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單相思28,「沒工作能力」,在同事眼裡
488,單相思28,「沒工作能力」,在同事眼裡,她只是花瓶
接下去的這幾天,蕭璟歡過起了這樣一種百無聊賴的生活:
白天在格子間受罪;晚上呢,等著「海闊我獨行」上線一起去殺怪。
這打怪的時間,聊天的時光,似乎成了她一天當中最值得期待的事了。
周末那兩天,靳長寧去香港赴同學會,蕭璟歡則回了嘉市,白天陪奶奶說話,晚上和「獨行」兄打怪聊天,時間過得飛快。
周一大清早,蕭璟歡從嘉市驅車到上海上班。
雖然只是短短几天,在公司,蕭璟歡已經和貝青青打成一片,成了好朋友。
辦公室那麼多人,為什麼她只和她走到一起了呢?
一,兩個人年紀相仿,貝青青比較合她口胃,性格直率。
話說直率的人,在職場上,多少是比較容易吃虧的。在工作的地方,做事得圓滑。那很重要的。但這種圓滑的人,想在短時間內和他們打成一片,有點難。
二,貝青青離她坐得近,容易交流感情。
蕭璟歡好歹也是拿過心理師職稱的,所以,很清楚,現在辦公室內的其他人,對她都持的是觀望態度——他們啊,一個個似乎都認為她是做不長的,一副並沒有將她當作真正同事的樣子。
也是了,這幾天,她的確什麼忙也幫不上,除了準時準點的給靳長寧端茶送水之外,就只是看了一些資料。
更多時候,她完全是在打哈欠玩手機,等著鐘點在下班。或是,時不時鬧一些小狀況出來,她從不主動去和他們搭訕。
其實是他們太忙,哪有空來和她這麼一隻「小菜鳥」說話……
他們的那個世界,不是她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不說就不說,無所謂的。
她來這邊,用一句難聽的話說來,也就是準備來混日子的……
既然沒想過真正的融入,那又何必在意有沒有被接納。
這裡,從來不是她的世界。
她的舞台,從來只在解剖台。
中午,她給靳長寧送了飯,他在開視頻會議,神情很認真,她沒打擾他,看了一眼,悄悄退出來后,就拉上了貝青青:
「青青,餐飲部那邊今天有你喜歡吃的大紅蝦……不過份量不是很多,快快快,都到點了,快走了快走了,工作是做不完的,美食是要被搶完的……搶不到,你得悔一周。」
貝青青也是一個吃貨,一聽,就扔下了手上的工作,兩個人滋溜一下,就奔美食而去了……
*
蕭璟歡那話,說的不輕也不重,卻足讓整個辦公室的人聽了一個清楚。
當她們從席曼莉身邊走過時,臉色不自覺就沉了又沉,狠狠的將手中的筆給折斷了,心情非常不爽。
另一個叫龔高蘭的馬上轉頭看向了席曼莉,下起結論:
「經過這幾天的研究,我敢保證,這人,肯定是走後門進來的。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居然一下子做了總裁助理……哎,你們說,這到底誰塞過來的呀?反正肯定不會是總裁欽定的……」
語氣有點瞧不起人。
無他,她特別看不起那種靠關係上位的花瓶。
在這邊工作的人,一個個都有自己的特長。
最沒特長的大概就是貝青青了。她的工作內容最簡單。
「最邪門的是,靳總居然放任這樣的人每天不用加班……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我猜可能是靳董事長安排來的。否則靳總怎麼會這麼忍讓……」她又補了一句。
坐在龔高蘭對面的是海子,眉一揚,笑道:
「管她是誰塞進來的,咱們的靳總可是天天在高負荷工作,誰要是跟不上他的節奏,無論誰塞進來的都沒用。現在才開了個頭,瞧啊,趙姐什麼事都沒安排給她做,她只管著靳總的餐飲。等把實質性的工作往下一放,一個月……嗯,也許不消一個月,半個月就夠了,是哭著被攆走,還是哭著自己辭職,我們可以拭目以待……」
他只是表述客觀事實。就目前這新同事的表現來看,真心不怎麼樣,只會拖後腿。
「我說,你們幹嘛看低人家,我覺得她頭腦很清楚啊,第一天,我們七個人,只自我報了一遍名字,她就全記下了,還行啊……不會只是一個花瓶的。上頭也不可能往我們這邊弄一花瓶的吧……肯定有用處……」
文卓對蕭璟歡的印象還不錯的,那姑娘,笑容燦爛,目光呢,時而天真無害的,時而又會閃過幾道凌厲的鋒芒,讓人無法忽視。
陳真珍一邊整理桌面,一邊瞄了一眼總裁辦公室大門,也插進了一句話:「我覺得,靳總看她的眼光有點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那龔高蘭馬上問了一句。
陳真珍想了想:「靳總看我們時,眼神淡淡的,看金歡呢,多了點溫柔的感覺……」
「不可能!」
龔高蘭果斷叫斷:
「咱們的靳總只看重才能,才不是那種見色起歪心的渣子呢!」
她看到席曼莉神情蔫蔫的,馬上安慰了一句:
「莉莉,你別難受,我可以打賭,沒半個月,這花瓶肯定掛。」
「掛了這個,能再來另一個。我覺得,靳總不會在我們當中挑人補上助理一職的,那是肯定的……」
陳真珍輕輕接上話。
「真珍,你不說會死啊!」
龔高蘭忍不住叱了一句。
陳真珍整理了一下衣著,笑著走開,準備去吃飯:「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莉莉。雖然靳總不是靳董事長的親生兒子,算起來也就是一個高級打工的,但說到底,我們和他的差距還是很大很大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安心做好本職工作,腳踏實地一點比較好……」
聽不下去的席曼莉,沉著臉,急步往女廁走了進去,心裡難受極了。
沒錯,這席曼莉的確喜歡上靳長寧了。
這件事,辦公室里這幾位都心照不宣著,可這會兒,被陳真珍這麼道破了,她頓時覺得難堪極了。
*
席曼莉,30歲,在名遠從事秘書一職已有很多年。
在這裡,她一沒有背景,二沒有手段,家境一般的她,投身在此一干就很多年。一直兢兢業業,一直勞心勞力,也一直單身。
不是她想單身,這麼一個歲數了,試問,誰不想找個好男人,組織一個溫暖的家,讓自己的每天過得充實,沒後顧之憂。
稍稍有點年紀的大齡女生,都會有這樣的感觸,那就是,每一次放假回家,都會被家裡的三姑六婆逼問:
「怎麼樣?有沒有男朋友啊?」
「不小了,必須得交一個了。」
「莉啊,你在大上海,見識多了,眼光難免會挑剔。可現在,你真不能再挑了。都剩下了。人家這個年紀,小孩子都滿地跑了……把你的條件往下拉一拉吧……」
問題是,這條件,能往下拉嗎?
年紀小的時候,找男朋友,比較簡單,因為會相信只要相愛,其他事情都可以為了愛而靠邊站。
可是等到年紀漸漸大了起來了,考慮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找男友,不光要找自己喜歡的,更得經濟能力好的,還得顏值高的,重要是還得談得來的。
可這樣的男人,你得往哪個地方找?
尤其是,當一個女人年紀一年比一年大起來之後。
女人不比男人,在價值方面,從某個意義上來說:男人是保值的,或是升值的,而女人呢,會縮水,會隨著時間貶值。
所以,在婚姻這個市場上,男人歲數大了,還能找年輕小姑娘結婚生子。
而女人一旦上了年紀,很難再找到未婚男性作人生伴侶。
席曼莉當然想找個好男人嫁了。
現實卻是***裸殘酷的。
在這個社會裡工作越久,會越來越發現好男人難找。
或者說,是符合自己心意的男人,那是鳳毛麟角。
不是她有心吹毛求疵,而是實在沒辦法勉強自己去嫁一個自己看不上眼的男人。
直到兩年半前,酒店來了一個新總裁,靳董事長的養子,一個年輕、陽光、充滿正能量的男人:不光長得顏值高,工作能力也無比強大,不僅管理著這邊的名遠,還遠程操控著靳氏旗下其他幾家酒店。
當然,初來的時候,他是不怎麼懂的,但是他僅用了半個月時間就把一切流程,了解了一個透徹,為此,他曾不眠不休在這22樓上住了半個月。
後來呢,他就把一切全抓在了手上。
他非常聰明,非常能幹,重要的是,他非常的親切。
和這樣一個上司一起工作,無疑是一件辛苦的事——工作量實在太大。
席曼莉記得去年有過一次,她忙得暈倒了,是靳長寧抱她進的醫院。
第二天,他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叮囑她:「小席,好好休息。工作重要,但身體更重要。只有擁有一個好的身體,才能陪家人,才能更好的生活。」
她燒退回公司之後,靳總還特意叮嚀她:「別太操勞,記得吃藥,療效必須鞏固。身子必須養好。」
這個男人,不像其他「吸血管高管」,除了壓榨員工的勞動價值,從不知道也要關心一下員工的身體狀況。
本來,她對這個男子就非常的有好感,經過這樣一件事之後,她的魂兒全被他給吸引住了。
平助理辭職后,上頭一共派了三個助理下來輔助靳總開展工作,他一個都不滿意,炒了一個又一個。對於工作上的事,他一向要求苛利。
後來,有一天,席曼莉自告奮勇,暫代助理一職。
為此,她學會了現磨咖啡,他的餐飲全全由她負責,他的行程,會由她和趙姐一起規劃,他若出行,她必相隨左右……他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他想做什麼。
現在呢,憑空冒出了一個女人,將一步一步替掉她所有的工作。
這個結果,本來,她該預料得到的。
可當它真的來臨時,她的心裡竟是這麼這麼的難過。
這一刻,她琢磨的是什麼?
是怎麼把這個叫金歡的人,從公司排擠出去。
她實在有點受不了一個比她還漂亮的女人,以後整天跟著靳總,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成天添亂。
第一天來,複製機就被她弄壞了;第二天,她就打碎了靳總最心愛的咖啡杯;第三天,咖啡機險些被摔壞,為此,靳總還特意撥出時間去擺弄那咖啡機……
這樣沒工作能力,她怎麼配做靳總的貼身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