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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她說:讓蘇錦死得風光,將是她的回饋

  397,她說:讓蘇錦死得風光,將是她的回饋 

  天亮時分,靳恆遠在A市迎來了日出。 

  2014年1月1日,他在家裡和心愛的女人,欣賞著新一年的第一次日出,相擁而站時,彼此的體溫,溫暖著對方的心以及身,覺得他們的人生就如這東升的旭陽,會燦爛很久很久。 

  2014年1月2日,他小眯了一會兒,可心頭仍是一團亂。 

  開了窗,他任由清晨的冷風拂面,只是捋不平的是心頭的急躁。 

  寒冷的夜就這麼過去了。 

  他不知道,這一夜,蘇錦和蕭瀟是怎麼熬過來的! 

  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沒給她們吃飯? 

  晚上她們睡在哪裡,會不會冷到? 

  更不知道她們害不害怕。 

  他都在怕,她們肯定還要害怕吧! 

  什麼叫作害怕? 

  他終於深刻的領略到了。 

  六年前,顧麗君出事的時候,他心裡所懷有的僅僅是擔憂,以及因為公事耽誤登記而引發的自責。 

  那時,他想的是:自己不該只顧著工作,而把她的心情擱置在了一邊。 

  那時,他對顧麗君的喜歡,也僅僅停留在喜歡這個層面而已。因為她喜歡他,因為他不反感,因為情感需要寄託,於是,就走到了一起。 

  那時,他想過的,如果那回要和他結婚的那個人,是蘇錦的話,他的選擇一定是:騰出時間先把證領了,再辦其他事。 

  工作上再如何重要,終比不上結婚重要。 

  這是肯定的。 

  可那天,他在工作和結婚之間,選擇了先工作,而後結婚。 

  這表明什麼? 

  顧麗君的份量並沒自己認為的那麼的重。 

  這個人與他,是可有可無的。 

  不重要,沒了她,他也不會像丟了魂似的。 

  是的,顧麗君出事,他的情緒遠遠沒這麼急亂。該睡的時候睡,該吃的時候吃。 

  那份擔憂,僅僅只是責任感在作祟。 

  找到她之後,想娶她,也只是出於彌補的心理。 

  是的,那時,他的憤怒和急亂,全是責任感和虧歉感在作祟。 

  來自愛情的因素,很少。 

  現在呢,他嘗到的是如坐針氈、寢食不安的滋味。 

  他在害怕失去。 

  此刻,他們正在A市一處酒店內。 

  是的,他們。 

  他,璟歡,母親,父親,長寧,易梵,易埜,都來了。 

  他們一起在等待周玟的第二條提示。 

  昨晚上,當確定周玟接電話時的位置之後,他們找到的那隻手機,被擱在一處公用電話廳內,上面錄了一句話:「靳恆遠,你要是拿到了手機,那就恭喜你了,因為你已經提前找到了第一個提示。提示就在手機里。」 

  靳恆遠找到了那個提示,是一條編緝好但還沒發的簡訊:「A市XX五星級酒店5924房間。」 

  他們來了之後,細細詢問了這家酒店的前台,是誰訂得房間。 

  對方聲稱這是一個自稱「靳先生」的人訂的,還提供了身份證號碼。 

  很顯然,人家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明顯處在了被動狀態。 

  現在是清晨六點,外頭漸漸亮堂了起來,可他的心裡呢,仍是一片烏雲遮日。 

  手機響了起來,是季北勛打來的。 

  「有什麼新情況嗎?」 

  季北勛沒有跟過來,他在北京那邊和蕭至北一起審問蕭至閱。 

  「有,他交代了這麼幾件事。」 

  靳恆遠找了一隻臨窗的沙發坐下: 

  「快說……」 

  活了這麼多年,他這是頭一遭遇上一件事,會這麼這麼的讓他心焦如焚,恨不得當初在老婆身體里裝一個人肉定位器,這樣一來,只要這邊他一啟動追蹤功能,就能瞬間把人給找著了。 

  此刻急躁的心情,也只有馬上把那個女人摟在懷裡才定得了心魂的。 

  可偏偏呢…… 

  這隻能是他內心的一種痴想,一種傻念。 

  鬼知道她現在被關在哪裡呢! 

  「說之前,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劑預防針,令靳恆遠不覺心下一緊。 

  「怎麼了?」 

  「他痛哭流泣的供出了另外一件事。」 

  靳恆遠沒有再接話,只是靜靜聽著,心在止不住的往下沉。 

  也不知他還幹了什麼事。 

  查著查著,會把他給查出來,這真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現在居然還另外查出了事來。 

  「蕭至閱和蕭至誠的死,有間接關係。」 

  就像一隻無形的鐵拳頭,冷不伶仃一拳,打在了他心臟上。那個疼啊,就像心被整兒給打碎了似的。 

  「據蕭至閱交代:他認得凱琳爾始於蕭至誠調回國內之後。 

  「那時,他結交了幾個外國人,那些人從別處得到了某些消息,確定了蕭至誠的真實姓名。然後,他們拿了蕭至誠的照片問他。你八叔的下落,正是經他之口泄露出去的……他說,那凱琳爾曾細細研究過他,並拿住了他身上兩道軟肋:一個是孤兒院資料員死亡事件,一個是他生理已殘缺事件。」 

  唉! 

  想不到連八叔的死,還和他有關係。 

  這事,要是被爺爺奶奶知道,他們怕是要被他活活氣死了去的。 

  他直捏眉心,久久說不出話。 

  難受啊,家裡怎麼了出了這麼一個敗家子呢…… 

  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他,會是至誠叔? 

  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 

  「還有呢?」 

  他壓抑著聲音,追問了一句。 

  「第二件事,你可能會很意外。 

  「據蕭至閱交代,我們抓到的凱琳爾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凱琳爾,而是凱琳爾的一個替身。 

  「真正的凱琳爾仍在潛伏中,連他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他只知道那女人來到中國之後,嫁給了一個有錢男人。 

  「這些年,那個女人一直在通過其左右手在控制他和周玟……」 

  呵,這還真是一條叫人震驚的消息。 

  靳恆遠抿了抿唇了,心狂跳了起來,因為急駭。 

  「第三件事,凱琳爾讓人給蕭至誠捎信說:她已經玩膩了這場遊戲,所以,這一次,她打算結束。漂亮的結束。為了報復我們幹掉了她那麼多人,讓蘇錦死得風光,將是她的回饋。 

  「蕭到閱還說,這件事,他已經抽身事外。他們的計劃已經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知道這事之後很震驚,又苦於不知要如何告訴我們。最沒想到的是他們的速度會這麼的快。 

  「至於他們打算怎樣讓蘇錦死得風光,他不知道。」 

  靳恆遠一聲不吭的聽完,沒有馬上說什麼,只靜靜的在心頭捋了捋頭緒,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計劃,他不知道,這個可以信。從他之前的動作來看,他並不想挑是非。但是,你覺得他會不知道真正的凱琳爾?」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季北勛表示贊同。 

  「那你問到你想知道的事了嗎?」 

  「鐵鏡還在誘他說話……暫無進展……他硬著嘴咬住自己真不認得那凱琳爾。」 

  「真要不認得,凱琳爾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的。我在想,這個凱琳爾有可能整過容,而他知道了她現在在扮演怎樣一個角色,並且,那女人極有可能很在乎現在這種生活。這正好給了蕭至閱機會,擺脫了他的控制……」 

  靳恆遠是這麼推斷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 

  倆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意見,好一會兒才掛了,各忙各的起來。 

  時,門被敲響。 

  靳恆遠去敲門,卻是母親靳媛和父親蕭至東站在門口。 

  「爸,媽……」 

  靳媛臉上眼袋很深,蕭至東看上去好像也是一宿沒睡。 

  「那個女人有另外打電話過來嗎?」 

  跨進來之後,靳媛就殷殷的問了起來。 

  「沒有!」 

  靳恆遠雙手插袋: 

  「媽,您沒睡嗎?臉色好差。」 

  「怎麼睡得著?」 

  靳媛按了按太陽穴,直嘆,語氣沉重極了。 

  「要不,您還是回您的房間再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們的。」 

  因為蘇錦的事,害母親過了一個極度糟糕的生日,對此,他真的很抱歉。 

  「不,我不用休息。我就在這邊坐一坐。哪也不去了,這樣才踏實……你別勸了……」 

  她往客廳沙發上坐去,靠在那裡做著腦部按摩,嘴裡喃喃念著:「真是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好好的蕭至閱,心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曲了…… 

  「還有啊,要是按照明澹的說法,那麼,你和小蘇就成了堂兄妹。在中國,三代之內是不能成親的。也不能懷孩子……一想到這事,我就心頭大亂,這是要逼瘋我的節奏……」 

  這些亂糟糟的事啊,她是越想越頭疼。 

  靳恆遠不接話。 

  蕭至東呢,默默去接了一杯水,同時遞過去的還有一板葯,是治她頭疼的葯,他知道一遇上難事煩心事,她的老~毛病就會犯。 

  「吃一顆,靜一靜吧!別想太多了!」 

  靳媛看著,怪怪的看了一眼,末了,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她剝了一顆含進嘴,耳邊,但聽得他在那邊說道: 

  「阿媛,現在的關鍵在於,救出小蘇丫頭,其他的都不是重點。 

  「中國禁止的事,國外不見得會禁止,大不了就移民。兩個人真好著,到哪不能過日子? 

  「你是在英國長大的,他們那邊就不禁止近親結婚的不是嗎……所以,那些都不是大事,你啊,別再亂想了…… 

  「昨兒個你擔憂了一宿了,現在還是靜下心靠著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像也是! 

  靳媛吐了一口氣,喝了口水,咽了葯。把杯子擱下后,她靠著沙發閡眼,不再說話。 

  蕭至東靜靜的睇著,眼裡柔光一片。 

  房門沒關,門口,剛跑出去買葯的易梵,回房找不到妻子,就跑到了這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靳恆遠站在窗口睇著東升的日出;靳媛靠在沙發上休息;蕭至東在給她蓋薄毯—— 

  一家三口,好溫馨的樣子…… 

  他繞了出去,靠在走道上,看著手上的葯,悄悄將它藏進了衣兜里…… 

  她昨晚一直沒睡,無論他怎麼勸都沒說,蕭至東一勸,她就睡了。 

  唉! 

  她的心裡,始終沒有淡忘了他。 

  這讓他不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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