓裳想象的那樣,眼看就擊中了,卻感覺到劈風突然像一陣風,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避開了。
而且劈風手中的霸血狂刀照著天霓裳劈來。
「咦!」天霓裳大感意外,發現不對,變招也快,身軀一轉,同時帶劍向劈風掃出,大有攔腰斬成兩段的氣勢。
「你這天蒼派的掌門,果然有兩下!」劈風一刀劈空之後,趕緊收刀,正巧擋住了天霓裳這一招快速的帶掃,兩兵交接的剎那,發出了清脆的金鐵碰撞。
兩人各自後退了兩步,天霓裳面若寒星,不等腳步站穩,又挺劍向劈風的咽喉刺去,她就不信,這個劈風會是自己的對手。
劈風也不示弱,後退之後,手中的霸血狂刀一陣急舞,頓時形成了密集的刀網,霍霍生風,刀光閃閃,再次向天霓裳撲去。
天霓裳沒有料到,這劈風有如此強悍,居然在短短的一會時間內,與她拼了幾十招之多,這是她從沒有過的。
讓天霓裳最為棘手的是,劈風的身影飄如風,手中的霸血狂刀卻又霸氣狠辣,招招都攻擊她的要害。
對付魔兵的逍遙子就不同了,自從施展出降服了槍魂后的攔銀槍,槍頭好似活了一般,幾乎是一槍一個魔兵,沒有放脫了的,詭異、霸氣、快速和狠辣無不體現得淋漓盡致。
攔銀槍在魔兵中飛舞,鮮血從魔兵的身體內蹦出,將方圓數十丈內的空間都攪成了血腥,魔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了草叢中,綠瑩瑩的草地染成了紅色,只可惜是新月的晚上,看不太真切。
最後一個魔兵,被攔銀槍透胸而過,反手抓住了攔銀槍,槍桿上的鮮血順著槍尖往下滴,逍遙子滿臉的冷酷,緩緩地轉頭望向正在與天霓裳拚命的劈風。
「霓裳,你讓開!」
冰冷的命令從逍遙子的口中喝出,兩眼射出寒芒,殺意頓時籠罩著劈風。
天霓裳一下跳開,脫離了戰圈,手中的承影劍當胸一收,護住了洪門,瞥了一眼逍遙子,也被逍遙子這股凜冽的氣勢震住了。
「劈風,該你了!」清冷的聲音從逍遙子的口中傳出,劈風聽來,如同索魂的厲鬼那樣可怕,不由得後退了兩步,手中的霸血狂刀頓時護住了洪門,防止逍遙子的突然進攻。
「小子,你是誰?我劈風的霸血狂刀從不殺無名小卒。」劈風神色有些慌亂,但仍作鎮定,壯膽喝問道。
此刻的逍遙子根本就不想圖名,他知道名是虛的,也許會因為虛名而葬送性命,他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要相信一條,明年的今日,那就是你的祭日!」逍遙子的話很冷,幾乎是冷到了極致。
「聽你這尖聲,就知道只是一個黃口小兒!我這霸血狂刀今天要吃嫩肉了……哈哈哈……」劈風狂笑著,但笑得猙獰,笑得可怖。
逍遙子將手中的攔銀槍朝著劈風一擲,攔銀槍脫手飛出,森冷的槍頭劃出了一道銀光,並伴隨著一股巨大的罡風,朝著劈風的咽喉插去。
見這陣勢,劈風身形微閃,將手中的霸血狂刀當喉一橫,想用刀身護住咽喉。
哪知道這擲出的攔銀槍如同活了一般,居然快要接觸刀身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向劈風的腿部戳去。
「咦!還有點意思!」劈風感覺不對,身軀如風,閃身避過了槍頭,並大感意外。
但令劈風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閃身避過,哪知道那攔銀槍槍尖突然一擺,變成了向她的雙腿掃來之勢,而且速度驚人,讓她防不勝防。
「這槍居然有了靈性?!」劈風慌忙後退,身軀向後翻滾,才躲過了掃來之勢,卻嚇出了冷汗,並意識到了此槍的厲害。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劈風將手中的霸血狂刀舞動得風雨不透,刀隨身轉,身隨刀移,不求能夠破逍遙子的攔銀槍,只求能夠自保。
見攔銀槍發揮出了靈性優勢,逍遙子加大了用攔銀槍對劈風的攻擊,從四面八方向劈風的身體戳去。
「今天讓你瞧瞧小爺的厲害!」見攔銀槍將劈風困住了,逍遙子有心要教訓這個心狠手辣的劈風,便想到了才煉成的三昧真火,當即將心神一下將入丹田,打開了真火腔,並控制好了開度。
感覺到一股熱流自丹田湧出,沿著特定的經脈,迅速湧進了逍遙子的口腔之中,幾乎是瞬間,讓逍遙子的口腔有種包不住的脹滿感,當即嘴巴一張,一口噴出。
「呼」
嘴巴噴出之後,遇風而燃,形成了一股紅藍兼備的奇特火焰,直向劈風瘋狂捲去。
「三昧真火?!」劈風大驚失色,同時感覺不妙,手中的霸血狂刀舞動得更加厲害,一邊阻擋著攔銀槍的攻擊,一邊厲聲喝問道,「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你曾經讓小爺難受!小爺今天也要你難受!」逍遙子沒有理會劈風的喝問,恨恨地道,「再讓你看看厲害的手段!」
三昧真火一下席捲至劈風周圍,頓時劈風如同一個火人,被三昧真火給淹沒,並焚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