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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百騎平羌

  護衛隊全體集合,帶著武器裝備跑步到城下準備騎馬出城,李刺史這才回過神來命令:「徐校尉,你我率兩百故桃關守軍同去,黃長史、馬參軍照看傷員 打掃戰場,快!」 

  徐校尉率手下兩百騎兵,跟著護衛隊從西門踏著遍地的叛軍屍體,向通往金川的官道追擊。四百餘騎快馬加鞭,一路俘獲了不少潰散步兵,卻沒有他們想要找的叛軍首領盧佐。 

  連續追擊30多里,都快到金川了,依舊毫無蹤跡,劉宇勃然大怒,這地方有不少小道,龜兒子肯定已經抄小路逃走,遂命令全軍下馬。李刺史他們早有預感,急忙上前詢問:「劉先生,你看現在怎麼辦,回去還是繼續追?」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此機會,直接發兵金川!」此處距金川不過20里,趁金川叛軍群龍無首、城內空虛,應該不難收復。兩人聽了皆無異議,抓不住盧佐,收復金川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休息一刻鐘后,全軍奔赴金川,等抓了他妻兒老小,還怕盧佐不來投降?事實已經多次證明,劉宇並非什麼老好人,相反一肚子壞水兒;以前是太窮了,人窮志短,所以沒有表現出來。 

  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到達金川,前面護衛隊已經衝到城下列陣,故桃關守軍緊隨其後;城上叛軍號角齊鳴、人頭攢動,嚇得驚慌失措。李思忠作為維州最高行政長官,跟劉宇、徐子州商量了一下,上前去勸降:「爾等叛逆,吾乃朝廷御置維州刺史李思忠,率軍平叛,領頭的出來說話。」 

  城上,一個身穿鎧甲的威武男子起身,站在瞭望口吼道:「放屁,老子絕…」 「砰」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槍爆頭;這也是商量好的,不按常理出牌。李刺史轉身回來,對劉宇道:「劉老第,該你了!」 

  上面的羌兵大亂,不知道副將怎麼就死了,全都異常驚駭。「上面的叛軍聽好,你們的頭頭已經死了,快點投降!不投降的,通通抄家滅門,老弱病殘一個不留,婦女全部賣到青樓當小姐!」 

  李刺史:「當小姐?」 「就是妓女!」 

  徐校尉恍然大悟,上前煽情的吼道:「城上的各位兄弟,好好想想吧;難道你們想看見父親、兄弟、孩子慘遭屠戮,老婆、姐妹、女兒、還有老母都被別人騎在身上蹂躪嗎?漬漬…想想都覺得噁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哈哈哈…徐兄,你真特么下流,李某羞與你為伍,連人家老母都不放過。」刺史大人笑的前仰後合,城上羌兵都交頭接耳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他們也多是受人蠱惑,或者被迫參與叛亂。誰想看著家人被屠戮、女眷被人蹂躪?可是如果投降了,結局又會如何? 

  「繳械投降者,免死;協助平叛者,算作戴罪立功;負隅頑抗,禍及九族!狙擊手準備!」劉宇下了最後通牒,陸陸續續有叛軍站起來投降,很快城門也被打開。 

  受降這種事肯定要交給官兵,劉宇三人帶著護衛隊前往盧府,這裡是叛軍最後據點。盧家是西羌第一大族,府邸佔地50畝,高牆大院,裡面家眷、奴僕、護院共計三百餘人。「盧家冥頑不靈,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護衛隊包圍盧府,準備進攻!」 

  護衛隊隊員,每一個都是寶貴的財富,為了避免傷亡,石頭再次接受火攻的任務,幾桶汽油潑進去點燃;燃燒瓶、火把也一個勁兒往裡扔。直到裡面哀嚎停止,劉宇才帶領護衛隊撞開正門衝進去,見到人就開槍,一路打到後門,俘獲兩百餘人,包括盧佐的妻兒老小二十六人。 

  至此,官軍平叛大獲全勝,除盧佐暫時逃匿,其它大部伏誅!打掃戰場后統計,此戰殲敵7500人,降、俘者不計其數;守軍傷亡不到十人,護衛隊無人傷亡。將叛軍大小頭目、俘虜收押審查,其它繳械投降者登記赦免,恢復了金川吏治;次日,全軍大部返回薛城,發下海捕文書,通緝盧佐。 

  接下來的事跟劉宇就沒關係了,準備帶隊返回清城,李刺史和徐校尉可不答應,非拉著他參加慶功宴,護衛隊全體都受到邀請。叛亂平息,薛城也恢復正常秩序,街上人來人往,商鋪重新開門營業,刺史府大肆採購,準備晚上的慶功宴。 

  下午,薛城北校場犒賞三軍,軍隊的慶功宴當然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篝火晚會,昨天叛軍被打死的牛馬拿出不少,都分給士兵燒烤。護衛隊用來推廣的一百壇蒸餾酒,也被分發下去,頓時引起守軍爭搶,李刺史、徐校尉、李長史、馬參軍都喜歡得很。 

  劉宇雖然喜歡這種豪邁氣氛,卻不會喝酒,被眾人硬灌了半碗,辣的直吐舌頭、面色通紅,醉醺醺的詩興大發,起身山寨了一首:「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李刺史、黃長史都眼前一亮,兩人細細品味:醉夢裡挑亮油燈觀看寶劍,夢中回到了當年的各個營壘,接連響起號角聲。把烤牛肉分給部下,樂隊演奏北疆歌曲。這是秋天在戰場上閱兵。戰馬像的盧馬一樣跑得飛快,弓箭像驚雷一樣,震耳離弦。一心想替君主完成收復國家失地的大業,取得世代相傳的美名。可憐已成了白髮人! 

  他們自認雖有些文采,卻作不得如此豪情壯志的詩篇,豪邁之餘還不拘泥余於現有體裁,標新立異,真乃驚世之作!「好詩,好詩啊!劉老弟文武雙全,真乃奇才也,李某佩服!」李刺史滿臉崇敬,黃長史也讚歎:「李大人所言極是,下官也甚是敬仰,劉先生再作一首如何?」 

  劉宇並沒有醉過頭,畢竟體質非凡,大手一揮道:「那就再來一首,我想想,那就來首——《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劉宇又來了首閹割版的將進酒,兩詩極為應景,讓現場氣氛頓時達到高.潮,眾人都被感染,不斷推杯換盞! 

  次日,劉宇、徐校尉率隊辭別,薛城官員百姓都出城相送;等其它地方援軍到達,才知道叛亂已經平息,捷報已經送往長安!此番平叛,劉宇的護衛隊自然是首功;徐校尉星夜兼程趕來,也是大功一件;其次才是維州守軍,固守至援軍到來,亦功不可沒。 

  護衛隊不但完成奔襲訓練,還打了場實戰,殲敵近五千人,個個身上都有一絲殺氣,為護衛隊贏得第一份榮譽。三天後,眾人回到基地,蘇清荷已經準備好歡迎儀式,慶祝護衛隊首戰大捷;她每天通過電台跟劉宇聯繫,自然知道訓練途中的事。 

  經此一役,護衛隊正式完成集訓,劉宇宣布所有隊員賞錢十貫,普通隊員月奉漲到3貫,小隊長月奉漲到5貫,分隊月奉漲到10貫,以示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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