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她決定:不做陪襯,做好自己,讓自己發
326,她決定:不做陪襯,做好自己,讓自己發光。
蘇錦去了公司,見了喬總。
在辦公室,老喬殷勤的親自給泡茶,坐下后直接就昨天她在電話提到的事問了起來:
「小錦啊,你這是打算辭職當全職太太了?」
眼神帶著打量。
蘇錦喝了一口茶,搖頭:「不是。實在是家裡事兒太多,總請假,不好,所以……」
喬總一聽,不樂意了,忙擺手說:
「這話說的就太沒人情味了。
「誰家沒個一星半點的事?
「年風順的時候,一年也遇不上一茬;年風不順時,事兒那個扎堆似的來。
「真要來了,避是避不開的。只能一件一件的處理。
「急不來,越急,事兒越亂。
「可事兒再多,總會有處理完的時候。
「你要是因為家裡有事,就來辭職,那公司人才流失也太厲害了一點,你說是不是?
「所以呢,如果你準備把事忙完了,還是想要上班的,那就別辭職了。
「公司這邊可以給你一段時間的假期,你呢,就全心全意去處理家裡的事去。什麼時候處理完,什麼時候來上班,沒關係的。
「其實,以後就算懷孕了,只要身體吃得消,還是能工作的。
「在我看來,一個女人,嫁的男人再怎麼出色,自己的工作不能丟。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事業。有事業的女人,活得更有底氣。
「小錦啊,上海那邊的公司呢,這兩個月就會開業,到時,你要是事兒忙完了,完全可以到那邊工作,上下班很方便的。好好再為自己奮鬥幾年吧,相信我,你一定能在這個領域開闢出屬於自己的精彩世界的……
……
「要不這樣,你看行嗎?
「上海那邊的公司,你可以入股啊……
「到時,那邊的發展,我可以全全交由你去統籌規劃。
「我們這邊呢,就另外派幾個人過去。
「金輝在圈子裡還是相當被認可的……你說是不是……
「小錦,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機遇啊……」
說了那麼多,就最後幾句,說動了蘇錦:
自己入股,用心去經營,經營好了就是自己的事業。
好事啊!
之前,靳恆遠也說過,想讓她辭了,自己單飛弄個工作室什麼的……
可她只會設計,運營和管理方面,她是沒什麼經驗可言的。
現在不一樣了啊!
如果在金輝入股,運營和管理方面,由金輝的人出面,自己則在創意下功夫,先把自己的名氣做出來——關鍵在於,現在走的每一步下,積累的每一分經驗,都能為她的未來打好基礎。
這種循序漸進的過程,對於她來說,那絕對是一筆寶貝的財富。
說真的,她挺想趁著年輕,為自己的喜好努力打拚一番的。
有人說,女人的事業,就是經營好家庭,經營好婚姻。
人類從古至今的發展演變,就是這樣的:男主外,女主內。
古封建皇朝時候,主張的是: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可她覺得,如今的女性,足可以撐起半壁江山,單單隻為婚姻而活,為家庭而活,這樣的生活,與她來說,是不夠的。
她的心,說不上大,沒有那種想征服世界的雄心;卻也不小,家庭生活是需要,社會價值也該得到體現,如此生活才是完整的。
正是這番勸,蘇錦的辭職,變成了考慮:
「好,我回去再想想……」
從老總辦公室出來,她笑著和同事們打招呼。
有同事笑著指著樓下的車說:「錦姐,這麼快就換車了?越來越有少奶奶的氣派了啊……」
「對啊對啊!錦姐,你老公對你真好……這車,一百多萬吧……」
面對那一道道艷羨的目光,再回想老總的態度,她深刻的感受到,這一切的光芒,全是靳恆遠給予的。
老總的寬容是因為她嫁了一個了不得的男人,世態就是這樣的,靠山硬了,一切就不一樣了。
而一輛百萬豪車,在她看來,是沒什麼意思的,可在別人眼裡呢,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看重。
離開金輝,她坐在車裡,審視著方向盤上那標誌,精神恍惚了一下:才多久,靳恆遠的介入,就這樣一步一步改變了她的生命軌跡。
一切似乎並沒有改變,可一切已實實在在發生了變化。
但她總覺得,做一個沾光的人,永遠只是陪襯;只有讓自己發光發亮,才會成為舞台上一個角色。哪怕不起眼,可至少,她在做自己。
而她想做那樣的自己。
*
蘇錦去了學校,時為下午四點多,暮笙應該快下課了,她想接他一起回家。
這段日子,家裡雖然發生了很多事,這孩子卻成熟了很多,讀書很認真。倒是她,因為事情太多,反有點忽略他了。
到了之後,她把車停在附近,打了一個電話給靳恆遠沒有人接。
下車時,她看到有人~流在湧出來。
是下課了。
這畫面,太有熟悉感。
她站在路邊,感受著一股子朝氣勃發的氣流在朝自己湧來——飛揚的青春,在夕陽下燦爛的發光。
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最大的憧憬是什麼?
做一個出色的設計師,讓自己閃閃發光。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她不該抓住它嗎?
蘇錦一邊自問,一邊等著。
沒一會兒,她看到了暮笙單肩背著書包走出來,邊上還有幾個男生女生一起結伴說著話,而他是人群中最帥的那個。
「姐……」
暮笙看到了她,眼神一亮,和同學們揮揮手,跟了上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特意來接你下課的。走了……」
兩姐弟往車那邊去。
一看到那車,暮笙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奧迪呢!姐,姐夫待你真好。」
這語氣,怎麼和公司的同事一樣?
她覺得,太看重物質享受,不好。
「別這麼勢利眼,在我看來,這車和之前那輛沒什麼區別,都只是代步……」
蘇錦坐進去時扔下一句,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車子本來就只是代步。但是豪車和家用經濟型車的區別在於:你在別人眼裡的份量,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是身份,懂嗎?」
暮笙坐進來時老秋氣橫了一句。
蘇錦斜以一眼,實在沒法認同: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別這麼假了好不好?」
「怎麼假了?」
「單純的以車來論人的份量,那是錯誤的。」
蘇錦一臉正色的說:
「外頭的租車市場有的是好車,一個租車開的人,你能用車來定義他的份量么?不行的吧!
「還有一些明明挺有身份,挺有實力的人呢,他們作風低調,開的是普通車型,你就能認定他是窮人,是草根么?也不能的吧!
「所以暮笙,我覺得吧,一個人份量夠不夠,不該是用這些外在的物質條件去衡量的……」
話還沒說完,暮笙就爭辯了起來:
「可它已經是現在這個社會當中所有群體在第一印象別人時所用的衡量方式了……」
現狀的確如此。
人心,有時就是這麼的赤~裸裸。
她無奈的嘆了一聲:
「但我希望你不要以這種不純萃的方式去衡量是一個人的價值。太膚淺。不值得學習。」
「那姐覺得該以怎樣的方式去衡量?」
暮笙反問了一句。
蘇錦想了想:「一個自然人身上的學識,以及他身上所擁有的綜合能力,才是最有含金量的東西。以貌取人,以外物看人,你看到的往往不是最有份量的東西。」
暮笙聽著,忽就想到了姐夫靳恆遠。
他的確沒有識人的眼光,初見姐夫時,因為太過於輕視,吃了那麼大的苦頭——被打得至今都覺得有點怕呢!
「姐,我會向姐夫學習的。」
他突然低低說了這麼一句。
蘇錦一怔,繼而微一笑:
「你姐夫也不見得所有方面都值得人學習的。我想說的是:沒有任何物質的陪襯,依舊能閃光的,那才是厲害的。」
「恩!我明白了。」
蘇暮笙點下了頭。
「我也明白了!」
下一刻,蘇錦自己也叫了起來,眼睛忽變得極亮極亮。
「姐,你明白什麼?」
蘇暮笙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但見一抹明燦燦的笑,在她臉上,一層一層泛了開來:
「不做陪襯,做好自己,讓自己發光。在贏得別人肅然起敬的同時,作自己的人生贏家。那才是最精彩的生活。你說是不是?」
雖然不知姐姐在高興什麼,可這話句是很有道理的。
他點下了頭去:「對!」
「所以,我絕對要入股……」
一個決心,就此下定。
蘇暮笙卻是一臉的茫然:
「姐,你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他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