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單相思38,他問,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498,單相思38,他問,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唉,這丫頭啊,一天之內就給他招來了兩個重量級的情敵,這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蕭璟歡轉過了頭,看到是他時,笑容微收了一下:
「改期了,我另外有事。靳總要是有空,可以由您作東請大夥宵夜走起……至於我這一頓,得記下次了。」
靳長寧淡淡瞟了一眼自己的員工,誰都沒敢應和她讓他下不了台階,為此,他甚為滿意:
「今天有點累,大夥都散了吧……金歡,你也該早點回家了,明天一早得趕飛機,現在還要跑出去,你覺得合適嗎?」
他寡寡的再度瞅了瞅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實在不喜她又和這種灰色性質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靳總,您放心,我一定準時報到。」
蕭璟歡淡淡回了一句,轉身卻笑對起彭柏然:
「對了,我車在那邊,這就帶你去一處好地方嘗夜宵……同事們,明兒見啊……」
她揚手而去,那個男人雙手插袋相隨在側。
夜色里,靳長寧坐在車裡,眉心微皺了一會兒,心裡生出了一股子想跑出去將她拎回車裡的衝動:當著他的面,一再的要和別的男人出去吃喝,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丈夫看在眼裡啊?
可這衝動,也就只在腦子裡來回翻滾了一下,最終,他什麼也沒做,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原地——
「天吶,歡歡怎麼有這麼多人追啊……一個楚亦來已經很不得了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大帥哥,就連我們的靳總,對她也是這麼的關心……」
貝青青感慨了一句。
「你不覺得她私生活很不檢點嗎?」
席曼莉淡淡反問了一句。
一天內,和兩個男人曖昧不清,旁人看了,自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女人作風不正派。
陳真珍摸著下巴接道:「其實,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沒做不道德的事,她愛和多少男人交往,那是人家的權利。」
龔高蘭搖頭:「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總歸看著有點怪,會讓人認為私生活不檢點,也正常。」
還沒有離開的趙虹,保持沉默:感覺靳總和金歡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啊……靳總很賞識金歡,金歡卻好像不愛搭理靳總,這組合,怪怪的。
海子眯著眼,接了一句:「感覺這位可能是小金的正主。」
「正主?」
席曼莉輕輕哼了一聲:
「大海,你是不是用錯詞了?」
她沒有糾正用錯了哪個詞,但大家都是聰明人,一個個都能領悟到,是:金主。
剛剛那畫面,看到的人,都會認為,那姓彭的該是小金的金主——只有金主才會喜歡徒有其表的花瓶。再加上有點歲數的男人,哪個沒有家小的,所以,觀者有點想入非非,也在情理當中。
難道,他們這位新同事,真的就這麼的不堪嗎?
文卓想著,一邊遺憾沒夜宵吃了,一邊說:「可能只是朋友。大家別亂猜了,各自散了吧!」
「對,我也不相信歡歡是被包養的。我們不能把她想的這麼歪好不好。工作沒經驗也不代表就是花瓶啊!和男子容易打成一片,那是她的本事……哎呀,反正我相信她不是那種壞女人……」
貝青青心直口快,卻一語道破了所有人心裡的臆想,但她堅定的相信歡歡的人格絕對沒問題。
*
另一邊。
「剛剛那個開奧迪的男人,就是靳長寧,你媽的養子?你現在的丈夫?你不是說你打算離婚了嗎?怎麼又和他攪和到一起了?」
彭柏然的眼光一向尖利,雖然在視線很糟的情況下,但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
「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倒了一杯啤酒,喝著,苦惱著。
「說來聽聽。」
「這麼說吧,我和他的事,東窗事發了……」
她一臉苦逼樣。
彭柏然目光一閃,唇角一勾,並不覺得如何如何意外:「哦,是嗎?怎麼事發的?這件事,除了邵鋒,以及他的父母,也就你和靳長寧知道,誰露的口風?邵鋒父母多嘴了?還是靳長寧……」
「都不是。」
蕭璟歡點了菜:
「之前不是我哥結婚嘛,我去法國當伴娘。本來,我是想借我哥結婚這個機會,和他碰個頭,討論一下離婚的事。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了?」
「我和他談離婚的時候,門沒關,一不小心被我媽給聽了去。事情就這樣鬧大了。這不,我是被他們逼著回的國,還被逼著不準離婚。現在,我和我媽定了個半年之約。這半年,我得好好的和那塊木頭過日子。半年之後,要是木頭主動提離婚,家裡頭就不再逼我了。」
簡單解釋了一句之後,她又細細的把前因後果全給說了一個遍,最後嘆氣道:
「我跟你說實話啊,現在這種日子,比坐牢還難熬。好在,就半年……」
「要我幫你嗎?」
彭柏然靜靜聽完,接了一句。
「你怎麼幫我?沒有人幫得了我……」
她搖頭。
「我可以假裝是你的男朋友。你把我帶回去。我來說服他們。」
這話一出,蕭璟歡立馬噴了。
她抬頭愣愣看了他一眼,猛的搖頭: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彭柏然很認真的問。
「我現在要是再鬧這一出,我媽非得宰了我,而且,這還關係到我爸後半輩子的幸福。我不能拿我爸來開玩笑。再有,這兩年,我被你奴役慘了,也該空出時間來好好休養生息了。」
就算為了父親,這半年,她也要熬下來。
「休養生息?你真要休養生息,我倒是不反對,有空去爬爬山,攀攀岩,蹦蹦極,到大自然中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做你想做的事,都行。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涉足一個你完全不在行的專業。而且還是一個枯躁之極的工作。你確定你要在這種地方浪費你的才華,虛度你的人生嗎?」
這幾句話尖利極了,還真是該死的刺中了她的痛處。
她被刺激到了,悶悶的又喝了一杯啤酒,想了又想,最後托著下巴,嘆:「老彭,你就不要管我了。這半年,我不能再逃,逃了,我爸媽一定恨死我。就這樣吧!你呀,你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蕭璟歡是怎樣一個人,彭柏然當然知道,有主見,有想法,有堅持,她既然決定了,肯定不會改口,他也就不再相勸:
「有個案子,想你幫忙。」
「什麼案子?」
「之前在W市,出現了連環殺人案。我需要你幫我解剖死者。」
「什麼時候?」
「明天!」
「明天不行,明天我得出差。我要是敢退出,我媽准饒不了我。」
聞言,彭柏然皺了一下眉,抱胸審視起她:「怎麼一回國,你就變得束手束腳的?」
蕭璟歡聳聳肩:「沒辦法,我也不想。可我不能把我爸媽全給得罪死了。這後果很嚴重的。這樣,你要是等得了,後天吧,到時我跟你走一趟。但是明天肯定不行。」
堅定的態度,讓彭柏然無奈一笑:「那我到時一起去,等你完事後,我直接帶你一起飛W市?」
「好……」
她滿口應下,笑意一下變得盈盈然:
「正事說完了吧!」
「完了!」
「那咱們來喝酒……不過,光喝啤酒不過癮啊,老闆,來一瓶白的……」
蕭璟歡嫌喝得不盡興,讓上了白的。
她的酒量本來是一般般的,但是,自從邵鋒過世,她因為難受,漸漸迷上喝白酒——大約是因為喝得迷迷糊糊時,總能做夢夢到邵鋒。如此自我麻醉,這日子才舒坦了。於是,酒量就這樣練了出來。
彭柏然皺了一下眉:
「蕭璟歡,我看你還是少喝點酒……」
「哎呀,沒事的。又不常喝。我在家都很少喝的,就怕被嘮叨。在你面前,我不想藏著掖著,來來來,滿上滿上……」
蕭璟歡笑眯眯的給他倒了酒。
「要不要划拳頭啊?」
「不要!」
「來嘛來嘛,划拳嘛……」
彭柏然拗不過她,兩個人划起拳來。
然後呢,她輸多贏少,喝著喝著,就不太行了。
這丫頭的酒量再好,總好不過他的。
彭柏然支著頭看著,女人紅撲撲的臉孔,怪好看的,身上則是一陣陣香氣撲鼻,看樣子已經有七八分酒意了:
「阿蕭,你今晚怎麼辦?回家,還是,我帶你去開房?」
他拍她臉。
她悶悶的搖頭,醉眼朦朧的眨了一下,咕噥著說道:
「我不要回去。」
那傢伙太能欺負人,現在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好,那我帶你去酒店!」
他笑笑,過去扶她。
可這丫頭早就醉成一攤爛泥了,哪還走得了路,他只好伸手抱起了她。
才出了大排檔,一道人影攔了去路,一身精英商務打扮的英氣男人,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就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彭柏然認出他是誰來了。
「靳長寧。」
他悠悠叫出了他的名字。
靳長寧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醉得稀里糊塗的小妻子,心裡莫名就來氣。
「把她交給我吧!」
語氣疏冷而客氣。
「憑什麼?」
彭柏然淡淡的反問,並不想把人交出來。
「憑我是她丈夫。」
這句說得有點響,惹來邊上不少人側目。
兩個皆相貌出色的男人,因為一個醉酒女人,眼神在空氣中大戰起來——這在旁人眼裡,絕對能腦洞大開,浮想聯翩。
這時,醉得迷迷糊糊的蕭璟歡睜開了眼,在看清靳長寧時,掙扎著下地,含糊著直叫:
「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回家。」
靳長寧上前扶住了她,
她站不穩,就往他懷裡栽了去。
那個味道特別熟悉,也特別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哦」,一下就不省人事。
靳長寧無奈之極,一把抱起這隻小醉貓,轉身離開。
彭柏然捏了捏拳頭,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沒辦法,人家是合法夫妻。
*
回到家,靳長寧把這個酒氣薰天的女人往沙發上一扔,深深吐了一口氣,然後,去給放水——身上都是汗水,這樣的她,他可不敢把她扔床上,他愛乾淨的很,還是先給她洗個澡再說吧!
話說,這絕絕對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昨天,他已經領教過了,差點放鼻血而亡。
他可是一個有著正常性取向的成年男人,面對的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再加上他不是柳下惠,事實上,就算是柳下惠,遇上這種事,恐怕也會熱血噴張,情難自禁的。
所以,不要以為給她洗澡,是件很享受的事,事實上是,很活受罪。
放滿水,他走了出來,輕輕拍了一下蕭璟歡:「歡歡,歡歡……」
哪有醒來的跡向。
他長嘆,認命的又解起她的衣裳來。
其實呢,他不是沒見過她全身赤~裸的樣子:比如,她還是嬰兒時,他就給換過尿布;再比如,她五六歲時,他們常常一起在泳池裡游泳的,可那是小時候啊,現在的她,身材發育得實在太良好了。
那肌膚,還和小時候一樣,滑嫩的就像水晶豆腐;那身子,線條優美不說,還柔軟的像棉花;那小嘴,紅潤得就紅玫瑰,讓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採擷一番才好……
可是……
唉!
只能看。
心跳如雷鼓啊!
洗個澡真是要把他折磨死了。
在把她洗乾淨弄上床之後,他覺得自己要慾火焚身而死了,趕緊也去沖了一個澡,好一番沖涼才算紆解了生理上的難受。
出來后,他喝了一杯酒,心裡鬱悶極了。
那個男人,叫彭柏然,是繼季北勛之後,另一個破案專家,而歡歡是他團隊里的人體解剖師,他們一起在世界各地接各種奇奇怪怪的案子。這兩年,他們一直混在一起,神出鬼沒的,盡干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
這些還是季北勛告訴他的。
他總得知道老婆在幹什麼,才讓已不再接受查案的季北勛查到了這些情況。
個人,他不喜歡彭柏然,因為他對璟歡有想法。
他更不想她和這人走近了,無他,這人乾的事,都很危險,弄不好就會惹禍上身,鬧出人命來。
可偏偏,歡歡喜歡過這種刺激的生活。
是的,她喜歡冒險,不喜歡安安份份,不願循規蹈矩的過朝九晚五的日子。
他害怕的是什麼呢?
是怕這個男人哪一天要真和歡歡表白了,也許那丫頭會舍下一切,跟了他去的。
想了這麼多,他的心,煩極了。
坐在床沿上,看著,心,無比鬱結。
難道他註定是留不住她的嗎?
註定她只能成為他生命里一道風景?
註定只能做哥哥?
不不不,明明她已經是他太太了。
可問題是,她的心,始終不在他身上啊……
正想著,那丫頭一個翻身,玉臂一張,就抱住了他,嘴裡還迷迷糊糊叫著:
「水,我要水……渴死了……」
唉,這丫頭啊,真是太能折騰他了,還好,他剛剛有涼了白開水在客廳。
他拍了拍她的臉蛋。
「等著!」
輕輕的,他將她扶到邊上,卻發現,在她幾番翻滾當中,睡衣扣子鬆了兩口,露出了雪白的脖子不說,就連那半個暈圓都外泄了出來,那若隱若現的光景,別提有多惹人遐思了。
他那顆才平靜的心,再度凌亂起來。
挺想把那睡衣給剝掉的,可最終,他卻是輕輕的給扣好了。
飄飄忽忽的,他去了客廳,又飄飄忽忽的來到了床頭邊上,扶起她,把水杯放到她唇邊。
她本能的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眼睛還緊閉著。
這光景,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這丫頭啊,有時精明的可怕,有時又是那麼的迷糊,真是讓人又愛又惱又好氣又憐惜。
「爛木頭……」
重新扶他躺下去時,蕭璟歡睜了一下那雙琉璃似的眼珠子,看清他后,突然就叫了一句。
「怎麼了?人不舒服嗎?還是又想吐了?」
他放下杯子,語帶關切的湊過去問。
雪白的枕頭上,她搖著頭,秀髮亂舞,表情是那麼的無辜可人,雙頰紅得特別美。
看了一會兒后,她閉了眼。
正當他以為她睡了時,她忽又開了口,聲音無比感性:
「你喜歡我什麼?」
靳長寧一怔,有點懷疑她現在的狀態,是醉糊塗了呢,還是清醒的?
「回答。」
「喜歡你的全部。」
他馬上做了回答:「你好的一面,壞的一面,我都喜歡……」
「是嗎?」
她一直閉著眼。
「嗯。」
「可我只把你當哥哥看,可以無所不談的哥哥,可以膽肝相照的哥哥,可以生死相托的哥哥,我沒想過要和你過一輩子。從來沒想過。」
這,他當然知道。
「那你從現在開始,可以好好想一想了……歡歡,我們可以聊的很歡,可以處的很好,你可以在我這邊撒嬌,我也可以疼你到老,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他低低的問,聲音溫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