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說好的每天都要親一親的
69,說好的每天都要親一親的
認得靳恆遠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工作態度雖然嚴謹,但生性挑剔,潔癖嚴重。想見他一面,一個個都得預約。
能預約到的,還都是給了面子的。
他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金子還金貴。
談戀愛這件事,他曾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發生在他身上。
結果,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在重新認得蘇錦之後,深刻的發生了。
當愛情在他身上生根發芽,他才發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原來可以被一個尋尋常常的小女人左右了。
而寵她,則成了他唯一想做的事。
他可以把所有時間空出來,就為牽著他的手,在月下慢悠悠的走過一段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最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竟覺得這樣一種「無聊之極」的相處,很浪漫,很富有詩情畫意。並且還戀戀不能自拔。
結婚已經有好些天,日子平平淡淡的往下走著,知道他們是夫妻的沒幾個。因為他一直沒買戒指。
不是不記得,而是現在不好買。
買貴的,會嚇壞她,買便宜,他會覺得委屈了她。
她是他的妻子,應該得到最好的。
戒指的事,還是姚湄提出來的:「恆遠,都結婚了,沒婚戒,可不好。去買一對吧。你一隻,她一隻,那才叫結婚。」
蘇錦本想說不用的,可想著都結婚了,不戴,好像也說不過去吧……只好由著他帶她去越王珠寶那邊。
然後,他亂花錢的臭毛病再次表現了出來:他挑了一對三萬多的鑽戒。
「不好!居家過日子,錢得省得點花。」
她不要,挑了一對簡簡單單的鉑金素戒,一對才八千多:
「這就挺好了。」
靳恆遠看著那不起眼的素戒,很想嘆氣:他已經挑的夠便宜了,她還要更普通的。
「我覺得這不好看。素戒也能很漂亮的。」
他挑剔著,直搖頭:「這樣吧,我去上海瞅瞅,結婚一輩子只有一次,絕對不可以將就……」
沒買。
蘇錦沒意見。
兩個人轉了一圈出來。
這時,迎面,一個男人擁著一個女人從一輛奧迪車內走出來,在看到靳恆遠牽著蘇錦的手走過時,頓時目瞪口呆,丟下身邊的女人,追了過來:「靳恆遠,你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麼?怎麼都找不著人的呀?」
蘇錦轉頭看,這人一身行頭牛的不得了,眼生,不認得。
靳恆遠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他正用一種無比八卦的眼神打量他,正確來說,是在打量蘇錦。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靳恆遠那發小:江韜。
「這位是?」
江韜好奇的詢問著。
「蘇錦。」靳恆遠簡單介紹了一下:「小蘇,我朋友江韜。」
「你好,蘇小姐,幸會。」
江韜稀罕伸出了手。
蘇錦大大方方握了手,由於對方那身行頭,她多瞟了一眼,心下感覺怪怪的:靳恆遠居然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從頭到底腳,至少一百萬。手上那表就有五六十萬吧……
「我去車裡等你。你們聊!」
她看得出這江韜眼裡全是話,眼睛還奇怪的發亮,就好像看到她和靳恆遠在一起,是一件驚世新聞一樣。
「好!」
靳恆遠笑著點頭,她轉身離開。
江韜抱胸看著,臉上全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神情,壓低著聲音問:
「哎哎哎,這怎麼一回事?還手牽手?你好像有些年頭沒和女人牽手逛街了吧……你這是玩玩呢,還是認真的呀?還有,你身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扯扯他的襯衣:
「我記得你只穿手工定製的吧……這種,料子這麼糙,做工這麼爛,你居然也穿得進?」
「挑刺挑完了沒有?」
靳恆遠語氣涼涼的。
「沒。你總得把你反常之舉給我說明說明吧……好得咱可是從小一起混著長大的……對了,那妞長的倒是標緻啊,名字也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似的……」他摸著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哎,先頭,你讓我租房,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什麼那妞那妞的?以後見著了,你給我改口叫:嫂子。」
靳恆遠扔下了一句話,卻像原子彈一樣炸翻了他。
「嫂……嫂子?你……開玩笑吧!」
江韜立馬瞪直了眼。
「不玩笑。她是我領了證的女人。」
他淡一笑,欣賞著江韜那驚的可以塞進一個鴕鳥蛋一樣的嘴。
「領……證?你?」
這怎麼可能?
這人可是典型的不婚族。
「嗯,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還沒對家裡人說起呢。」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有點消化不了這消息!」
他叫嚷著。
「消化不了可以回去慢慢消化。我只要你記好一件事……」
「什麼事?」
他的腦子仍是慢半拍的。
「我結婚這事,現在不許說出去。我在善縣租房子的事,你也不許和任何人說。」
靳恆遠說的很嚴肅。
「為什麼呀?」
「我還有點麻煩沒處理好。等處理妥了,我自己會回去和家裡人說這事的。」
「哦!」
他點頭,然後回過神:「哎,不對啊,有什麼麻煩是你解決不了的?」
靳恆遠無語望蒼天:他又不是神,真當他無所不能了。
「走了!」
「喂喂喂,別走啊……」
「以後告訴你。」
「靳恆遠,你要不和我說明白,我晚上睡不著覺的。」
「那就和那位美女多運動幾次。別辜負***。」
江韜:「……」
*
蘇錦並沒問靳恆遠有關江韜的事,她有她的朋友圈,他自也有他的私人領域,遇見了客客氣氣打個招呼,就夠了,實在沒必要去追究那些人的背景來歷。
靳恆遠見她沒提,也就沒說。
兩個人開車回家。
今晚,暮笙守夜,他們可以回那個小家睡。
依舊是她在主卧衛生間內洗,他在另一個衛生間洗。
洗完,她沒有馬上睡覺,而是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打開了自己的工作電腦,開始修圖——她這個精裝稿,本來都已經定型了,也不知怎麼的,對方突然又覺得不中意了,要求重新修正。
以楊葭慧看來,是那姓嚴的在暗中使壞。
如時真是這樣,這項目進行起來那會很麻煩。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
靳恆遠拿了一杯酸奶過來給她。之前他上超市買酸奶時,她很詫異,納悶這麼一個大老男們,怎麼會喝奶。後來看到她每晚拿來給她喝,才知這是他給她買的。
「工作上的麻煩。」
她用勺子盛著吃。
「說來聽聽。我比你多了幾年工作經驗,也許能幫到你。」
他哄著她說話。
她吃著,想著,然後抬頭問:「怎麼對付故意刁難人的客戶?怎樣在保護自己利益和公司利益之間取得某種平衡,得來雙贏……」
一道精厲的光,立刻一閃而過。
「有人性~***牢你?」
語氣也一下變的嚴厲。
「我只是打比方……」蘇錦慢吞吞說:「我就想問你,在你看來,遇上這種情況,作為當事人,在很需要工作的情況下,怎麼做到雙全?其實,這種事,在男性身上也會發生的。」
靳恆遠想了想,一本正經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蘇錦:「……」
怎麼又開始不正經了?
「不要。」
「說好的每天都要親一親的,這樣有助於增進夫妻感情加深,今天還沒親的。天天都是我親你,為了表示你對我是有誠意的,今天換你親我!」
靳恆遠笑滋滋的逗弄著。
「我去睡覺了……」
她想遁逃。
他哈哈一笑,將繞開他的女人抓了過來,摟在懷,摸著那頭絲髮的直發,滿口憐寵的嘆:「老這麼見外真不好……好吧好吧,既然老婆臉皮薄,那還是我來親……」
每日一吻,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只是今天這一吻,他吻的有點熱情過頭了。
她感受到了他強烈的***,唇齒之間的廝磨,令她覺得疼,整個身子被她吻軟在懷裡,意識漸漸迷糊起來了。
她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火,卻不知道要怎麼滅了它……
他失控了。
「怎麼辦?我停不下來了!小蘇,給我吧……」
低喘著,他親著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在她脖頸間拂動,心鼓鼓狂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