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單相思105,忠告,從今天開始,停止調
565,單相思105,忠告,從今天開始,停止調查你父母的死因
快下班的時候,靳長寧看著時間點,準備著要帶上老婆去一家餐館嘗鮮,過二人世界。
拿了東西要走,手機響了,低頭一查看,卻是燕不悔的來電。
距流產事件發生至今,已過去快有二十幾天了。中間,他打過幾次電話過去問了問情況,霍思思的精神狀態倒是恢復過來了,酈洛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直鬱鬱寡歡,身子還沒完全恢復,時不時會發燒。燕不悔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
「喂,老燕,是不是洛兒出什麼事了?」
之所以這麼關心,一,人家是乾妹子,二,是因為愧疚。
「洛兒沒事。」
燕不悔在那裡先安撫了一句。
「哦……」
靳長寧鬆了一口氣。
「是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
「我在上海,剛來沒多久,見面詳談吧!對了,不要把你老婆帶上。」
「什麼意思?」
靳長寧凝神。
老婆不能帶?
為毛刻意這麼交代?
「我想說的事,你老婆最好不要知道。抱歉,哪怕是夫妻,有些東西,該瞞的還得瞞。」
這句補充說明,透著一股子神秘的味道。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把她先送回家,然後再去找你。你在哪……」
「老地方。」
「知道了。」
掛下電話,靳長寧低頭琢磨了起來,門開,蕭璟歡神彩熠熠的走了進來。
「可以走了嗎?」
他抬頭,揚起溫和的笑:
「可以了。」
「你在想什麼?」
「哦,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老燕的。」
「老燕?該不會是酈洛又怎麼了吧……」
她眉頭擰了一擰。
「沒呢!」
他走上去,攏了攏她的肩:
「他在上海,想約我見個會。等一下我把你送回去,然後呢,我去見他吃個飯,盡一盡地主之誼。你呢,在家好好陪一陪爸媽。」
蕭璟歡聽明白了,燕不悔顯然並不想見她。也是,換作是她,也不會想見的。
「好。」
「吃好飯,我就回家。」
「你不回家,還能去哪?」
她眨眨眼。
可不是。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起出了辦公室大門。
*
把人送回家后,出來時,蕭璟歡逼著靳長寧帶上了司機,就怕他喝了酒回不來家。
這份關心,他哪能推掉,就讓司機老何開了去,自己坐在後座,閉著眼,把最近發生的事前前後後又捋了一遍。
到了地兒,靳長寧讓老何自己去找地方吃飯,自己到了包間,敲門進去,就看到燕不悔穿著那件黑色的襯衣坐著,正靜靜的吸著煙,看到他,淡一笑。
「來了。過來坐。」
他看了看錶:「你一向就是這麼的準時。連可能會出現的賭車時間也算進去了。」
「必須的。」
坐下前,靳長寧解開了襯衣扣子,扯掉了領帶,整個人不再那麼緊繃繃的。
「菜我照著以前我們喜歡的點好了,這就讓他們上,咱們一邊吃一邊聊。」
「也好。實在有點餓了。」
靳長寧也著實不客氣。
燕不悔打了一下鈴,便有侍者走了進來,詢問了一番,沒等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填了填肚底,敘了一下舊,道了一些別來事故之後,廢話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吃呢,也吃得差不多了,靳長寧放下了筷子:
「有什麼事,說吧!」
煙被點了起來,他看得出來,燕不悔這一次開口的事吧,有點難以啟唇,否則,他也不會在那裡和他說了那麼多不著邊的話了。
「認得你這麼多年,沒見你這麼為難過。怎麼了這是?」
靳長寧皺眉,隱隱的不安在血管里流躥。
「我都知道了,一周前,蕭璟歡被人撞了,然後,沒兩天前,她在你們酒店底樓,被人追殺,若不是奇億的少東拚命相救,也許……」
沒往下說完,他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煙。
「你消息倒是靈通。」
靳長寧有點驚詫,繼而凝起了眉頭。
「只能這麼說,我一直很關注你。雖然平常時候,我們不怎麼聯絡。」
燕不悔說的很含蓄。
靳長寧則深深的一睇,燕家的產業以及涉及的領域,全在台灣那邊,在上海這邊,他們從來沒合作過。哪怕他在台灣和他們結交的事情,也是少有人知道的。
為什麼?
原因是:當初,他們結交的時候,燕家的大家長燕歸城就曾經很直白的和他的說過這麼一句話:
「你在台灣結交了誰這種事,回去別和靳家人說。至於原因。我年輕時候,和不少人結過怨,靳家就是其中一家。要被那些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惹出一些麻煩事來。咱們啊,私下交往就好。」
到於燕家和靳家有私怨這事,他曾私下含蓄的問過靳姨,靳姨的反應很平淡,一點也不像結了怨的。再加上燕家待他不錯,所以他也就沒有因此而刻意和他們保持了距離,就那麼不咸不淡的處著。也就偶爾去了那邊見個面吃頓飯的交情。
現在他說他一直很關注他,不知怎麼的,他莫名就骨頭凜了起來。
「謝謝。請說重點!」
不想再繞彎子,聽得雲里霧裡的,不是很明白。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他再次繞了起來。
「你說。」
「蕭璟歡那丫頭,是你一直想娶並且深愛著的女人是不是?」
這一句,他咬字格外清楚,而且有力。
「對!」
他點下了頭,臉上的神情柔軟了起來,眼底泛起了一層朦朧的光華:
「從我懂男女感情開始,她就是我想娶,卻一直渴望不得的女人。如今我娶到了,那她便是我的一生一世。這輩子,我的老婆,只可能是她。」
燕不悔臉色深深然一下,轉而淡一笑,揚了揚手上的酒杯:「能娶上自己愛著的女人,不容易,你能破了心上的障礙,不顧一切的要她,實在難得。敬你,以及你的勇氣。」
這個男人懂的,讓一個男人忘掉自己在出身上的距離,去高攀一個千金小姐,那是要付出巨大勇氣的。
靳長寧淡淡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卻極為冷靜的提醒了一句:
「老燕,你又繞遠了。」
「沒繞遠。我只是想確定你的心思。這很重要。」
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神情變得異常的凝重。
「為了什麼?」
這人,到底想說什麼呀?
燕不悔把頭湊了過去,整個人顯得無比嚴肅:
「阿寧,我想勸你一句……」
「我正洗耳恭聽。」
靳長寧把自己的坐姿端正了一下。
燕不悔用手指有力的點了點他:
「如果你想保有你現在的生活狀態,從今天開始,停止調查你父母的死因……」
靜靜聽完的靳長寧,眼神眯了又眯,無數的疑惑在那黑色的漩渦中轉動著:
「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這個理由,你不需要知道。」
燕不悔搓著手心繼續往下闡述:
「我只能這麼說:如果你能做到,阿寧,你的日子會好好的,不會有任何變故。如果你做不到,你所擁有的一切,也許會在未來某一天全部失去。可能是被迫失去,也可能是自己捨棄。那會很殘忍。」
這些話,透著濃濃的讓人想為之探個究竟的神秘,鎖住了靳長寧的眉頭,他的心,不由得暗暗驚跳起來。
「聽你的語氣,你好像知道著一些什麼事,卻不想我知道。」
那味道,他聽得出來。
「你可以知道。但是,你知道了,你會失去很多東西。包括快樂,以及安寧的生活。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的,不希望你走進不如意。所以,如果,你不想生活有所改變的話,最好就此結束。」
燕不悔的話,是相當相當耐人尋味的,會讓他覺得自己就像走在懸崖上:一邊是春光燦爛,錦繡繁華,一邊是冰雪融融,萬丈深淵。一邊是稀里糊塗一輩子,一邊是尋找真相,面對的卻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何去何從呢?
他喝了一杯酒,尋思著。
「還有……」
燕不悔在他沉思時再度落下一句話: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請撤消對耿麗雯的起訴。」
靳長寧再度怔住:燕不悔居然是沖耿麗雯來的?
「你們……認得?」
他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