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因為復仇,多少人的一生,就這麼被毀於
226,因為復仇,多少人的一生,就這麼被毀於一旦 (揭密)
「最終,至誠叔叔沒能逃過凱琳爾派來的人的追殺。他在蘇瑜阿姨面前墜樓,最終搶救無效而亡。那兩個狙擊手,正是拿了凱琳爾的錢而來的殺手。」
這就是當年那件事最真實、最詳實的內幕,之前,他只是略略提了一下。
蘇錦呢,有點困惑,不確定他這麼著重的、詳盡的又回述了這一段已經提過的事情為了什麼,直覺接下去,他會爆出更驚人的事來。
果然,下一秒,他語鋒一轉,反問了起來:
「知道為什麼我父親會強烈反對你阿姨北上悼喪嗎?」
蘇錦想了想。
之前,她會以為蕭至東在責怪蘇家害死了蕭至誠,現在,她突然就不再這麼想了。
聯繫他剛剛說的,她猜測了起來:
「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女人?」
若不是另有內幕,他斷斷不會這麼反問。
「嗯。」
靳恆遠點頭:
「那時,凱琳爾已帶了她的人,偷渡進了中國境內,曾給我父親打過電話:如果蘇瑜阿姨出現在蕭家喪禮之上,她會不惜一切製造更大的麻煩,血洗蕭家喪禮。蘇家人,更會無辜的受到波及。」
「……」
蘇錦聽得好一陣心驚肉跳:
那女人,那得有多兇狠,居然敢在他國境內如此囂張。
「她……她就有那麼厲害嗎?」
「嗯。貝德的洗錢公司,脈絡很大。其中一條就是通往中國大陸的。這條信息鏈,當初粉碎軍火集團時,中斷了,所有信息都核實不了。那正是凱琳爾親自運作的資金鏈。凱琳爾正是憑著這條後路,踏上了中國的領地,並且在中國混的不錯——成功擊殺我小叔叔,就是她能力的體現。」
靳恆遠聲音是沉重而心痛的:
「也正是因為小叔叔之死,讓我父親不敢輕視這個女人。並強烈阻止了蘇瑜阿姨的到來。
「在這件事之後,父親更是聯合了三姑父,對凱琳爾實施嚴密搜查。
「多年前,有過一回,都捉到凱琳爾了,最後卻不得不放了……」
這一句一句表述,顛覆了蘇錦一直以來的認知:原來這底下竟有如此隱情!
此刻,驚訝是她唯一的表情,最後一句話,更讓她理解不了:
「可,這是為什麼啊?」
「因為,他們手上有個人質。」
靳恆遠沉默罷,輕輕說道。
「人質?」
什麼情況?
她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
「一個孩子。」
靳恆遠淡淡吐出四字。
「孩子?」
這哪跟哪啊?
「那孩子,怎麼就能威脅到了你爸和和你三姑父了?那……到底是什麼孩子啊?」
靳恆遠深深睇起蘇錦:
「那是艾琳娜給我叔叔生的兒子。」
「什麼?」
蘇錦頓時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叫,並猛的就站了起來。
聲音是如此的響亮,以至於把池塘邊樹枝上的鳥雀全給驚飛了去。
靳恆遠苦笑了一聲。
她這樣的反應,他一點也不意外:
「知道這件事時,我也和你一樣的驚訝……」
蘇錦呢,久久站著,心裡莫名就難過起來:都是成年人,婚前各有情史或各有性~生活史,那倒不是特別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可一旦涉及孩子,事情往往會變得複雜化。
蕭至誠這個人,在她心裡本是一個完美的男人,現在呢,似乎一下子就有點蒙塵了……
蘇錦莫名就起了一點傷感。
靳恆遠似乎能看透她在想什麼似的,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肩。
「唉!你接著說吧!」
蘇錦語氣有點郁然:
「他們拿那孩子做什麼事了?」
靳恆遠這才繼續往下說起來:
「如果我們這邊不放凱琳爾,凱琳爾的情夫會殺死那個長得和我小叔叔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為了增加可信度,那個男人在另一個孩子身上按了定時炸彈,並現場向我們直播了將其炸成粉碎的整個過程。」
「……」
蘇錦聽得背上那是一陣陣發緊:
那些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可是凱琳爾的親甥兒啊……艾琳娜作為母親,難道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孩子的嗎?」
「艾琳娜死了!」
這個回答,又讓蘇錦呆了好一會兒。
「死了?」
「嗯!」
靳恆遠點頭,悵然:
「生完孩子后,因為酗酒,回來被車撞死了,那孩子,最後落到了凱琳爾手上。
「那凱琳爾很愛妹妹,眼見得好好一個姑娘死了,對我叔叔恨入了骨髓,卻沒弄死那個孩子,而是養在了身邊……
「她要拿這孩子報復我叔叔,卻在聽說我叔叔要另娶之後,起了殺心,甚至要讓他們生不能同枕,死不能同穴。
「那凱琳爾,因為父親和妹妹死了,心理變得非常扭曲。
「那次被捉住之後,她又受了點苦,這越發激起了她的報復心。
「從那時起,她變得喜歡折磨人。
「她知道我爸資助了顧麗君,也知道他對她有著一股子異與常人的愛護之情,就暗中讓顧麗君認定我爸想染指她,並找了人教誜她找上了我。
「六年前,她見時機成熟,就綁架顧麗君,利用顧麗君,把我父親捉了去。拍下視頻,想毀掉他一世的名譽。
「好在,我們及時找到,毀掉了視頻。可惜凱琳爾和她情夫逃走了……
「這六年,他們重振旗鼓,本想再來一次大行動。
「所幸北勛查的很徹底,在他們行動前,就將他們的老巢給端了,並把那孩子給找著了。
「無奈的是凱琳爾和她情夫再次逃遁,並把目光鎖到了暮笙身上,香港事件,就此而來……」
一切恩怨的來龍去脈,就這樣條理分明的鋪展了開來。
蘇錦聽了,心情久久沒能平靜下來:
至誠叔叔和蘇瑜姑姑的悲劇;顧麗君和蕭至東的悲劇;薄飛泓和范春燕的悲劇;蕭璟珣和那個女孩子的悲劇,竟是這麼演變而來的?
因為一個任務,因為一段為任務而衍生出來的感情糾葛,因為一個孩子,多少人的一生,就這麼被毀於一旦。
怪不得,靳恆遠會說,顧麗君所承受的這一切,全是受了蕭家拖累。
也難怪蕭至東這麼想救顧麗君。
他應該是覺得蕭家虧欠了她太多,好好一個姑娘,被他們利用著成了復仇的工具。
如果不把她的病治好,與他而言,想來也是一大折磨吧!
所以,她,蘇錦就被無辜牽扯了進去。
一股澀澀的滋味,在心頭潛滋漫長開來。
「現在凱琳爾被抓住了沒有?」
良久之後,她輕輕問了一句。
「抓住了。」
「哦,至誠叔叔的孩子……在他們身邊被養了這麼多年,會不會已經被教壞了?」
提到這孩子時,她滋味複雜極了!
「我還沒正式去見他。等得了空再說吧……這幾天,我在香港一直在查誰在幫凱琳爾……」
這也正是蘇錦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現在,可查清楚那些照片是誰拍的嗎?」
話脫口之後,她不由自主捂了捂被風吹得有點亂的劉海,感覺自己的問題,那真不是一般的多。
好在,他並沒有因此露出不耐煩色:
「顧麗君、我、我父親的照片,是顧櫟華拍的,你和蘇暮笙的照片,有些是收集起來的,有些是一個名叫鄭營的人拍的,據那人交代,他是受命於人才追蹤拍下的。」
「顧櫟華為什麼要拍那些照片?」
蘇錦不解極了。
「他有攝影愛好。」
靳恆遠淡淡道:
「老早的志向是做一個攝影大師。初中的時候,曾攢錢,買了一隻不怎麼入流的相機,喜歡到處拍東西,有時還會去參加各種攝影比賽。那時候,他不光給顧麗君和我父親拍了好多照,也拍了不少其他生活照,多數以表現美和表現感恩為主題的。還有過幾張在他們學校獲過獎的。」
蘇錦想了想,也的確,那些照片,拍的是挺美。
「認得顧麗君第二年,顧櫟華生日的時候,我曾送過他一個單反專業相機。我和顧麗君的那些照片,就是他用那相機給折的……那時因為關係一直很融洽,拍幾張照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我沒阻止。」
「可為什麼這些照片會出現在那裡啊?顧櫟華和梆架事件能有什麼關聯?」
蘇錦還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