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危機起,她被下了套;婚禮,對女人很重
121,危機起,她被下了套;婚禮,對女人很重要
蘇錦氣憤極了。
她辦事,一不拿回扣,二不偷工減料,一直是按著合同來做的。要是遇上達不到合同要求的情況,一定會第一時間和客戶協商。
重要的是,那些個供貨商,都是和金輝合作了多年的工作夥伴,彼此都是信任有加的。
這一次,他們聯合起來給她玩了這麼一票,與她來說,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我也相信你沒幹過這種事,可是,現在老齊他們都說這是你授意的。重要的是他們還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真的……你過來看看吧……」
喬大川招了招手,將一份證據從文件袋內取出來,推了過去。
蘇錦取過來看。
「這是什麼?」
「你拿取回扣的證據。從老齊帳上轉出去的一筆錢的回執單。」
的確是兩張銀行取款和存款的單子。
「不可能。我沒拿回扣,也沒說過讓他們以次充好……」
聲音忽就嘎然而止,她看到了收款人的名字:姚湄。
天吶,老齊怎麼會有養母的私人帳號?
她整個兒驚懵,沒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喬大川見她驚成這光景,不由得解釋了一句:
「老齊說,為了避嫌,你不讓轉賬,又不想拿現金,因為這麼一筆金額,由你自己拿著去存,太引人注目,所以,就讓老齊直接現存到了你媽媽這個常年不用的帳號上。這裡有兩張單子。一張是老齊取錢的憑證,一張是老齊給你媽賬上現存時的簽名複印件……」
「我沒做過這種事!」
一股狂怒,從心底迸射出來。
可恨!
實在是可恨!
他們竟然拿已死之人大作文章!
天吶,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道德底線!
蘇錦怒歸怒,起碼的理智還是保持著的,只是白白凈凈的臉孔全都被氣紅了。
在公司,蘇錦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只要你不去惹她逼她,她一向是最好說話的。可你要是敢挑她的底線,她悍起來也是絕不賣帳的。
像今天這樣氣紅臉的情況,這還是頭一次在老闆面前發作出來。
「別激動別激動。冷靜冷靜!」
喬大川見狀,連忙安撫:
「我知道,蘇錦你是個傲骨之人,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我找你來,也是想弄清楚這事。
「你看,這賬號吧,你媽媽的,老齊應該是不認得你媽媽的吧……你到我們公司工作這麼久,你媽媽可從來不到這邊找過你,所以啊,除了我和我太太,一般人和你媽是沒聯繫的……
「所以,我覺得吧,老齊有你媽帳號這事應該是個切入點。
「你且想想,這個賬號,除了你媽,還有其他什麼人知道。咱們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排查一下到底是誰想害你!」
喬大川說的話,明顯是站在她這邊的。
這讓蘇錦心裡稍稍平衡了,壓了壓怒氣之後,就凝神想了起來:
是的,媽媽這個賬號,不用很多年了,連她都不知道,老齊那是得了什麼本事,竟能知道這個帳號?
肯定是熟人透露出去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蘇錦想到了一個人。
「誰?」
喬大川問。
蘇錦一字一頓,目光沉沉,吐出一句:
「就是萬臣房產的老總於萬福。」
一停之後,更是加重了肯定的語氣:
「對,一定是他,絕對是他。那個人,以前和我媽認得,他知道我媽以前用的帳號。我記得清楚的,他曾給我媽匯過錢的。喬總,現在事情很明顯了,這一系列事件,根本就是於萬福故意想坑我。」
蘇錦越想越心寒,那個於萬福,怎麼這麼不要臉,竟在她身上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喬大川聽了,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拍了一下桌面,又狠狠啐了一口:
「媽的,真看不出啊,姓於的,這一次玩的這麼陰?竟早大半年就撒下了這個網,設下了這樣一個陷井……那線放的還真長啊……」
可不是,那兩個工程都是大半年前接下的,做到最近,才臨近尾聲,公司投了多少人力物力進去,結果……
「喬總,外頭,還有多少尾款沒要回來?」
蘇錦很糾結這事。
喬大川說了一個數字,令她越發頭疼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麼多的錢!
蘇錦光想想就急成一團了。
「再加上停工那個工程,總共加起來,金額肯定是小不了的。賠錢,收不到尾款,那是次要的,鬧大了,名譽會大受損害。這不光是你個人的名譽,還會壞了公司的名聲,這對於以後的發展肯定會有影響……」
喬大川吐著氣,按著太陽穴說。
這幾天,為了這兩件事,他頭髮都白了一大半了。
是啊,這事一傳開,她都成什麼人了?
蘇錦想了又想,咬牙:
「我去找於萬福。」
轉身要走。
「回來。沒用的。你已經把他開罪了。估計他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他這是故意要做黑你,讓你混不下去!你要是去找他,難道你能答應了他那種卑鄙的要求不成?別去自取其辱了……」
話是說的沒錯,可要是不去找於萬福,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把這件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蘇錦捏著眉心,心上已急成了熱窩上的螞蟻。
「好了,大致情況我了解了,該怎麼辦,讓我再想想法子吧……蘇錦你先下去,把那天我讓你做的精裝設計給做出來。其他的事,你別管了。出去吧!」
喬大川站在窗口,一手叉著腰一邊在不斷的按太陽穴。
禍是她闖的,哦,也不能說是她闖的,應該說是禍由她生,她要是不能幫公司把這事給擺平了,那她會過意不去一輩子的。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幫到公司呢?
應聲出去時,她心裡不斷的想著這個問題。
*
靳恆遠中午飛去了香港,臨上飛機時,給蘇錦來了一通電話,告知了自己的行程。
此去,他是要去打官司的,他的心思全在案子上,身邊還跟了好幾個同事,所以,只簡單和她說了幾句就掛了。
她沒敢分他的心,所以,未把自己身上這一團糟的事說給他聽。
一下午,她一直不在工作狀態。
五點下班時,楊葭慧在得知靳恆遠出差之後,提議聚餐。
蘇錦給暮笙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不回去了,讓他吃了飯,好好複習,別再玩遊戲。
三個人去了一處豆撈店,團了一張四人份的美團,圍著吃。
這是自姚湄過世之後,第一次三個人聚到一起。
只是氣氛不太好。
蘇錦自是在頭疼被污陷這一攤子爛事。
這事,現在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楊葭慧跟著直嘆息,有心無力,幫不上忙啊……
「要不你回頭問問靳恆遠吧……
「他是律師,也許會有辦法的……
「如果沒辦法平息這件事,對公司來說,真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再有,這種私下收取回扣的事一經曝光,你的名譽會一下子被毀個精光。這對你來說,會是一個不小的污點。
「重要的是,要是不把那於萬福擺平了,說不定他還會生出其他幺蛾子來……
「唉,真是一個叫人噁心的老色鬼。」
她嫌惡的直叫。
「嗯,等恆遠出差回來,我就和他說。現在他正事要緊,我就不去擾他了。」
蘇錦點頭,吃著剛挑起來的粉絲。
楊葭慧則往滾沸的湯水裡下了幾勺蝦滑,那是韓彤的最愛。
一會兒,蝦滑等熟了。
「韓彤,你的蝦滑可以吃了……哎,不對啊,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今天一直在走神?」
楊葭慧推了推身邊的韓彤,今天這小妞神情陰陽怪氣的。
「沒什麼,生理期呢……」
韓彤懶懶的回答,捂著肚子,眉頭都皺了起來。
其實呢,生理期不是讓她走神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了一個讓她無比震驚的真相。
「姐,你和姐夫現在處的怎麼樣啊?說點來讓我們聽聽。」
韓彤提起精神問起了這一茬。
「很好。」
蘇錦想到靳恆遠,就止不住打心裡想微笑。
「姐好像還沒去見過男方家長吧!」她又問。
「嗯,還沒去見。我想緩緩。」
「為什麼要緩緩?」
韓彤尖銳的問,聲音響的有點異樣。
這異樣讓蘇錦為之一怔,看了她一眼之後,才解釋說:「我想多一點時間了解他。不想太早去接觸他們家的人際關係……」
「姐,你這是什麼想法啊?都登記了,那當然是越早見家長越好了啊……是姐夫沒和你提這事嗎?」
前半句帶著急切,後半句帶著試探,那語氣怪極了。
蘇錦疑惑的望了一眼:「提過的。是我想緩緩……」
「那你們可有想過,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韓彤又發了一問。
「這事,我們倒是沒研究過。不著急的。小彤,你怎麼比我還要急。而且,依我的想法是,別弄婚禮,又費錢,又累人……」
這想法一經嘴巴說出,兩個好友異口同聲就叫了起來:
「蘇錦,你腦筋搭牢了吧!」
「姐,你又要犯傻了是不是?」
前一句是楊葭慧瞪著眼叫的。
后一句是韓彤的驚呼。
蘇錦一臉無奈,就不知道她們會反對。
「姐,我跟你說啊,一個女人,沒有舉行婚禮,沒有見過公婆,那在古代就是一個妾身不明的身份……
「現在,你都被他睡了這麼多天了,必須讓他帶著你在他家人面前正了你的身份。
「這樣隱婚,對你沒半點好處。就該讓所有人知道你是靳太太,那才是最正確最明智的做法。
「在我看來,婚禮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必須得辦。」
韓彤一臉嚴肅,言辭激烈,將自己的反對強烈的表現了起來。
「是啊是啊,小錦,我知道你不太注重這種禮節上的事。可是在咱們中國,禮節依舊是一件頭等大事。
「我告訴你啊,登記了不舉行婚禮,吃虧的是女人。女人一輩子就這麼風光一次。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么: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一輩子的操勞。
「女人嫁男人,沒婚禮,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試問夫家還有誰會來尊重你?
「到時,倆夫妻要是吵架了,夫家那邊的人要是來幫腔,會說是你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要不然怎麼會連婚禮都不辦,你還願意跟著的?
「真要那樣,那不是要虧死。
「女人,不能虧自己,絕不能。
「何況,靳恆遠他是有能力給你婚禮的。
「沒能力裸婚,那叫被生活所迫。
「有能力裸婚,那就是輕賤自己。
「重要的是,這婚禮要不舉行,你跟著他就是名不正眼不順。
「總之,婚禮,絕對不能少……」
楊葭慧急忙應和,一句套一句的,說的那是無比的順溜,一時讓蘇錦無言以對……
這婚禮,到底要不要辦呢?
「唉,你們讓我再想想吧!」
與她來說,現在緊要的不是辦不辦婚禮,而是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