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愛情傷了她們,她卻很幸福:因為有你,
296,愛情傷了她們,她卻很幸福:因為有你,靳恆遠
蘇錦是一個很要強的人,知道自己是個寄人籬下的孩子,哪怕蘇家待她極好,可也不能因此恃寵而驕,所以,從小到大,她一直有很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面對任何事情,她都會表現的很冷靜。
在認得靳恆遠之前,她只痛哭過一回。
那是因為愛情,它變掉了最初的模樣,她心痛的沒了方向。
後來,她一直安靜的活著,直到遇上靳恆遠。
這個男人,一闖進她的世界,就開始一步步主宰她的生活,讓她變得患得患失,情緒緊張,變得不再自信,變得不再冷靜,那也是因為愛情,它牽動著世間男女不理智的那根心弦,讓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
在蘇錦看來,蕭璟歡該是一個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姑娘。
她笑容燦爛,輕易能感染他人,卻不想,這個可愛的孩子,也有痛苦的一面。
當靳恆遠將她帶回家,當這孩子帶著一臉破碎的笑將她緊緊抱住,當她嗚咽的直叫:
「嫂子,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可是他,怎麼會變得那麼壞,他不認我……他根本不認我……」
那一刻,她抱著她,也是滿心驚痛。
原來,這個孩子笑得那麼美,但為了心頭那無法癒合的傷。
原來,她看似天真,卻是在故作堅強。
青春飛揚的女孩,早被愛情所傷,她帶著微笑,在苦苦尋找曾經的美好,可找到後來,得到的卻是再一次的遍體鱗傷。
她哄著她睡,聽著她哭。
哭了很久。
後來,她哭著睡了過去。
蘇錦給她蓋好被子,掩上門走了出去。
「姐,歡歡沒事吧!」
樓下有兩間客房,璟歡住了一間,剛剛,蘇錦又把另一間給收拾了一下,讓韓彤睡。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傷心事,一旦觸痛,就會悲傷不止。但是,再如何悲傷,終有過去的時候。睡吧,小彤!」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濕意,語有深意的勸了一聲,往樓上走去。
進得卧室,只看到靳恆遠坐在飄窗前,手上抱著一個大大的抱枕,正望著窗外的燈火萬千,看到她進來,站起,迎了上來,很快就看到她濕透了的眼角,也微微發紅了起來。
「傻丫頭,歡歡傻傻的鬧情緒,你跟著哭什麼?唉,我家又多了一隻小水缸,一哭,就洪水爆發……」
他輕輕笑著,扯了一張紙巾,給她擦起來。
蘇錦睇著他溫情款款的模樣,情不自禁伸手擁住了他。
他笑笑,滿滿給予擁抱。
「我突然覺得自己幸福的冒泡。」
她低低的說。
「因為什麼?」
「因為有你,靳恆遠。」
他笑容大大的,親吻落在髮際。
比起楊葭慧,比起韓彤,比起蕭璟歡,現在的她,是一個得盡男人愛護,正享受婚姻帶來幸福的小女人。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變得精彩;一顆枯死的心,會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熱烈起來。
「很高興你會這麼想。」
他輕輕的說,聲音溫柔之極:
「人生本是一條從有走向無的不歸路,年輕時,會有憧憬無數,待到年老,未來不再,只剩人生邊邊時,我但願你還會這麼說:恆遠,這輩子,我選擇你,沒白活。那便是我的大幸。」
「嗯!」
她點頭。
白頭到老,無怨無悔,那才是一生最完美的終結。
這一刻,他的懷抱,承載了她生命的全部。
但,這一刻的幸福,只屬於這一刻。
未來,仍在他們手上。
不管是婚姻還是愛情,都需要他們用心經營,才能保證它圓滿到白頭,感情不走樣。
*
蘇錦下了樓,因為以贊醒了,鬧著要喝牛奶。家裡偏偏沒有。只有酸奶。小孩子吃不慣。
她去幫忙哄了一會兒。
待孩子消停了,她回房,卻不見靳恆遠。
來到浴室邊,聽得裡面有水聲,知道他在洗澡,二話沒說,就闖了進去。
「你……你幹嘛?」
靳恆遠剛洗完澡,正往身上圍浴巾,性感的翹臀光滑圓潤,見她進來,怔了一下,頗感意外。
這丫頭害羞,不喜在浴室赤誠以對,今天居然主動撞進來了。
真是難得呢!
「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她還惦記得呢!
那一刀,好像扎在他小腹上,只是,嫁他這些日子,因為羞澀,她從來沒仔細留心過他那塊地方。
「什麼傷口?」
靳恆遠有點糊塗了。
「十八年前,你為我挨了一刀那處傷口……今天聽歡歡說,那一刀,差點要了你小命……我想看看……」
「早好了,沒什麼好看的。」
他笑笑,頭髮上有水滴在滴下來。
「可我就想看看。」
她固執的要求。
正在擦頭髮的他,把干毛巾往邊上一扔,目光突然閃閃發亮起來:
「看可以,後果自負。」
「……」
這話令她一頭霧水。
看看能有什麼後果?
沒怎麼細想,就應了一聲:
「好!」
「那……來吧……」
他手臂一伸,將她的手牽了過去,往腰際一扯,浴巾散落……
她驚怔,哦,對了,他……他他還沒穿呢……
那麼一直視,就把他看了一個精光。
呃!
紅潮頓時迭起。
某些生理反應,在她眼裡精彩上演,後知後覺的腦子,終於意識到他剛剛說過的是什麼意思之時,他已經將她壓到了浴室牆上……
「你幹嘛?」
「你說呢?剛剛你在外頭挑了我一團的火;這火才滅了,你又跑來給我挑著了……靳太太,這一次,你得幫我熄火啊……否則,我這樣子怎麼睡得好覺?」
「……」
這是她的責任嗎?
「你不是說不欺負生病的人嗎?」
她滿臉紅暈,瞪著,拿他的話,堵他:
「我還病著。」
他笑容一僵,神情古怪了好一會兒,才悶悶而嘆:
「好吧好吧,那你出去,我繼續洗澡。」
只能忍了。
她咬唇笑:「等一下洗,我還沒看呢……。」
男人哀哀看她:「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哪能。把你折磨死了,我還往哪裡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嫁啊……」
她的手,扶上了她健碩的腰,目光往下尋視去……
……
等她出來時,是被男人抱出來的,還洗過了澡,身上已換了裕袍,一著床,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男人呢,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笑容很得意,在邊上撐著頭痴看,因為她剛剛答應了。
關於生孩子的事,可以順其自然了……
他沒有睡,偷偷親了幾下之後,就起來去了書房。
合上了門,就和季北勛打上了電話。
「細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在郵箱。」
「嗯!謝謝。」
靳恆遠打開了郵箱,上面顯示了這樣一份資料:
謝弦,男,二十一,新加坡籍華裔,父親謝天佑,母不祥。自幼長在新加坡,謝天佑為其尋了一個漢語老師教其中文。是故,謝弦會一口地道的中國話。今年五月,謝弦入境中國,入上海XX大學語言學就讀。
另外附了一張有關謝弦從小到大就讀過的學校的詳細列表,以及,他曾在那些學校內取得各種優秀成績時所拍下的照片……
這些資料,和邵鋒的檔案比起來,除了年紀一樣,其他完全不一樣。
邵鋒,男二十一歲,香港籍中國公民,和邵家是領養的關係。年初時,邵鋒父親過世,幾乎同一時間,邵鋒和蕭璟歡分手,人也失了蹤跡。
邵鋒在香港的所有資料,都是真實的,收養他的邵父家境清貧,邵鋒從小拿養學金養大,生活很簡樸,作風很正派。
那男生,蕭至東也見過,容顏出奇秀俊,但少年老成,是個很穩重的孩子,否則蕭至東也不會放任這兩個孩子混在一起。
靳恆遠也見過,真心覺得不錯。
最後會發生這樣一場巨變,這是誰都沒辦法料想到的事。
此刻,拿了這些資料作了一番比較后,靳恆遠又打通了季北勛的電話:
「這世上,兩個人會長得一模一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整容手術做的……另一種,除非他們是……」
季北勛在那裡應了下來:
「同卵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