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單相思102,翻舊事逆轉記憶,長寧勃然
562,單相思102,翻舊事逆轉記憶,長寧勃然大怒
蕭璟歡聽到了,靳長寧也聽到了。
前者沒有回答,後者微笑著走了過去:「抱歉,我來遲了。」
「不遲。還沒點菜呢!」
彭柏然淡淡接上了話,目光銳利的落在這個看著溫潤無害的男人身上——一個能把靳氏集團管得這麼井井有條的門外漢,要說他如何如何無害,有點不太真實。
他,說透了,也是一個厲害的狠角色。
「歡歡,老彭是遠來之客,你這個地主,怎麼都不知道點菜的?」
這一上來的口氣,讓彭柏然很不高興,並且,他還坐到了蕭璟歡身側,和他對面而坐——這種主人式的架式,真是挺叫人討厭的。
「啊,我已經點了幾個了。要不你也點幾個吧……」
蕭璟歡把的菜單遞了過去,他看了一眼,點了兩個,還詢問一直沉沉看著自己,看不出情緒如何的彭柏然:「老彭,你要不要也點上兩個?」
「不用。客隨主便。主要是阿蕭吃得高興就可以了……我無所謂。」
彭柏然淡淡道。
靳長寧輕輕一笑:「我點的全是歡歡喜歡吃的。」
語氣老實不客氣。
「真的全都是我喜歡吃的呢!」
蕭璟歡低呼了一句。
「嗯,我一向不挑嘴,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從小就如此。」
所以,在公司,她挑了自己喜歡吃的給他送來,雖然味道有點不合自己的味蕾,但他還是吃了,因為現在她又重新來到了他的生活里,以她的喜好來讓自己適應,是他必須做到的事情。
「就這樣吧!」
靳長寧把菜單交給了一直守在邊上的侍者。
「酒需要什麼?」
靳長寧看向彭柏然:
「我下午還有事,歡歡要上班,我們喝果汁就好,老彭,你要喝點什麼?」
「酒就不用了,我過來是談正經事的。我也果汁吧……」
彭柏然對侍者說。
侍者給在坐三位奉上一人一杯茶后,出去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說阿蕭遇上的這兩件事吧……」
彭柏然二話沒說,直入話題,並從自己的公文包內取出了一部平板,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蕭璟歡:「你自己看。關於那個耿麗雯的生平,我已經給你徹徹底底調查清楚了。」
「哦!謝謝。」
蕭璟歡接過,放到了她和靳長寧中間的桌面上,一副要與之分享所有信息的模樣,令他暗自噓了一口氣——雖然,從頭至尾,他們的舉動都很自然,並沒有太過於親呢,但是,這樣一種並列而坐的畫面,就挺刺激人的。
唉!
靳長寧毫不客氣的看了起來,關於那個耿麗雯,他本來就想去查個清楚的——現在是正好藉機。
上面顯示的資料是這樣的:
耿麗雯,女,五十六歲,台灣xx市人,父母離異,隨母親,跟母姓,十六歲喪母,十七歲輟學,十九歲吸毒,二十歲被人打殘,走投無路的時候,在y市結識了一對修車夫妻:瀾海和喬蕎,就此落根瀾家,成為了半保姆半學徒工。其間,她從來不對人說起自己的名字,當地人都稱其為修車小妹。
看到這裡,蕭璟歡驚訝的轉過了頭,看向靳長寧:「這個耿麗雯,是你爸媽在世時的故人呢……」
靳長寧呢,臉上平靜無波,心裡是很驚怪的,嘴裡只輕輕道了一句:「我不認得她。」一頓,又補充了一句:「當年,我因為車禍,不太記得以前的事,就連父母長什麼樣,我有時都記不分明。」
「哦!」
蕭璟歡記得母親說過的,那時,長寧的車禍後遺症很厲害,只記得車禍時發生的血腥畫面,其他都變得模糊了。也是後來,媽帶他看了很多醫生之後,他才漸漸恢復過來的。不過有些事,他還是記不全了。
靳長寧指了指那名字:「但是,這個修車小妹,我記得村裡的人告訴過我。要不是爸媽心善,那個姑娘,怕是要被人弄死的。聽說在我家住過好幾年。不過,都沒什麼照片留下來。所以我不確定耿麗雯是不是就是那個修車小妹。」
對面的彭柏然聽到了:「你們往下拉,我給你們收集到了一張照片。」
「是嗎?」
蕭璟歡真的往下拉了,果然有一張照片:年輕時的瀾海,年輕時的喬蕎,兩歲大的瀾寧……還有一個秀氣、年輕的耿麗雯蹲在瀾寧身邊,幾個人身後,是一間汽車修理店……
「還真是的呢!」
她看了靳長寧一眼。
他不言語,在平板上又往上拉了一下,細細的看。
耿麗雯是怎麼離開瀾家的,這上頭很詳實的寫明白了,但看完之後,靳長寧臉色大變的怒叫了起來:「這不可能!」
蕭璟歡嚇了一跳,從小到大,她還從沒有見他這麼勃然大怒過:
「怎麼了這是?」
對面,彭柏然挑了挑眉頭: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
「這不是質疑,是根本就不可能。」
那語氣,完全是肯定的,並且是凜然不可犯的。
「我父母一直很恩愛。」
「男人都有花心的本能。」
彭柏然淡淡道。
「這事,不可能發生在我們家。」
「事實上已經發生二十六年了。」
「肯定是你弄錯了。」
彭柏然淡淡一笑,轉過了頭,看向了一頭髮懵、想看資料、平板卻被靳長寧牢牢壓在手掌底下的蕭璟歡:「阿蕭,或者,你可以親口告訴他,我們收集的資料,有多權威。」
兩個男人,一來一往,神情皆肅冷,一個信誓旦旦,一個言辭鑿鑿,這是在說什麼呀?
忍無可忍的蕭璟歡從自家男人手上把平板給搶了過來,往下看完,不覺獃獃的看向神情沉沉的靳長寧,想不到,上面寫的居然是那麼一段:耿麗雯最後恩將仇報,做了瀾海和喬蕎的第三者,最後被喬蕎趕了出來。然後呢,耿麗雯懷孕了……
靠,要真是這樣,那麼,一年前她解剖的那具女屍,豈不是成了靳長寧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了嗎?
「阿蕭,你怎麼不說話?」
「呃……」
這讓她怎麼說?
在靳長寧的記憶當中,他父母是一對模範夫妻,現在這情況如果非要說是事實,那瀾海就是在婚內出軌過,這讓做兒子的怎麼接受……
「那個,現在,我們爭論的重點,好像不是這件事吧……老彭,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撞死我……如果是恨烏及烏的話,她應該找長寧算賬才是,為毛找我?」
蕭璟歡把話題給轉移了。
「抱歉,這個,我還沒查到……我現在只查到了你們剛剛看到的這些……」
彭柏然剝著手指說。
「這些好像沒法說明什麼的吧!」
什麼時候這傢伙做事這麼不靠譜了?
「你應該還有別的什麼發現的吧!」
要不然不會這麼急的要和她見面的。
「聰明。」
彭柏然贊了一句,以下巴示意了一下:「還有一份資料在文件夾里,你自己點開看吧!」
「哦!」
蕭璟歡應著,並且空出了手,輕輕的勾到了靳長寧背後,安撫似的拍了一下:
「我們還是看看第二份資料吧!」
男人的臉孔這才緩了緩,重新把平板要了過來,點開了另一個文件,上面附著一張男性大頭照。
靳長寧在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孔時,他的面色再度一變。
「知道這人是誰嗎?」
彭柏然盯著灼灼的問了起來:「這人就是那天在酒店想捅死阿蕭的那個男人——看你的表情,我想你應該是認得的……沒錯,這人,就是你父親收的徒弟,名叫范聰,小時候你可能還叫過他聰哥。」
蕭璟歡聽著,不由得又呆了一下:暈死,怎麼又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