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小蘇,我們結婚吧
451,小蘇,我們結婚吧
法國小伙很識趣,笑笑揮手離開。
萬綠叢中一點紅。
綠的是葡萄架,而蘇錦是那嫵媚的紅艷焦點。
靳恆遠背著一個畫具包,站在那裡,看到那小夥子離開之後,冰冷的臉孔,漸漸消融,灧灧春光重回他的眸瞳。
她想走過去。
「別動……」
靳恆遠叫住,一身白襯衣,下著淺米色休閑褲,袖管卷了幾卷,髮型清爽,在藍天白雲之下,他俊得迷人眼。
蘇錦沒動,看著他,把包中的畫具架了起來。
原來他是要畫她。
她淺淺而笑,深吸一口氣,靜靜站著,由著多情的秋風撩動著裙袂。
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飄著淡淡醉人的果香。
秋高氣爽,心情也若這藍藍的天空一樣,晶透明亮。
不知過了多久。
「好了沒有。」
蘇錦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
「好了!」
他在那裡叫,嗓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她緩緩走過去,一手扶著被風吹亂的髮絲。
畫的美極了。
她看在眼,很喜歡,輕輕笑:「回去裱起來。」
「好!」
他牽起了她的手。
她翹首看他:這張臉,就像能變戲法似的,現在沒了半分冰冷,溫溫親切,和之前形若倆人。
他呀,怎麼就這麼的不待見有帥氣的男子在她身邊出現呢?
「你,沒在生氣吧!」
她輕輕問,美眸流轉。
「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低問。
「不生氣就好。」
她笑著湊上去在他唇上偷了一吻:
「剛剛臉臭成那樣!」
「我幹嘛要給我不喜歡的人好臉色看……好幾次警告過他了,還在附近守株待兔!」
他哼了一聲。
「只是偶遇!」
她糾正。
「他對你有想法。我是男人,我看得出來。」
「你當你老婆是萬人迷嗎?」
「不是萬人迷,但一樣能迷倒有眼光的雄性動物……」
「……」
這讚美,還真的是太讓人飄飄然了。
好吧,其實,他很自戀的把自己也贊上了。
兩個人往回走,手牽手,親呢的能虐死單身狗。
「你去買畫具了?」
他們初來這邊,租了這座座落在葡萄園邊上的莊園。莊園上,沒畫具。
靳恆遠答應的,要去給買的,只是前幾天天氣一直不好,他倆足不出戶,事情已拖了好幾天。
這會兒,她看到這些東西,自然以為他是去買畫具了。
「不是。去拿婚紗。」
他說。
她一怔,打住步子,幾乎以為聽錯了。
「婚紗?」
「你不想穿婚紗嗎?你不想嫁給我嗎?」
靳恆遠側眸睇著,眼底有柔情躥動著,唇線也跟著彎了起來。
「小蘇,我們結婚嗎?」
輕輕的,他放下包于田地上,以手攬住了她的細腰,以額抵住了她的額頭,低低要求著。
「恆遠,現在,我們人在法國呢!」
她笑著提醒。
這人,還真能異想天開。
「法國又怎麼了?我說真的。」
靳恆遠一臉認真。
蘇錦愣住。
「一周前,我已經和我媽打過電話。我想和你在這邊舉行婚禮。爸和媽舉雙手贊成。並在當天就趕了過來。訂酒店,請司儀,找婚慶公司,婚禮風風火火就籌備了起來。
「婚紗呢,我好久之前就讓人在做了,到今天總算趕完,剛剛我去取了,回去你馬上試一試。要是不合適的話,就讓人再稍稍加以改動一下。下午吉時一到我們就能結婚……新房設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我訂的是總統套房。
「親戚朋友們都已經抵到,全在酒店。不過,我沒讓他們過來找你。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靳恆遠把自己的計劃盡數全道了出來。
蘇錦驚訝的瞪直了眼,不由得低呼了起來:
「你在開玩笑吧……今天,就結婚?」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好吧,看這神情,不是玩笑。
也就是說,今天,她就要做他的新娘子了!
哈,怪不得葭慧會給她打電話,也怪不得薄飛泓說了一個「恭」字就被葭慧奇怪的打斷了說話,原來那妞是知道的呀!
「你這段日子忙得都不搭理我,就是因為在籌備結婚?」
「嗯,婚禮的所有細節,所有的布置,全是我設計的……所以,忙了一點……」
蘇錦囧了一下:在她,卻以為自己沒魅力值了。
這誤會,真是夠大的。
「是不是太匆忙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她完全沒有要結婚的狀態。
「不匆忙,再不結婚,我都老了!」
他咕噥道,還低下了頭,讓她看:
「你瞧,我都想得長白頭髮了……」
蘇錦撲哧笑了,瞅著滿頭黑髮里那唯一一根白髮,心下覺得好笑:怪不得他不讓她幫他拔了,原來是因為想借這白髮當證據啊!
「別動,我給你拔了!」
他笑著拂開了她的手,可寶貝他那白髮了:
「別鬧別鬧!這是愛的見證:瞧瞧,我想娶你想得頭髮都白了……」
蘇錦不由得笑掩上了嘴。
這臭律師,還真能說。
腰卻被他勾了去,唇上也被啄了一下。
「嫁不嫁?快說!」
「你這是在逼婚嗎?」
蘇錦嘻嘻笑。
「你敢說不嫁,我就逼婚!」
靳大律師好牛叉。
「嫁,當然嫁。我想嫁你好多年了。靳恆遠,我們是該定一個名份了。」
「是啊,你居然沒名沒份的讓我從了你這麼多年。真真是委屈死我了……」
「哈哈哈!」
她笑得花枝亂顫,捏他臉:「你怎麼能搶我台詞?」
「走了,結婚去!」
男人笑笑,把笑得美美的她抱起,往他們的莊園走去……
是的,結婚了!
就今天,他們要結婚啦!
*
婚紗很美,很華麗,也很眼熟。
對,眼熟極了。
蘇錦看了一眼,之前,她見過它的手稿。
是靳恆遠畫的,一張復一張的畫,最後成形的就是這樣一個形狀。
「恆遠,這是你設計的?」
肯定是。
他得意一笑。
「我老婆的婚紗當然得獨一無二。」
為了這份獨一無二,他不斷的查找各種資料,不斷的研究,不斷的畫雛形,不斷的改進,最後定了型。緊跟著找人製作,從選材到各種裝飾,他都有參予,只為了讓它能美美的成為她的禮服。
「恆遠,我有沒有說過,你好臭美的。」
她輕笑損他,心裡卻是極度驚艷的。
「我就臭美了。乖,去穿上我看看……」
「嗯!」
她捧著去穿了。
自然是美的。
穿婚紗的女人,又有幾個是丑的?
衣服精緻,人兒秀致,白紗襯得膚色粉嫩,眸光如夢,唇線性感,怎麼能不美?
她緩緩來到他面前,優雅的轉了一個圈圈,淺淺而笑,如含苞綻放的白玉蘭,清新脫俗的,又似凌波綻放的水蓮,潔白無瑕,美不勝收。
「如何?」
她殷切而問。
他微微而笑,故作吟哦:「我設計的婚紗,你穿著若不好看,那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又臭美。應該說,我穿什麼都好看。」
她的自信,滿滿的散落在眉目之間。
他笑,喜歡這樣的她。
喜歡到移不開眼。
「不需要修改。」
蘇錦扯了扯腰間的餘地:
「大小正合適。」
「那當然,我天天用手在量,怎麼會有錯?」
他說。
她臉上飛起紅來……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再思及這兩年走過的日子,她不由得感慨萬千。
最艱苦的日子,就這麼被熬了過來,身子漸漸恢復了,臉孔慚慚復原了……
好吧,她的身子是還有點小問題的。
比如,不能太操勞,勞累過度,就會頭疼。
醫生說,這小毛病,可能得隨她一輩子。
它會時不時提醒她:她這身子,不折不扣是醫生從鬼門關討回來的。若想活得久,就得好好的照顧自己。
為此,靳恆遠這兩年多,那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這樣一份好,世間最少。
這麼一份愛,絕無僅有。
這樣一個男人,她當然得佔為己有……
哦,對了,她該報恩的。
以身相許。
這是他先頭這麼要求過朴襄的。
沒問題,那今天,她就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