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單相思55,愛任性胡鬧,你到底看上我什
515,單相思55,愛任性胡鬧,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天亮,她被樓下一陣說話聲吵到,醒來,睡裙下空無一物,滿身的吻痕,讓她有點鬱卒——就連大腿上都被他烙下了愛的痕迹。
他……夠瘋狂。
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想到的是什麼呢?
這可怎麼辦?
一再的同房,且完全沒有進行防護措施,難道她真要給他生孩子嗎?
洗完澡出來,望著東窗外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她,很是糾結。
園子里,水井邊,靳長寧正在洗菜,邊上有兩個中年婦人在和他說話,說的是本土話,具體談話內容,她聽得不太分明。
靳長寧低低在回答,隱約的傳來一句雜著本土話的普通話:
「……我不拆。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記憶了……」
大概是在說這邊要拆了。
也是,四周老房子真不多了,這邊離市區近,會被規劃拆遷,也在情理之中。
他卻說不拆。
這是一個念舊的男人。
都說男人念舊,就會顧家,會很維護家的完整——他應該就是那樣一種男人……
可是……
唉!
她望著天上的浮雲發獃。
樓下,靳長寧抬頭,正好看到了她,臉上的線條一下變柔軟了,拎起菜籃子,和那兩個來閑話家常的婦人告了一個罪:
「失陪。」
他往屋內走。
兩個農婦也看到了樓台上那個長發飄飄,美得驚人的女孩子,低低就議論了起來:
「瞧,漂亮挖?」
「漂亮漂亮。」
「和村裡這幾個丫頭一比,味道就出來了是不是?」
「唉,瀾家這孩子在外頭髮了財,村裡有女兒的,都想和他攀上關係。這下好了,誰都沒戲了。」
「那是,不過,人家小瀾帶來的姑娘,和我們村裡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氣質太好了……」
全是本土話,說的又快,某人肯定是聽不懂的。
樓上。
「早飯好了,可以吃了,咦,在發什麼呆?」
靳長寧上了樓,走得都那麼近了,可是,她都沒察覺,想什麼這麼入神呢?眉目間還帶了一點苦惱。
他站在邊上瞅了好一會兒,終於有點受不了被忽視,低低問了。
「沒什麼!」
她回神,轉頭看,輕輕嘆了一聲。
「有心事。怎麼了?」
他站定在她面前,雙手插袋,歪頭審視,很想把她看透。
「沒!」
她瞄了一眼,轉開了頭,往樓下去。
這個想逃的模樣,令他生出了小小的不滿。
其結果是,在她錯身而過時,被他拉了去,扣在了懷裡。
「喂,幹嘛?」她叫。
朝陽下,兩個人擁作了一團。
「這正是我想問的。」他對視著:「歡歡,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你有想法,還用得著這麼避著我嗎?夫妻之間,應該坦蕩。」
這一刻,她與他是零距離,好聞的熟悉的男性氣息,又將她包圍了。
這味道,讓她沒辦法進行正常的思考:
「夫妻之間就該坦蕩,可有些事,我們的意見肯定會有分歧,說出來又能怎樣呢?你不會同意。」
他看得明白,這丫頭在以退為進,正對他用計:
「你沒說,怎麼就確定我一定不同意?」
「好,那我有話直說了哈……」
「你說!」
蕭璟歡咳了咳,一臉正色:「在我們關係還沒穩定之前,我不想有孩子。」
話音落下,他的眼神不覺幽深了一下,卻沒拒絕:「好,以後,避孕措施我來做。」
居然還想著以後如何如何。
她想的可不是以後好不好。
「那這幾天怎麼辦?」
她悶悶的反問。
「這幾天都這樣了,只能賭一把了:有了就生。歡歡,我要孩子,以後我會努力做個好父親的……」
他說的那麼真摯:「娶你,看著你為我生孩子,那是我這些年以來唯一的願望。所以,歡歡,求你別偷偷吃藥。如果真有了,我們就生,好不好?」
那表情,令她沒辦法拒絕。
可是,不拒絕,就得委屈自己,她的眉頭因此又擰了起來:
「生了誰帶?我又不會帶,你呢,又要忙酒店的事,我媽本來就想把你留在酒店,假定我們要真好上了,她越發有借口把你留下了……我,我不確定我會是個好媽媽,能帶好孩子……」
十九歲時,她就嚮往著結婚生子了,結果沒結婚,愛人都沒了,之後,她再沒想過結婚,也沒計劃過要做媽媽。
現在,一切失控,她難免會惶惶生慌,對於未來,有點迷茫。
嫁個男人,生個娃娃,組織一個家庭,聽著最正常不過的人生過程,與她來說,有了一種不確定感。
因為這一切,全不在她的規劃之中。
「很簡單,從明天起你好好學習怎麼管理酒店,孩子生完后,我來帶孩子,你去當女總裁……或者,我把公司管理權還給媽,我會全程陪同你一起看大孩子。」
蕭璟歡聽著不覺一呆,他這是要放下工作,生孩子?
「靳長寧,你覺得值得嗎?為了生一個孩子,你放下工作來照顧他。你就不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功的嗎?」
她困惑極了。
「我和我父親一樣,只求家庭幸福。歡歡,只要你不嫌跟著我日子清苦,我願意退下來做個全職奶爸……就像我父親當年一樣,為了自己的愛人,甘願放下一切。」
他笑容大大的,她卻心思複雜的睇了一眼,欲語還休。
「又怎麼了?」
她搖頭:
「吃飯去。」
其實她想問:
像我這樣一個愛任性胡鬧的女孩子,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世上女人這麼多,喜歡你祟拜你的人,絕不少,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喜歡我這麼多年,傻等我這麼多年,值得嗎?
可到底,她什麼都沒問。
*
飯後,蕭璟歡去逛了一圈,靳長寧陪著,雙手插袋,不緊不慢,並列著走在寬闊的道路上,路邊,是一條清澈發亮的小河,河面泛著層層鱗光。
一男一女,男子成熟俊氣,女子嫵媚嬌氣,成雙入對走過時,看在別人眼裡就是一雙璧人,一道風景,一輻畫卷。
四周桂花很多,空氣里儘是桂香,味道很是清新。
走著走著,靳長寧忽指著那邊那條小河,講述了起來:
「小時候,我爸媽會帶著我和我妹妹在這邊游泳。
「那時的水可以直接吃。我爸還會在河裡摸河蚌吃,閑來沒事就釣魚……
「那邊有一塊自留田,我媽會在那邊種菜,然後,我爸會幫我媽澆水,挑糞,施肥,除草……
「這是很農村的一種生活,不過,我爸卻說,這叫,陶淵明式的隱居。
「他常說:只要一家人一起守在一起。日子清苦不是大事。
「他還說:這世上有太多的人,家財萬貫,卻迷失了自己。精神上的貧窮,往往比物質上的貧窮,來得更可怕。」
蕭璟歡靜靜的聽著,腦海里浮現了一個美好的畫面: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就這樣簡單的隱居於此,過著他們與世無爭的小日子,一兒一女繞膝,生活充滿歡聲笑語。
「嗯,這邊的確是一處隱居的好地方。」
「那以後我們來這邊隱居,你看怎樣?我的意思是,等我們退休了……」
「……」
她不免失笑:
「你是不是想的太遠了。」
「想想又何妨?我只問你好不好?」
靳長寧眼睛晶亮。
她轉開了頭,沒有回答。
未來如何,誰能知道。
不能確定的事,少給或是不給承諾,才是明智的。
對於她的迴避,靳長寧多多少少有點失望,不過,細思一下,也就坦然了。還是那句話,對蕭璟歡,要求不能太高,得一點一點來。
他不覺淡一笑,就這樣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輕快的氣氛漸漸又回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優哉游哉的逛了一圈,回來時,發現小園內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