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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對著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么?

  92,對著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么? 

  靳恆遠給了蘇錦一個擁抱。 

  僅僅只是抱了一抱。 

  蘇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抱她。 

  她只知道,這麼一說清楚,與她,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陰霾的心空,好像放出了幾道亮光。 

  「現在我們能談談暮笙那個案子。」 

  她靠在他懷裡,輕問。 

  「這麼抱著也能說話的。」 

  總之,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好吧好吧! 

  那就抱著說話。 

  「你現在知道多少案情?」 

  她沒有再推開他。 

  「就目前而言,各種指證對於暮笙來說是很不利的。不過,好在案子還有線索,我會盯著案件最新發展的。另外,我會再找人查,任何疑點都不會放過,盡量做到在被起訴之前,脫了罪名。要是情況很糟糕,必須對薄公堂,打官司,那是我最拿手的。出道以來,我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你弟弟這案子,對我來說,不是很難的。」 

  語氣好狂妄。 

  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 

  她乍舌了,稍稍移開一段距離之後,深深睇了他一圈。 

  「不信?」 

  他聳眉:「你看我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嗎?我這人辦事,很一本正經的,沒把握的事,不說半句滿話,那是我的原則。在外頭,我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 

  蘇錦眨了一下眼:「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得啊……你在我面前,動不動就不正經。」 

  他隱隱笑了,知道她在指什麼,故意沖她呵了一口氣: 

  「對著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么?夫妻之間就該不正經,那才親呢……」 

  不好,那雙亮嗖嗖的眼,又閃動壞壞的光華了。 

  她連忙轉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信的,我肯定信你說的。」 

  靳恆遠笑的很滿意,一雙手捧住了她的臉,拇指輕輕搓著她的耳垂,直搓得她發燙了。 

  「你,你幹嘛?」 

  「嗯,說了那麼多正經的話,現在想不正經一下,調節一下氣氛!」 

  「……」 

  有文化的流氓,就是難纏啊! 

  「我想吻你,可以嗎?」 

  靳恆遠很紳士的徵詢著,眼神那麼的亮,用一種無比的炙熱盯著她的唇。 

  她舔了舔唇,臉跟著燙的起來。 

  下一刻,他的手,收緊了她的腰,唇落下。 

  男人的清冽氣息灌入唇中,糾纏在一起。 

  唾沫交換中,一陣毒辣辣的麻和疼,交織在舌尖…… 

  * 

  中餐是一起做的,還是靳恆遠下廚,蘇錦在邊上幫襯。 

  靳恆遠做的很清淡,湯,原汁原味,清而鮮;炒時蔬三鮮,顏色搭配格外漂亮;還有一道紅燒獅子頭,吃起來香而糯。 

  吃飯的時候,蘇錦問他:「一般男人,都很少願意進廚房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菜的。」 

  「聽說男人會做菜,就能騙到老婆,我怕娶不到老婆,大學的時候,閑來沒事就拿食材來練手。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煮飯給老婆吃,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笑著給她盛湯。 

  「你這種人,會怕娶不到老婆?」 

  又說笑了。 

  「長得好,工作好,別人可以娶不到,你娶不到?不可能。」 

  這個男人,絕對是能遭女人們追棒的那類人。 

  靳恆哈哈一笑: 

  「幸好遇上你。否則,我還真有可能娶不到。」 

  「……」 

  她疑惑的看他。 

  他喝湯,接著說: 

  「不是我那棵菜,我不愛摘。遇上自己中意的,我才摘。」 

  他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那種原則性很強的男人嗎? 

  「對了,現在,你這棵菜都被我摘到籃子里來了,就等著下鍋炒著下肚子,你可想好,什麼時候跟我去見家長啊……我不能一直瞞著家裡人的。每年過年,我都被我媽逼著相親的。有時她還會來突擊檢查。順帶給我介紹對象。我要不把你帶回家。保定又會被逼著相親的……給個時間吧,老婆……」 

  他捏捏她的下巴,笑容大大的。 

  蘇錦怔了怔,莫名有點慌,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見他的家人呢…… 

  「咦,怎麼表情一下緊張了? 

  「安了,安了,我媽很好相處的,再有,她另外有家庭。 

  「平常時候,我們就是去見個面,偶爾吃頓飯,她是不會和我們住一處的。 

  「再婚之後,她另外生了一個兒子。平常就顧著教養那個小東西。哪有那些北京時間來管我們。 

  「以後我們家,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會來干擾我們過二人世界的。 

  「嗯,只要蘇暮笙不來搗蛋。那就全OK了。」 

  蘇錦本來是有點緊張,最後聽到他提到了暮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插進話去: 

  「對了,恆遠,關於暮笙,我和他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我們都是家裡的一份子。如今媽過世了,我又嫁了人,與他來說,那個家就等於沒了。暮笙性子比較敏感。為了不讓他產生那種沒家的孤獨感,我想在我們家裡另外準備一間房間。這樣,他讀書在外,每番回家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一般來說,姑娘家結婚,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把娘家小舅子接去夫家住的慣例的。她怕他不同意。 

  「沒問題。」 

  靳恆遠爽快的答應了: 

  「到時家裡你想怎麼安排,我都不反對。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別再慣著蘇暮笙了。男孩子不能老慣著的。以後在家,你做白臉沒問題,黑臉我來做。但我要是凶他凶的太厲害了,你也不能幫腔,要不然我會吃醋……」 

  靳恆遠眯眯笑的要求她作出保證。 

  「吃醋?」 

  「對,吃醋!」 

  「你是醋罈子里泡大的嗎?一來吃醋,二來吃醋?」 

  蘇錦斜視他。 

  他笑著吹湯:「我要不吃醋,你才該急呢!」 

  這時,有電話進來,來自他那隻擱在茶几上的手機。 

  他喝完最後一口湯,跑去接電話: 

  「喲,權兄,好久不見啊……我啊,我不在北京啊,也不在上海,香港那邊剛回來呢……你找我什麼事……我忙,我天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不過你要有事找,我無論如何都得出份力的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上海?什麼時候到的?」 

  蘇錦喝湯,耳邊聽得靳恆遠在客廳打著電話:這人真忙,北京,上海,香港的……卻抽了那麼多天陪她窩在善縣,幫著她照顧她養母,這份在乎,只要用心體察,她還是能領悟到的。 

  蘇錦收拾桌上的殘羹剩湯。 

  靳恆遠接完一個電話,又有一個電話進來,是江韜打來的,給了一個消息:蘇暮白已脫離生命危險,但有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 

  他背上一陣發涼,目光往蘇錦身上瞟了一眼,隨即往陽台而去,又細細作了了解。 

  聽完之後,他眉心直擰。 

  有種感情叫做青梅竹馬,它用最漫長的歲月、最真純的孩提之心、最真摯的少年之情澆灌而成。 

  有的時候,它可以晉陞為愛情;有時候,它會成為割捨不去的淡淡記憶;有時候,它會化為毒瘤,長在心頭,痛上一輩子…… 

  靳恆遠知道,蘇錦在努力走出記憶,走進婚姻,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蘇暮笙出了這事,她會有什麼反應? 

  靠在欄杆前,他眺望著遠方。 

  蘇暮白是在從醫院回家的路出的車禍。 

  車速過快,有人橫穿馬路,是導致出車禍的主要原因。 

  他之所以會開那麼快的車速,原因何來? 

  必是受了刺激,心情苦悶所致。 

  如果他沒有被蘇錦逼走,這車禍肯定出不了。 

  正因為蘇錦做了那樣一個決定,才令他走到了那樣一個不歸路。 

  蘇錦知道了,肯定會愧疚於心,會念念難不忘。 

  如果蘇暮白永遠站不起來,蘇錦會永遠背負罪責。 

  這個人,就會像鬼魅一樣,一直一直橫在他和蘇錦之間。 

  未來,他和蘇錦的婚姻,會因為他,走的更為煎熬。 

  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能讓這個蘇暮白,成為他婚姻的擋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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