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逼她卸下心頭的防線,懂得和他互動…
114,他逼她卸下心頭的防線,懂得和他互動……
下午一點,靳恆遠載著蘇錦去刑警大隊。
靳恆遠本來是不想帶她去的,腳都扭傷了,出去不是很方便。
蘇錦不同意,固執的堅持己見:
「反正我要第一時間見到暮笙。你要不帶我去,我打電話讓葭慧過來帶我過去。」
那脾氣倔的可以。
「那我不走了,看著你,哪也不許去,人,我讓北勛去帶回。」
他故意和她扛上了。
蘇錦急得立馬想跳腳:
「靳恆遠,你不帶這樣的。」
靳恆遠老神在在的,耍賴說:
「我就是這樣的。」
「靳恆遠……」
蘇錦眼巴巴瞅著,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
她心下自是明白的,他也是為她好。
可見,她真的想快點見過暮笙。
終於,靳恆遠軟下了語氣:
「真的非去不可嗎?」
「嗯!」
她飛快點頭。
「求我!」
靳恆遠一本正經的說:
「求我,我就帶你去!」
「……」
蘇錦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壞男人,想著法兒的故意在逗她呢。
「好,我求你!」
唉,她只好順著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老古人說的,總歸是不錯的。
這個男人有這種極度惡俗的癖好,想讓他改,一時肯定是改不了的。
「求的有點勉強。而且表情很不真誠。」
靳恆遠對她的真誠度做了評價。
「那你教我!」
蘇錦想嘆息了。
靳恆遠想了想,一臉嚴肅的給了一句參照:「親愛的老公,求你帶我去接暮笙回家……」
「……」
呃,能不能別這樣肉麻?
她咬唇瞪這個壞壞的惡劣男人,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無恥」這個辭彙的最新定義。
「怎麼,不說?那我們耗著吧!」
靳恆遠坐在那裡剝手指,一副我準備和你玩到底的模樣。
「老公,你瞧,我現在行走不方便,拜託你送我去接暮笙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蘇錦編了一句聽著比較不掉雞皮疙瘩的話,只是最後一句,還是讓她身上一陣發冷。
請原諒她吧,撒嬌這件事,這幾年,她真沒做過。
何況還是和一個半生不熟的男人撒嬌,感覺不是一般的怪。
靳恆遠很滿意,笑著接受了。
雖然這樣玩,有點幼稚,可他就是想一點一點攻克她的心,逼她卸下心頭的防線、懂得用一種比較親呢的方式和他互動,這既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又能促進夫妻關係的和諧發展。
當然,這個度,也是需要掌握好的。
靳恆遠將她抱上了車。
沒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刑警大隊。
蘇錦因為腳傷,又不好意思讓靳恆遠背著她進刑警隊,就待在了車裡。
後來等得急了,就乾脆從副駕駛座上走了下來,金雞獨立的站在那裡耐心而又焦灼的等著。
十五分鐘后,戴著墨鏡的靳恆遠和季北勛並列著走了出來,兩個人穿得都是黑襯衣,遠遠觀之,會讓人覺得他們酷的不得了,身上都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
在他們身後,鐵鏡背著電腦包,暮笙低著頭,時不時抬頭睇望前面那兩個男人。
刑警大隊的隊長帶著人相送在最後。
下了台階,季北勛和靳恆遠揮手致別,帶著鐵鏡先走了。
靳恆遠轉頭又和刑警隊的人握手相謝,道別,然後,帶著暮笙沖蘇錦站的位置走了過來。
暮笙很快看見了她,眼神陡然一亮,飛快的奔了過來:
「姐。」
「哎!」
蘇錦笑亮了眼,單跳著腳迎上去,卻在無意之間扯痛了腳,險些往地上栽去。
暮笙及時扶住她,欣喜變成了怪問:
「姐,你腳怎麼了?」
「不小心跌了一跤。沒事沒事!養幾天就能好的……」
蘇錦歡喜的抱了抱暮笙,從頭到腳又掃了一遍,想確定他沒有瘦了,還好還好,還是和之前那樣有精神:
「這一次,你能有驚無險,全靠恆遠和季先生。暮笙,以後交朋友一定得慎重知道嗎?瞧瞧這一次,多讓人覺得后怕。所幸現在都沒有了。媽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
暮笙也緊緊抱了一下蘇錦。
抱著姐姐的感覺真好,可惜媽沒了,以後,永永遠遠都不能看到母親欣慰的微笑了。
「姐,我想媽了!我想去告訴她我出來了……」
他低低說,莫名就黯然神傷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看媽!」
蘇錦滿口應著。
靳恆遠在邊上看著,有點嫉妒這姐弟倆的感情呢!
也不知得過多久,他老婆才能這樣對他千依百順……
未來,任重道遠!
不過,他相信一定會有這一天。
「恆遠,麻煩你送我們去看媽好不好?」
姐弟倆敘完舊之後,蘇錦轉頭輕輕請求起來。
「麻煩我?」
靳恆遠咬著三個字,似笑非笑:
「小蘇,你這口氣,我怎麼聽著那麼生份呢?」
「……」
這人,非常不喜歡她和他拉遠距離。
好吧,那就換個說法:
「恆遠,我們一起去看媽好不好……我想告訴媽,她的好婿女幫她兒子得回自由,洗清罪名了……」
肉麻是肉麻了點!
可是,很管用。
靳恆遠立即笑了。
蘇暮笙抖了抖身子,有點吃驚,感受到了這一男一女之間,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情在潛滋暗長起來。
這是好事。
可他莫名就吃味了!
姐姐到底要成別的男人的了。
他有點感傷。
「暮笙,上車吧!我扶你姐坐好!」
他過來,當著暮笙的面,一把將蘇錦抱起,送進了副駕駛室。
將這一切看在眼的蘇暮笙,神情微微一黯,唇角又淡淡泛出了一抹笑:
這樣也挺好。
他們到底是夫妻了。
夫妻不和睦不親密,那才是悲劇。
*
一柱香,兩盤鮮果,三束祭花,被靜靜擺到了墓碑前。
暮笙在碑前鄭重其事的磕頭。
「媽,我無罪釋放了。是姐夫幫的我。
「媽,以後我一定好好的,不再讓姐操心,不再惹是生非,也一定好好用功讀書。
「媽,姐夫很好,之前都是我對他懷的陳見太深了。
「媽,這世上要真有另一個世界,如果你真在另一個世界看著我們,那請保佑姐姐和姐夫,夫妻恩恩愛愛,一輩子和和美美……」
經過一次事件,暮笙變得穩重不少。
人生的磨難,有時,只是一種催化劑。
蘇錦看著很欣慰。
靳恆遠淡淡在笑。
離開墓園,下午三點半。
上了車,靳恆遠車頭看暮笙:「我和你姐商量過了,以後,你和我們一起住。我得替媽看著你,在你成才之前鞭策你。你要是再敢出一點點亂子,我一定找鞭子抽死你……」
說話的語氣特別的凶,眼神也特別的危險。
「你嚇他幹什麼?」
蘇錦忍不住嗔他。
「你要再慣著他,他成不了氣候。聽我的,他將來一定有所作為。你到底想讓他成為人才,還是廢材?」
「……」
「走了,回去,讓這小子自己收拾點衣服,搬去和我們住。記住了,暮笙,回頭自己收拾,不許讓你姐為你操持……你二十了,不是十二,以後生活上的事,什麼都得學會自理。聽到沒有……」
靳恆遠不給蘇錦面子,淡著臉孔,沖暮笙叫了一句。
暮笙不像以前那樣露出不馴之色,而是受教的點下了頭來:「知道了。」
這現象,看得蘇錦好生驚訝:暮笙現在很服他呢!
*
同一時間,盛樓在滿世界的找蘇錦,因為,他得到消息,蘇暮笙無罪釋放了,蘇錦親自來接的他。
這一次,他一定要找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