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單相思30,我給我太太洗個澡,怎麼了?
490,單相思30,我給我太太洗個澡,怎麼了?你要氣成這樣?
「真的假的?」
老爺子很不信的瞅著面前這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孩子。
「對啊,你們……你們不是在開我們玩笑吧……」
老太太也是一副暈菜樣。
「爺爺,真的,我和歡歡已經領證了……」
靳長寧見事情都已經揭穿了,那就乾脆大大方方的將璟歡一摟,承認了。
「可……可你倆怎麼會……」
老爺子驚悚的嚇到了。想不通,這兩孩子,怎麼會走到一起的呢?
靳長寧微微一笑:
「爺爺,我喜歡的人一直以來就是歡歡。之前,不敢和你們說,因為我知道我不夠優秀,配不上歡歡……經過您的鼓勵,我終於敢追她了,您覺得我倆合適嗎?」
「合適倒是挺合適……」
老爺子一下子眉開眼笑了,拍手道:「這叫青梅配竹馬,絕配來了……」
「可我就鬧不明白了,既然你們都領證了,怎麼都不和家裡人說的呢……」
老太太跟著問了起來。
「我我我,肚子疼,我要上廁所……」
璟歡把長寧一推,就往洗手間跑了去,心裡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無他,事情越鬧越大了。
這是她當初想不到的。
明明就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後怎麼就弄假成真了呢?
她猛的把自己關在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獃獃的走起神來,心發疼著,莫名的就思念起邵鋒。
一直以來,她想嫁的人是邵鋒。
失去邵鋒的這兩年,她總是一再的會回想,當初與他相識相知的那些錦繡光陰。
如果邵鋒還在,他們會是最有默契、最恩愛的夫妻,就像哥哥和嫂嫂一樣。
如果邵鋒還在,也許他們早就結婚,兒女成雙了……
如果邵鋒還在,她的生活,不會像死水一樣,再也泛不起波瀾。
現在,她很努力的讓自己活了下來,只是生活卻因為當初那一層關係而亂了套。
怎麼辦呢?
這事都驚動姥爺和姥姥了。
這離婚的事,怕是越來越難了。
等她出來時,果然聽到餐廳那邊傳來姥爺的低叫:「胡什麼鬧,既然都結了,怎麼能離婚?不許的……好好的給我過下去。這丫頭,真是做事越來越胡鬧了……」
唉,她不由得耷拉起腦袋來,不去餐廳,而是去抓了一瓶紅酒,悄悄的回到了樓上,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反正,在他們看來,一定是自己在任性胡鬧。
可是,她要不離,那才是對長寧的一大不公平。
明明不喜歡,卻霸著他不放,他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沒開燈。
她坐在皎皎月色里,獃獃的望著窗外的夜色,揚起手上的紅酒,喝著,心裡很苦悶。
腦子裡反覆出現的是邵鋒那張俊氣的臉孔……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陡然一亮,她閉了一下醉眼。
「歡歡,你怎麼沒開燈?」
「不想開……」
她打著酒嗝,發現酒沒了。
「還在喝酒?」
靳長寧皺著眉走近,看到了她臉上的郁色以及不快。
「我想喝就喝唄,靳長寧,你管這麼多幹嘛?」
語氣很不耐煩。
「怎麼了?在生氣?」
「我哪敢!」
她哼哼著:「現在,家裡人人都把你當寶,我哪敢和你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
這丫頭,話都不好好說了,盡在損人。
「對,我就是在生氣。」
她打著趔步,上前抓住他的胸襟,用手指指著他的下巴:
「你言而無信,你言而無信。」
有力的拳頭,落到了他胸口上。
「歡歡……」
他驚訝的發現她眼紅紅的。
「爛木頭,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邵鋒,是阿鋒,不是你,哪怕你有阿鋒的眼角膜,可那又如何,你總歸不是阿鋒……我不能因為想守著阿鋒的眼角膜,就這樣稀里糊塗和你過了,我不想把你當作是阿鋒的替身,做人不能這麼的沒有道德。你也不該趁機梆架我的人生,把一件本來可以很容易解決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想收場都難了……」
她氣得直打。
而他任由她打。
後來,她打累了,靠在她懷裡嗚嗚嗚的哭了。
因為太過於思念。
明明知道邵鋒已經沒了,明明是她親自送著他去火化的,明明是她捧著他下的葬,可是她竟然希望還會有奇迹出現。
就像嫂子那樣,重新回來,把失落的幸福,重新拾起來,可是,這是不可能了……
因為冷靜的知道再也不可能,因為曾經答應過邵鋒要好好的活著,所以,她一直一直故作堅強,一直逼得自己努力的過好每一天。
她是想過的,這輩子,再不結婚了,就這樣孑然一身也挺好。
結果呢,她卻被曾經最信任的兄長困在了婚姻當中。
以後,她可要怎麼辦呢?
不至於因為要離婚,而把家裡所有親人全都得罪光吧!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嚷嚷了幾句后,就靠在那裡沉了過去。
「歡歡……」
她沒應聲。
他低頭看,紅撲撲的臉孔,帶著有點無限的委屈,睡著了。
唉!
他扶著她,往床上躺下,眼裡竟還含著淚花。
這淚,深深的觸痛了他。
嫁他,她就這麼痛苦嗎?
他心裡,難受的厲害,坐在床邊,抹了一把臉。
是他做錯了嗎?
應該大大方方的把人放了,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才是應該的?
可他怎甘心放手。
這一刻,在法律上來說,她是他的。
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世上最近的距離。
可,心的距離,卻隔著十萬八千里。
一個想追,一個想逃。
如何是好。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站到窗檯邊上,寂寂的望著窗外——他和她之間的矛盾,真是太難兩全了……
有一種絕望的直覺,在隱隱的提醒他:
最終讓步的,最後不得選擇放棄的,有可能,還是他。
*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吵醒了璟歡。
她都沒睜眼,蹭過去,往聲音來源處抓去,睡眼朦朧中,直接按了接聽鍵:
「喂,哪位?」
是一個***擾電話,直接給掛了,然後,她才發現那手機不是自己的,怪不得抓在手感覺有點不一樣。
她眯眼看,床頭柜上,有一件不屬她的東西,一隻男款手錶,一條男人的領帶,映入了眼帘。
什麼情況?
她頓時瞪大了眼。
「誰的電話?」
男人低低的聲音傳進了她耳朵里來。
她轉頭看,只看到長寧從洗手間出來,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西裝革覆的,格外的英氣,渾身上下,神采熠熠的,會讓人看著眼前為之一亮。
「呃……抱歉,我以為我的手機,所以接了一下……是***擾電話……你……你怎麼在我房裡?」
很明顯,她身邊有睡過的痕迹,這個男人,昨晚又和她睡在一起了。
他走了過來,把領帶抓到手上。
「不睡這,睡哪?現在家裡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不睡一起合適嗎?」
一聽,她的頭,越發的疼了,眉頭全皺了起來。
「很不舒服?」
他低頭看,輕輕按了按她的眉心: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了你知道嗎?以後沒事少喝酒。」
她摸了摸頭,往被窩裡直滑:「人有點暈。」
「要是人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他站直了,手勢極漂亮打好領帶,重新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
這種親呢,她一點也不反對,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體貼自己的。
「不用了,才上班,就曠工,你讓辦公室里的其他人怎麼看我?」
她拒絕了。
「你不是不喜歡嗎這份工作?還會在乎別人怎麼看?」
「是不喜歡,可既然做了,哪能半途而廢的?但是,你能不能別讓我只做泡茶泡咖啡這種事啊……就不能給我一點正經事做?拜託了行不行,閑著沒事,我只能用哈欠來打發時間了。我以前在解剖台上都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去的。可在你這邊呢,我坐一天,就感覺是一個月,漫長的不要不要的……」
她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靳長寧挑了一下眉:「怎麼,趙姐一點事都沒給你安排嗎?她沒讓你看資料?」
「資料每天就那麼一本,我一下就看完了。」
「哦,我知道了。」
他差點忘了他娶的可是一個有著過目不忘大腦的天才:
「回頭我會安排的。」
說著,他看了一下腕錶:「要是想去上班,可以起床了。」
「哦!」
她從床上跳下來,衝進了洗手間,正準備下樓的靳長寧才想邁開步子往外走,忽然,洗手間內發出了一記慘叫:
「啊啊啊……」
那尖利的叫聲,把靳長寧嚇到了,連忙沖了過去,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他看到的是什麼呢?
蕭璟歡瞪著鏡子里的自己,直了眼的在尖叫,根本就沒停下來的意思。
「歡歡,你怎麼了?」
他緊張極了。
蕭璟歡卻猛的推開了他,直往後退,並抱住自己的雙臂,臉孔一下漲得通通紅,語氣更是結巴的:「我……我的衣服……怎麼回事?誰給我換的這件睡裙……」
原來是因為這事。
他噓了一口氣。
「你昨晚上吐了,吐得滿身都是,我就把你拎進來沖了沖……給你換了一件睡裙……」
這句話讓蕭璟歡錯愕的愣了愣,第一個想法是,完了,被看光了,然後是惱羞成怒:
「靳長寧,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學會耍流氓了呀?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就不可以了?」
靳長寧涼涼的反問起來:
「你吐成那樣,難道你讓我不管你呀?」
「你可以讓我媽來幫我鬧……」
「蕭璟歡,你酒還沒醒吧!我去找媽過來給你弄,那你說,我該怎麼請?我是你男人,老婆這樣,還讓媽來弄,你想讓媽他們怎麼想?」
這反駁,夠有力。
「那你不管我就行了……呀,你幹嘛?」
前一句話一落地,這男人沉著臉就伸手將她給拉了過來,一個轉身,就往牆頭上按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一記堵住了她的唇。
當然是用他的唇堵的。
那一刻,她聞到了菊花的香氣,自他唇齒間滲進來,進了她的口腔內。
那一刻,她只能獃獃看到,鏡子里有個男人在欺負她。
那一刻,她的腦子是空白的,竟忘了要反擊。
不過十秒,他就放開了她。
而她也已回過了神,極度惱火的揚起了手,卻被他扣住。
「靳長寧,你……你怎麼可以……」
「歡歡,我只是想提醒你,在法律上,你是我太太。我給我太太洗個澡,怎麼了?你要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