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如果我真懷孕了,那肯定不是你的
242,如果我真懷孕了,那肯定不是你的
楊葭慧一怔,笑了,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薄飛泓,你在發什麼神經?我怎麼可能懷孕?」
「那天我沒做措施!」
薄飛泓回答的很嚴肅,很認真,聲音也響,讓路過的人聽去了,深深就瞟了一眼過來。
楊葭慧尷尬極了,臉上飛起了不自在之色,心跳也加快了,語氣卻很平靜:
「放心,這點自我保護措施,我還是有的。72小時緊急避孕藥,我有準時準點的吃。所以,如果我真懷孕了,那肯定不是你的。」
「……」
「薄飛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之前我們之間的事,是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玩過就好,以後麻煩你別再提及,萬一被我男朋友知道,你讓我怎麼處置?這件事,你和我,都忘了……那與你與我都好……」
這麼說,夠白了吧!
以後,他應該就不會再來打擾她生活了吧……
薄飛泓聽明白了,她保持距離,是不想男朋友誤會,不願生出其他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來。
他淡淡點下了頭:
「我知道了。」
算他自作多情。
現在這樣,他也算真正放下心了。
沒懷孕那是最好的。
「那你怎麼吐成這樣?人哪裡不舒服了?」
他平靜的問。
「誰看到死人會不覺得難受的?要是你真關心我,麻煩給我去買一瓶冰水,我得壓壓胃裡頭那股子難受,放心,一會兒就能好。」
楊葭慧覺得那股子難受勁兒又在冒上來,語氣緩了緩,向他求助起來。
「等著!」
他去了附近一處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沒一會兒出來時,手上抓著兩瓶農夫山泉。
果然是冰的。
她接到手上,道了一聲「謝謝」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冰涼的感覺,一下把那難受勁兒給壓了下去。
「都八點了,你確定不去吃飯?」
他也擰開喝了兩口,看她臉色一點點終於在恢復了,又低低問了一句。
「我回家煮粥喝。喝完就睡覺。其他沒胃口。油膩膩的。你回吧!我沒事的!這裡過去,也就兩三站路。我自己走走就好……啊,你幹嘛……」
這人不問青紅皂白,拉了她就往他的車走去。
「不把你送到家,我難交差。楊葭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
薄飛泓有點不爽,以前那個愛和他喝酒猜拳的小女人哪去了?
早知道會鬧成這樣,他一定不會衝動的上了她,現在鬧成這樣,兩個人都覺得彆扭,連朋友也沒得做,這滋味,真是讓人覺得討厭。
楊葭慧摸了摸頭髮,想起了以前和這個人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感覺就像做夢——曾經覺得處得那麼舒服的兩個人,現在怎麼就生疏至此。性,沒有催化了他們往良性發展,反而惡化了關係。
她沒有再拒絕,由他送了。
到了小區,她想,這一次,她終於可以擺脫他了吧!
本來,她準備說:「薄飛泓,天色不早,我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就此別過。」
誰知他搶先發了話:「楊葭慧,你不是要熬粥么,幫我也熬一份,我肚子餓了,就在你這裡蹭點飯吃了,行嗎?」
她張了張嘴,正想說「不行」,一個嬌嬌脆脆的聲音喊住了她:
「葭慧!」
聞聲,楊葭慧轉頭看,一個身穿職業裝的中年美婦從小區內走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她母親邱彌珍。
「媽,您怎麼來了?」
邱彌珍走近后,目光在薄飛泓身上一掃而過,因為人家臉上那道刀疤而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拉著楊葭慧就走,臉上露出了不快,輕輕道了一句:
「你這都交的什麼不三不四的朋友啊?」
她母親說話,永遠是口直心快。
楊葭慧好一陣尷尬,語氣是無奈的:
「媽……您別老是以貌取人好不好……」
「這麼凶神惡煞的,少往來。看著就讓人覺得怕。」
聲音雖然說的輕,可誰讓薄飛泓天生耳力好呢,全聽了去。
「走了,回家去……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你爸下午在家給你熬了湯,過來找你,你倒好,跑了一個沒人影……」
「我不是和您說了嗎?小彤家出事了。」
「你那幾個朋友最近是倒了什麼霉了?接二連三出事……人家家裡出了血光之災,我看你啊……」
「媽……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是什麼意思?您到底懂不懂……」
「懂懂懂……得,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自己注意安全就行……我們來是想和你說說明天相親的事兒。這一次,你可不許再給我耍花槍了,明兒個,你一定得給我老老實實看上一看……都二十六了,再不嫁,好男人都沒了,剩下全是一些二婚的了。麻煩你別再對自己的人生大事這麼不上心了好不好……」
邱彌珍一邊走,一邊嘴裡直嘮叨,根本不和薄飛泓打招呼。
反正,她不認得這人,也不想認得,禮不禮貌無關緊要。
等楊葭慧轉頭看時,薄飛泓已經走開。
唉!
她在心頭幽幽一嘆。
要是,讓母親知道她懷了剛剛這個男人的孩子,那會鬧成啥樣啊?
真是難以想象。
「哎,我說,你這壞孩子,怎麼的你啊,我和你說話呢,你那心思都轉到哪去了?」
邱彌珍扯起她耳朵來,語氣是那麼的無奈。
*
薄飛泓坐在車裡,漫無目的在街讓亂走。
終於見到楊家的家長了,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人家完全不待見他:瞅見他臉上這一道疤,就覺得他非善類。
他摸了一把臉,好吧,他本來就長得不好看:說好聽點,就是陽剛氣十足;說難聽點,就是一大金剛……臉孔沒壞的時候,勉強湊和,壞了臉之後,整一張討債的臉。
他自嘲一笑,幸好,自己有先見之名啊!
像她這樣的姑娘,就該嫁個門第相當的男人。
他算什麼?
和垃圾有什麼差別?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拿來一看,卻是那個姚福勝打來的。
「姚老闆,有何貴幹?」
他淡淡發話,語氣莫名有點不爽。
「喲,薄老弟,這是哪的話,沒事就不能和你打個電話好好聯絡一下感情了嗎?」
聲音早沒了之前那種凌人盛氣,而變的掐媚。
他不由得寡然一笑:
「像我薄飛泓這種粗人,向來是任由姚老闆差遣的料,聯絡感情的話,我哪夠格啊……」
「哎喲喲,薄老弟可千萬別這麼說,算我老姚瞎眼好不好,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和蕭家二公子是過命之交,真是失敬失敬啊!」
呵,果然很會打聽,這才多久,就把靳恆遠的背景,全給打聽出來了。
「哪算得上過命之交。承蒙小蕭看得起,給我一口飯吃。和誰打工不是打工,你說是不是。出來混,就是為了舒舒服服過日子。」
「那是那是。」
姚福勝應著:「能跟著蕭二公子混,那絕對就是前程錦繡啊……要不,薄老弟給我引見一下啊……我跟你說啊,關於章家那點事,我絕對是無辜的。是有人故意要玩章家,我只是見錢眼開,會鬧成這樣,我也想不到啊……開門做生意,誰都想圖個吉利,這種晦氣事一沾上,那是要影響公司聲譽的……」
「有人故意玩章家?」
這話聽著怪有意思:
「怎麼說?」
「呃,這事,我能見著蕭二少面再說嗎?」
看來,這人這是故意拋磚引玉來了呢!
薄飛泓想了想:「行,我回頭和小蕭打個招呼,再和你聯繫。」
如此這般,他又和這個老~江湖應付了幾句之後,這才算是打發了人家。
掛斷後,他立馬和靳恆遠去了電話:「小蕭,姚福勝剛給我來電話,說是章家那事另有隱情,他想見你面再談。要約嗎?」
靳恆遠在那邊考慮了一下:「明天下午兩點。」
「好!」
他想掛電話,靳恆遠叫住了他:
「老薄,你現在哪?」
「剛把人送到家,正在回來的路上。」
「沒留你吃飯?」
靳恆遠淡淡而問。
「小區門口,楊葭慧媽見著我了,人家明兒要去相親呢……小蕭,你的小心思,麻煩能不用我身上嗎?那麼多正經事不做,學當什麼紅娘?不可能的。」
「不管可不可能,打今兒起,你任務得加重了……」
「什麼意思?」
「之前我找的保鏢等一下會和你報到,另外我會再加上幾個,這幾天,你得給我加一加班?」
那凝重的語氣讓薄飛泓一凜:
「發生什麼事了?」
居然能讓這位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