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她,思念入魔;他,但般算計皆為她
417,她,思念入魔;他,但般算計皆為她
朴襄覺得自己就像丟了魂兒,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來。
而靳恆遠,就像是禍國殃民的鴉片,吸一口,精神抖擻;不吸,神思恍惚,想念欲絕。
周五,在公園,見到了他先是獨立一隅,後有佳人相伴,心疼又欣慰的滋味是那麼的複雜。
周六,在超市,他幫了她,她終於和他說上話。寥寥數語,令她歡喜成狂。
周日,賣畫,他竟聘她為蕭瀟的老師,驚喜著,彷徨著,心亂如麻。
周一,撞進他的相親宴,滿嘴苦澀;走進他的畫室,欲哭無淚,相見不相識,如此的慶幸,又是如此的無望。
周二、周三,教畫,她在畫室,他在書房,同在一幢樓里,心安,心喜,心疼,心慌,怕相思泄了心事,匆匆的,不敢對望……
周四,她在街上亂逛,找不到可以一解思念的身影,只在胡亂塗鴉中虛度時光。
又是周五,她盼著有來電,盼著這一周,蕭瀟不用補課,盼著再見……
來電了,真是蕭瀟的。
可那孩子只是來訴苦的,因為補課,她來不了上海,畫不了畫了……
她說,老師,我好想念你啊……
又是周六,下雨,她悶在家,趕設計。后出去了一趟,買畫紙,淋了一些小雨,有點冷。
周日,還是下雨,大雨。
她蔫蔫的,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吃,只想睡覺……
沒有朋友的日子,真不好過。
她想念過去,三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吃著零食,喝著飲料,談著天南地北的奇聞軼事……
小彤,這兩年,你過的可還好?
葭慧,你和老薄,什麼時候結婚啊?
後來,她睡過去了,睡沉了……渾身燙得厲害……嘴裡不斷的喊著:「水,我要喝水……」
*
彼時,另一邊,靳恆遠正在喝茶。
泡的了兩杯。
一杯是他的,一杯是小蘇的。
雖然她不在了,可他但凡在家,泡茶,從不落下她的份;吃飯,一定給她盛一碗;喝酒,當然也會留她一杯……
適時,有人敲門。
他去開門,來的是長寧。
「在幹什麼?」
「喝茶!」
「今天沒消遣?不回嘉市吧……」
「你有事?」
靳恆遠打量著。
「你要是沒應酬,一起去打牌啊……三缺一,咱去老地方玩上一天,你看怎樣……」
「哪三個?」
靳恆遠走回去。
靳長寧關了門。
「我,老薄,還有江韜。來呀來呀……好久沒玩了……」
「你最近是不是賺大發了,想輸給我點啊?」
他玩牌,要麼不玩,玩了,總是贏的時候多。
靳長寧在那裡笑:「靳哥,你就饒了我吧……就是玩玩,主要是想讓你開解開解老薄……」
這話,令靳恆遠轉過了頭:
「我正要問呢,老薄怎麼有空?」
「老薄和楊葭慧在鬧彆扭。楊葭慧帶著女兒回娘家住去了。你不知道嗎?楊葭慧現在可是你手下的愛將啊……」
靳長寧那是滿嘴的驚怪。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沒去過錦遠。」
那邊,現在楊葭慧是主要負責任人。他是偶爾才過去看看。是幕後老闆。
「聽說這一次,楊葭慧很生氣。要是平息不了人家的怒氣。可能啊,兩個人得鬧崩……這不是要結婚了嘛……真要鬧崩,那婚就不用結了……」
蘇錦是金輝分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主要負責人,她出了事,公司頓時就亂了套,這個時候,是楊葭挺身而出,接上了蘇錦負責的工作,也是她幫著讓分公司渡過了這個危機。
之後,靳恆遠就把公司的股份全買了過來,由楊葭慧做公司的主要負責人,而他另外派了薄飛泓過去作為了公司總監。
薄飛弘對設計本來是沒什麼想法的,不過,干著干著就懂了一些門道,然後呢,他又有靳恆遠帶著認識了各種圈子裡的人。時間一久,他倒是學會了接攬生意。
其中有過一個大單,對方是日本人,薄飛泓正好懂日語,還和人家聊的很歡,就成功接了下來。
自此,他是越來越熱衷於談業務。錦遠的業績當然是蒸蒸日上了。
這不去年年底,公司跟著換了個大地方,面積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手下員工也是翻了一番……
靳恆遠很信任他們,偶爾才會過去了解一下業務。
這兩天,他一直在操持手上某個案子,所以,並沒有過去,還真不知道這對夫妻在鬧什麼矛盾。
正想問個究竟,手機響了,他探過身,把茶几上的手機拿了過來,卻是二姑姑蕭至南的來電。
這種電話可不好接啊……
他盯著看了好幾眼,才接下了:
「喂,二姑……」
「今天是周日,你沒回嘉市,現在在幹嘛……」
呵,把他的行蹤全給打聽清楚了。
「在家,有事?」
他琢磨著吧,這二姑估計是為了沈晴洲來的。
「有事。我得問問你啊,你對沈晴洲到底怎麼一個想法啊?那天看你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我這邊,還等著你回話呢!人家姑娘非常滿意你。你呢,你覺得人家怎麼樣?」
二姑姑殷殷的問著,對這件事露著濃濃的興趣。
唉,這個二姑姑啊,一直以來就想擺布他的婚事。
可他不好露出嫌惡之色,不管怎樣,她的出發點總歸是好的。
「姑姑,您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至於接下去該怎麼發展。您就別管了……下一步棋,不管怎麼走,我都會親自和沈晴洲說的。不需要經過您了。」
現在又不是古時候,需要事事通過媒人的嘴來傳話。
他從來是那種喜歡自己拿著主動權的人。凡事從來不喜受制於人。
「臭小子,你過河拆橋是不是?」
二姑姑在那裡怪罪了起來。
「至南姑姑,這話說重了。我沒有過河拆橋。想我拆橋,那還得看我樂不樂意過那橋。好了,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就怕你傷了人家姑娘的心。人家可是從來沒談過戀愛的。這是第一回相親。誠心的很呢……璟珩,你可別給我瞎鬧騰啊……沈家雖然不是巨富之家,但卻是書香門第。哦,對了,小沈今天就在上海,你要有空就去約約人家吧……」
「知道了……該怎麼做,我心裡有分寸……」
他匆匆掛了,抬頭看到靳長寧一臉的問號:
「二姑姑催你回信?」
「嗯!」
「那你心裡是什麼想法?」
「沒想法!」
「既然沒戲,那就早點說開了。」
「我知道。」
靳恆遠看了一下手錶:「今天就不聚了,老薄和楊葭慧那邊,我會打電話問個清楚的……現在,我得出去一趟。」
「見沈晴洲?」
「嗯,說清楚去!」
他該感謝二姑姑這通電話的,讓他知道沈晴洲在上海——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去拜訪向莫川呢!
*
靳恆遠坐進自己的路虎之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打的是沈晴洲的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下,才接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句清脆的詢問:「喂,你好,我是沈晴洲,靳先生是嗎?」
「對。我是。沈小姐,聽說你在上海,有空嗎?我想約沈小姐吃個飯……」
「當然好啊……我正想出去走走呢!」
沈晴洲很爽快,聲音透著喜悅。
「那請沈小姐等著,我這就去你表姐家接你!」
「好!」
「哎,對了,沈小姐,我聽說你表姐夫就是著名考古學家向莫川向教授是吧……」
他刻意用了推祟的語氣。
「你認得我家姐夫?」
沈晴洲驚奇的問著。
「倒並不認得,只是聽我二姑姑說起過。」
他啊,撒起謊來從來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沈小姐,我對向先生素有仰慕之情,今天可否給我引見一下……」
「好啊好啊!相信我姐夫也一定願意結識與你的……我把地址發給你啊……你過來就行……」
沈晴洲歡喜的掛了電話。
靳恆遠勾了勾唇角:這個小姑娘,倒是很天真爛漫。
是個好姑娘,可惜,長得再如何像,終究不是他的蘇錦。
他心裡的那個人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