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界聚集
我不知道血書怎麽會跑到他的手裏，可能是剛才在雲家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吧。
“是啊，我原本就沒打算告訴你，如果那是我家人的冤魂，就是你給拍散的，這可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我為什麽要給你看！”我一絲一毫都不退讓。
他剛開始的目光像是大怒前的征兆，眼珠裏像是冒著火，我覺得剛才的話好像說狠了，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他卻是出了聲：“你究竟怎麽樣才能相信我是真心對你，就算我不拍那一掌，她也撐不了多久的。”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是我家人的冤魂？”我厲聲質問道，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是真的。
這怎麽可以！他竟然傷害了我最珍惜的人！
麵對我的質問他猶豫了，他的猶豫讓我明白了答案。或許在他眼裏那些殘餘的鬼鬼魂不值得一提吧。
“那你算不算我的仇人？”我冷著聲說道。
“晴雨，你別這樣……”
“晴雨？我不叫晴雨！我叫林勝男！我不是什麽晴雨！你也用不著把我當成是誰！你愛去哪就去哪！”
那時候的我不知道讓洛淺水服軟的事情自從開天辟地至今就沒有過幾件，自從心愛的人死了之後更是寥寥，如今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冤魂他陷入了窘境。
他低著頭不說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我突然有點心軟了。
可是林家血淋淋的生命在提醒著我…我不能放棄任何報仇的機會，不管是誰也不能阻止我！
我一把奪過那封來之不易的遺書，推了他一把：“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洛淺水臉上浮現的表情我有些看不懂了：“可以，你願意就可以。”
“雲杉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現在不知道你長得和.……他現在不知道你的真實麵貌，如果知道了話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可以走了。”
他連離開都是沒有聲息的，就像不曾來過一樣。我抖著手打開血書，生怕裏麵隱藏著我不能接受的秘密，生怕這一切和洛淺水有什麽關係，我想和他撇清一切聯係，從此之後世間就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才好。
血書的內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複雜，隻有簡簡單單四個字：小心楊家！
我緊緊地將血書攥在手裏：果然是楊家！楊天佑！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噩夢，夢裏回到了林家被滅門的那個晚上，整個房子都被血色籠罩了，還有淒涼的叫喊聲，畫麵像電影一樣不斷地轉化著，快速地變化讓我的大腦沒有什麽時間緩衝，蒼老的夫人邁著蹣跚的步伐在花園裏踱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鬼比人可憐……鬼比人可憐.……”
從夢中驚醒，一腦門子汗，腦海裏不斷回蕩著老婦人的聲音：鬼比人可憐……
這個鬼指的是洛淺水嗎？還是說另有其人？紛亂的思緒讓我腦子越來越亂，好像裏麵撒了一桶漿糊。
風將窗簾微微吹起，吹散了我心中的燥熱。
臥室是在十二樓，我探出半個身上往樓下望去，看著天空上的月亮今天晚上的景色應該不錯，可沒想到的是樓下聚集了很多鬼魅，各種顏色、各種形態、甚至是男鬼女鬼。
各色聲音交錯嘈雜，看起來更像是鬼界的聚會……我瞬間來了興致就連多日不戴的眼鏡都拿了出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下麵聲討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好像是衝著什麽來的，模模糊糊間好像聽到了鬼尊的字眼。鬼尊說的不就是洛淺水嗎？難道這群鬼聚集在這裏是為了洛淺水嗎？
那洛淺水會不會有什麽危險？我該怎麽通知他！這一連串的問題像是安了自動裝置一樣一下子彈到了我的腦子裏。
我晃了晃頭：不會的！他那麽厲害怎麽會有危險？
一陣清風拂過，下麵的各種鬼魅魍魎四下浮動，這時一個身材妖嬈的女鬼走上前來，連聲音都是嬌媚的：“大家安靜，鬼尊既然可以出現的話必定會做好準備的，我們隻需要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就好了。”
她一說完下麵響起了如山如海的呼嘯聲，應該是附和的意思吧，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臭流氓我撇了撇嘴：沒想到這個臭流氓還挺有威望的！哼！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會兒的功夫下麵聚集的鬼混就消散了個幹淨，世界重新安靜下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城市裏特有的車水馬龍聲漸漸響起，喧囂並不代表著熱鬧，有的時候也代表這混亂。
我一個人坐在小小的陽台上，左手拿著那封血紅的遺書，右手拿著那個老婦人給我的琉璃碗，回想著她最後對自己說的幾句話，那究竟代表著什麽意思呢？
自己究竟該怎麽和楊家扯上關係呢？楊天佑現在可是S市黃金單身榜上最優秀的鑽石王老五……身邊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滔滔不絕。自己現在這樣的身份還真不太好接近他。
天亮了之後，天放卻給我打了個電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表揚我昨天的事情幹的漂亮，上頭很滿意，這也代表著我的偽裝很成功。
“勝男，你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了？”天放追了我這麽長時間自然是對我有一定了解.……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在警校的四年學了很多，隻不過是你不知道罷了。”我肯定不會把洛淺水的存在交代出來的。
“警校還教驅鬼？”
“天放，你難不成是三歲小孩子？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我自然是.……不相信，隻不過聽大家傳的邪乎……”
我假裝生氣地說道：“謠言不可信！”
“是是是，勝男，你別生氣，我隻是擔心你.……”
我有些不耐煩：“行了，沒什麽事情我就掛了。”
“等等，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參加一個晚宴。”
“晚宴？我今天晚上還有事……”
“有事的話就算了，不過是楊家的老爺子過壽.……”
原來是楊天佑的父親過壽，這種事情我怎麽可以缺席？
“我今天晚上左右也沒什麽事情。”
“那好，今天晚上七點我去接你。”他聲音裏的喜悅顯而易見，毫不掩飾。
楊家本不是什麽豪門貴族，不過是結識了一些三教九流慢慢做些不入流的生意擠入豪門的。
想到楊天佑，我漸漸想起了以前兩個人剛談戀愛的時候，全世界都在反對，隻有兩個人如癡如醉，確切的說是隻有我一個人陷入這假意的愛情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