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是來偷~銀的……
20,我是來偷~銀的……
靳恆遠步子頓了一下,沒有接話。
姚湄轉過了輪椅,重新審視他,似在將眼前的他和記憶里的他作對比,神情是淡淡的:
「那時,你還要年輕,應該只有二十齣頭,身體比現在要單薄……
「那天,你偷偷摸摸從牆頭跳下來,在園子里轉了一圈,我在樓上發現了這情況,下來叫住了你。
「當時,你笑的有點不自在,沖我豎著食指噓了一聲說: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您別叫人。
「我看你不像壞人,就問:那你來幹什麼的?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她輕輕問,思緒從往事里拉回,逼視著,一副想要看透他的模樣。
「我說:我是來偷人的……」
靳恆遠輕輕笑了一個,閉眼,舊日情景已陳封多年,可重新記起時,卻發現它已深深的烙在靈魂上,深刻的就好像是才發生過的一樣。嗯,那個時候的姚湄,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襲長裙,非常的優雅。
「您的記憶真好。」他嘆息。
姚湄卻因為他的承認而皺了一下眉,她心裡,藏著太多太多的疑惑,比如說:「那天,我被你說懵了,因為你說偷人,沒問清楚你就跳上圍牆跑了,今天,我得問問了,你想偷什麼人?」
「您覺呢?」
「小錦?」
靳恆遠一笑,算是默認。
「十年前你就認得小錦?」
這讓姚湄頗感驚詫。
「嗯!」他點頭:「可惜,我找到她時已經晚了。」
他記得的,翻進蘇家高牆的那天,天也和今天一樣的藍,他的心情本來很好,可後來,他看到了一幕不該看到的畫面,整個人就立馬不好了:十六歲的蘇錦正和二十歲的蘇暮白在梨花樹下接吻……
姚湄想了想,好似明白他指的晚是什麼意思了:「那時,小錦和暮白,已經偷偷在相愛……」
是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自然而然相愛,在他來遲的歲月里,他們已認定對方是自己的人生伴侶。
「蘇暮白與蘇錦,那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但他倆感情深厚,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靳恆遠無奈輕嘆,嘆息綿長:
「說實話,在這件事上,我輸的有點冤枉。但我又做不出橫刀奪愛的事,也清楚那樣做,極有可能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也許,還會適得其反。
「那年,我二十二歲,做事已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任性妄為。我衡量了很久,也觀察了她好一段日子,在確定她在蘇家過的很好,蘇暮白也待她很好之後,我認命了,放下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去了上海。」
姚湄靜靜聽著,本對他沒多少好感,漸漸竟發現他品性還真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