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 429,因為太愛,才不想他受罪。恆遠,不要生

429,因為太愛,才不想他受罪。恆遠,不要生

  429,因為太愛,才不想他受罪。恆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蘇錦吃得飽飽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哭過一通后,那些壓抑著的負面情緒,似乎都被什麼給消融了,只剩下滿腔的平靜,暖暖的填滿了自己。 

  她慢慢的收拾衣物,慢慢的收拾畫兒,慢慢的…… 

  靳恆遠走了進來。 

  步子一慣的輕盈。 

  可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她一下就感覺到了,並轉過了頭。 

  四目對上時,他的眼神有點冷,冷到讓她心驚膽顫。 

  認得他那麼久那麼久,他從來沒用過這樣的眼神盯視她,好像她是陌生人似的。 

  唉,好吧,現在的她丑成這樣……和陌生人的確沒什麼兩樣。 

  她轉開了頭,咬著唇,繼續收拾…… 

  他逼近,灼熱感跟著傳遞了過來。 

  「回家了,還在那裡磨蹭什麼?」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和他的分離,只是因為他們起了矛盾,她回了娘家,然後,他來接她回去。 

  酸溜溜的滋味啊,自鼻子的兩翼處冒了上來。 

  她垂頭,抓著自己的畫兒,那畫兒上畫的是他的背影…… 

  她曾很多次跑去家附近的街心花園,也曾多次見過他的背影,並將它畫了下來。 

  這一刻,心跡敗露,她連忙將它們捲起來: 

  「我,我想收拾一下……好多東西需要整理……」 

  「有人會幫你收拾的!」 

  靳恆遠哪能沒看到,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她的畫。 

  她沒有放下他,這個結論,他很肯定。 

  「我還是自己弄比較好……呀……」 

  她堅持自己收拾,可他沒有任何預兆的,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放我下來……」 

  媽媽還在邊上看著呢,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 

  她好不尷尬:這樣怎麼好意思呢? 

  他呢,才不理會,抱著,穩穩的就往外去了。 

  「媽,這邊,請您找人打包一下,一併送去我公寓那邊……」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助理馬上到。你們先走吧!」 

  靳恆遠道了謝走出門,坐電梯往樓下去。 

  「怎麼這麼輕?」 

  電梯內,他一邊抱著一邊皺眉,神情是那麼那麼的嚴肅。 

  都不笑。 

  不笑的他真難看。 

  她喜歡那個愛沖她笑的男人,不喜歡這個板著臉孔嫌棄自己的男人。 

  關鍵的是:這樣對視著,她的臉,一覽無餘的映在他的黑眸里——她好想有一個口罩,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丑了之後,才發現以前的自己有多好看,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美…… 

  現在的她算什麼? 

  她都不敢對上他失望的眸子了。 

  「我……」 

  她垂著頭,輕輕的接上了話: 

  「有過那麼半年,我只能打營養針,只能喝米湯……我……」 

  說不下去了,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眉頭是深皺的,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把她塞進了副駕駛,然後,走過去坐到駕駛座上。 

  一路無話。 

  這樣的沉默,讓她無所適從。 

  到了之後,他繞過去,給她開門,又想抱她。 

  「我能自己走的!」 

  她強調了一句。 

  他卻冷冷哼了一聲,仍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省得點力氣。你要沒事,怎麼會被我吻一下就暈了大半天?」 

  她不覺漲紅了臉,反嘴過去道: 

  「誰讓你吻得這麼凶了?我吸不到氧氣,當然會暈……你要缺氧試試看……」 

  這人,真是越來越蠻不講理了。 

  「這樣吻一個就算凶了,你欠了我兩年的吻……等你身子好一些,我們好好算一算那筆賬……」 

  「……」 

  她接不上話了。 

  這個男人的壞脾氣上來了! 

  哪有和人清算吻賬的啊? 

  那是不是還得把上床的那一筆爛賬也得清算一下? 

  哎呀,真夠要命的…… 

  她在想什麼? 

  雙頰頓時火辣辣起來。 

  電梯叮得到了他們的樓層,開了。 

  他抱著她出了電梯門。 

  迎面有兩個人迎了上來,卻是靳長寧和薄飛泓。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她想把自己這張臉給藏起來啊…… 

  可藏無處藏! 

  她只能盡量把臉往他胸口處貼過去。 

  還想把連衣帽抓過來,把臉遮掩了。 

  「靳哥……這……什麼情況?這誰呀?」 

  靳長寧叫了起來,語氣怪怪的。 

  這兩年,他何曾看到過靳恆遠抱過女人? 

  這會兒居然就抱了一個回家。 

  不是大美女,而且是一個剃著板刷頭,臉孔上布滿細細碎碎、凹凸不平痕迹的丑姑娘……反正,和漂亮肯定是搭不上關係的。 

  就連薄飛泓也跟著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樣的場面,太少見太少見了…… 

  不過,他剛剛瞄到的那一眼,感覺那女孩有點眼熟! 

  他想看個究竟,又走近了幾步。 

  「幫我開門!」 

  他把鑰匙扔了過去。 

  很快,門開。 

  靳恆遠不理身邊這兩個露著驚疑之色的朋友,徑直往樓上去。 

  靳長寧悄悄跟了一半路,驚訝的看到靳哥把那個女孩抱進了主卧…… 

  他瞪大了眼下來,直奔到薄飛泓跟前,低叫:「掐我一下掐我一下……然後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靳哥看上了一個醜八怪……還把人送到了自己房間……這齣戲,怎麼唱出來的呀?」 

  薄飛泓懶得掐,盯了那樓梯口一眼,他轉頭去接了一杯水喝。 

  水還沒喝光,就聽著有下樓的聲音傳來。 

  靳恆遠徑直往廚房那邊去,抓了一瓶冰水出來,擰開了,咕咚咕咚全喝了。 

  「說說看,什麼情況?」 

  薄飛泓倚在邊上也納悶的問起來。 

  「是朴襄!」 

  這話,是對靳長寧說的。 

  這小子恍然的同時又皺眉:「怪不得她要把自己的臉孔和頭全給藏起來……原來如此。」 

  「朴襄是誰?」 

  薄飛泓聽不明白,抓重點的問了起來。 

  「就是靳哥給蕭瀟新請的美術老師。哎不對啊,你怎麼把朴襄送自己房去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靳長寧突然覺得這當中的事情,很不簡單啊! 

  靳恆遠勾了一下唇:「朴襄是蘇錦!」 

  「噗……」 

  靳長寧也拿了一瓶水喝,才擰開,才喝了一口,因為這句話,全噴出來了。 

  他豁地轉頭和薄飛泓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瞬間看到自己在對方眼裡石化了。 

  「蘇錦沒死?」 

  他倆異口同聲的驚叫了起來。 

  這也太太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 

  主卧室。 

  蘇錦獃獃的看著牆上的自己。 

  是一張巨幅的照片。 

  拍攝地點是:北京靳宅。 

  就是蕭璟歡拍得那一張:梅花樹下那深情一眸凝睇。 

  被他做了牆紙,貼在了床對面的牆上…… 

  一整面牆,全是他倆濃情蜜意的畫面。 

  這兩年,作為蘇錦的她,已死。 

  作為遺像,她該出現的地方,是祭台上,或是被深鎖的相冊里。 

  可他卻將她貼在了房間里。 

  每天,面對這樣一幅照片;每天,品嘗著獨守空房的苦澀;每天,得在回憶中受盡煎熬;每天,他都在思念她…… 

  這就是這個屋子傳遞給她的信息。 

  她窩在床上,抓著沾滿了他氣息的被子,捂著鼻子,想哭。 

  真得真得好想哭。 

  從死亡邊緣走回到現實時,她很冷靜,雖然每天躺著那麼的痛苦,雖然總是在和高燒作抗爭,雖然度日如年,雖然她也落過淚,可是,卻從沒有哭出聲來過,總是勇敢的堅持著。 

  那個時候,她知道她得不斷的鼓勵自己,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沒用的。現實就是這麼***裸的殘酷。 

  可現在,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為她,也為他,為他們這曲折的婚姻之路。 

  這一刻,她忽然想,自己前世到底作了什麼孽,今生要承受這樣的苦楚。 

  而他,是她身陷在苦難深淵裡唯一是能感受到的幸運,也是唯一能將她從不幸當中拉出去的力量…… 

  她當然想借著他脫離苦海的,卻又怕把他一起拖了下來。 

  因為太愛,才不想他受罪。 

  他懂嗎? 

  恆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她哭著睡了過去。 

  入夢前,她心裡有一個想法: 

  想看著他對著自己愉快的歡笑,那是她最想看到的畫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