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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九章 鹿死誰手(六)

  小老鼠和她也來到了屋簷下避雨,因為遊人很多都集中在這有限的地方所以彼此之間不得不貼的很近,小老鼠擔心別人擠到她,用身體護住她。


  周圍有人都想向裏麵靠近一些,推來搡去,讓彼此的身體不斷接觸在一起,她幾乎貼在小老鼠的膛上,她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擋了一下,用胳膊擋住男人健碩的肌肉,手臂傳來堅實的感覺讓她俏臉發熱,一顆芳心不禁怦怦加速跳動起來。


  她下意識的放下手臂,小老鼠被人群推搡的向前逼近了一下,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男人感覺到女人充滿彈性的前麵在自己的壓迫下變形,驚人的彈性於無聲中和他抗爭著。


  兩人的目光接觸在一起,彼此的嚴重都迸出一絲灼啊熱的光華,她退無可退,小老鼠也沒有回避的意思,非但沒有回避,反而順著人群的擠壓更貼近了一些,在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下,她的嬌啊軀更顯得無比誘啊惑。


  於是她就感到身啊下突然的變化,她很快意識到了那抵住自己的東西是什麽,一雙美眸瞪得滾圓,震駭之中充滿嬌羞之色,嬌羞是最自然不過的,可震駭的是,這兒到處都是遊客,這廝居然說硬就硬了,他的自我控製能力也太那啥了……。


  烏雲密布,看起來就像夜幕已經來臨,雨越下越大,遊客們全都關注著外麵的大雨何時停歇,誰也沒有留意到廊簷下角落裏正遊走於激情邊緣的這一對兒。


  她足下是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這讓她就像踮起了腳尖兒,她向後屈起,試圖逃避侵犯,可內心深處卻又很享受和他緊貼在一起的感受。


  黑長的睫毛垂了下去,這才留意到自己的身體和他緊貼在一起,她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再度遭遇到男人熱烈的目光,似乎為了化解兩人之間的這種尷尬氣氛,她小聲道:“雨好大…”


  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背後,然後用力一拉,她就感覺到那很硬的部分貼在自己,沒來由顫抖了一下,她的嬌啊軀幾乎就要癱軟下去。


  原本伸出去想要推開男人的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抱住了他的身體,身體啊內最深層的部分開始變得濕啊潤,一點點浸潤著她的神經,一直軟化到她的心髒。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剛才還是雲密布,轉眼之間太陽又從雲層 中探出頭來,驅散了滿天烏雲,碧空如洗。


  經過這場暴雨的洗滌,色彩變得越發鮮明。擁擠在屋簷血癌避雨的遊客開始散去,兩人卻仍然沒有分開的意思,兩人擁在一起,這種蝕骨的滋味讓他們有些依依不舍,周圍也有五六對情侶像他們一樣緊擁著,這讓他們顯得並不是那麽引人。


  那天晚上,兩人順理成章似的衝動有了第一次,後來結婚又有了孩子,雖然女人心裏明白小老鼠是個花心的男人,可她心裏卻明白,男人對自己真心不錯。


  好日子過的正愜意的時候,大老婆怎麽也沒想到禍從天降落到男人頭上,女人的心裏最清楚,小老鼠怎麽可能跟殺害陳副市長案件有關呢?


  他絕對是無辜的!

  聰明又見多識廣的女人跟在小老鼠身邊混了這些年,對嘿白兩道種種遊戲規則並不陌生,她回家後仔細思索此事前因後果,斷定此案背後必定另有文章,立馬想到,說不準有人故意在背後對自己男人小老鼠潑髒水混肴視聽。


  大老婆冥思苦想,“那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針對小老鼠呢?他跟陳副市長之間又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才甘心?最可氣的是,對方居然在事後栽贓陷害自己的男人?此人實在是太陰毒了。”


  她又在心裏盤算,“無論如何,先想辦法把男人弄出來再說,蛇無頭不行,馬無頭不走,家大業大的局麵沒有小老鼠坐鎮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想什麽辦法才能把人順利弄出來呢?送禮?請客?求人幫忙?求誰呢?”大老婆頭腦中一連串的問題湧出後,不知不覺慣性想到“刁一品”的名字。


  大老婆聽男人說過,自從他成立建築公司這些年,一直私下供養的政府官員中首屈一指投入最多的就是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刁一品,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小老鼠落難,好歹他刁部長這些年養的肥腸費肥腦也該有所表示吧?

  說曹操曹操到!


  小老鼠的老婆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外麵大門口有人敲門,跑出去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正是剛才在心裏念叨的刁一品!

  “刁部長?”小老鼠的大老婆臉上露出驚喜表情,趕緊客氣把刁一品讓進門,“您今天怎麽有空到家裏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刁一品今天過來一趟並非心血來潮,自從他聽說陳大龍被人刺殺未遂後,頭腦中第一想到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小老鼠。


  他認為那天自己在辦公室裏對他說的話,肯定讓小老鼠動了想要對陳大龍采取措施的心思,接下來又見小老鼠被公安抓走,他的公司被查封,刁一品就更加確定此事是小老鼠所為。


  今天,當他聽說小老鼠的大老婆胡從公安局放出來出來,就過來看看,順便打聽打聽,小老鼠在家裏是不是說過什麽涉及到自己的話?


  說白了,刁一品今晚親自來到小老鼠家心理極其齷齪,他一邊為自己用了一招借刀殺人的好計策沾沾自喜,一邊卻又擔心此事連累自己分毫?


  刁一品以前倒是經常來家裏跟小老鼠喝酒,每次都是小老鼠的大老婆胡楠在一旁伺候著,兩人雖說話不多卻也算是熟人。


  在刁一品眼裏,小老鼠這家夥實在是太有豔福了!三個老婆個個長的如花似玉,尤其是大老婆胡楠,美貌和智慧並存,既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又有嬌豔欲滴的美貌和妖嬈勾人的完美身材,哪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他每次麵對這樣的美人喝完酒後,回家再看一眼自己的老婆簡直恨不得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心裏暗暗抱怨,“同樣身為女人,怎麽之間的差距就那麽大呢?”


  刁一品一進門便衝著小老鼠的大老婆道:“我陪你去天台喝兩杯?”


  胡楠臉上愣怔了一下,見刁一品正拿充滿曖啊昧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裏不禁一慌,似乎看穿男人眼神中透出的無恥玉望。


  胡楠心裏苦澀笑了一下,想想自己的老公還得指望眼前的男人出手相救,臉上瞬間蕩漾起春風滿麵,衝著刁一品應了一聲,“好”,轉身走進客廳酒櫃旁拎了一大瓶芝華士,另外一隻手夾著兩個高腳酒杯率先螺旋樓梯走了上去。


  看著女人扭著腰肢上樓的背影,刁一品心裏貓爪似的躁動難耐。自從他第一次在這棟別墅裏見到胡楠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女人好像前世有緣,那種絲絲縷縷牽腸掛肚感覺無以描述。


  有時候,他會在心裏暗暗為胡楠惋惜,“為什麽胡楠這種氣質超凡脫俗又天姿國色的的女人當初竟然會看上根本不上檔次的土豪小老鼠?簡直是暴殄天物。”


  眼瞅著女人的婀娜身姿慢慢從樓梯口消失,刁一品趕緊穩定心神跟了上去。


  樓上的閣樓空空蕩蕩,擺放著一些石膏像,還有一個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畫,色彩斑斕的漩渦中有一片蒼白的枯葉。


  刁一品被這畫麵吸引住了,雖然刁一品對油畫的鑒賞能力幾乎等於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幾分味道,畫這畫的人內心一定很孤獨。


  他猜想,這些畫一定是胡楠的作品,因為這棟別墅裏隻有小老鼠和胡楠兩人常住,總不能這些充滿藝術氣質的畫是土豪小老鼠的傑作吧?


  刁一品駐腳看畫的光景,胡楠已經站在天台上,向他招了招手,刁一品快走幾步跟她一起站到天台上。


  此刻,從別墅樓天台往上看,夜空中一輪明月靜靜高掛,靜謐的光芒無聲灑落在不遠處的大街小巷,雖然還不到十點,可是城內的住戶多數已經熄燈。從他們所在的天台望去,整座小城多數已經沉浸在黑暗中,隻有遠方閃爍著幾點燈光。


  胡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媽媽曾經告訴我,女人來到這世上本來就是受罪的!”


  刁一品笑著搖了搖頭:“隻要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


  刁一品說的也是真心話。


  對他來說,隻要能夠保持現狀平平安安的活著,本身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如果要是像李偉高那樣不得善終,那才是最悲慘的。


  胡楠顯然無法理解刁一品的觀點,小聲道:“有時候我甚至想,也許隻有人死後才能享受到永遠的寧靜,不必考慮人世間的紛紛爭爭,不必考慮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刁一品“咕嘟”喝了一大口胡楠斟給他的一大杯芝華士,這洋酒多喝兩口居然能夠品出一點香味了?刁一品自從做了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對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個全新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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