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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單相思198,家訓:叫你認賊作父,叫你

  658,單相思198,家訓:叫你認賊作父,叫你是非不分……    時間拉回到幾天前。 

  談完貸款還款期限的事從銀行出來,靳長寧的心情很沉重。 

  哪能看不出來啊,銀行方面明著給的回復是開會討論一下,其實也就是做一做表面功夫,不好滿口回絕。商場上的人啊,都精得不得了,會識眼色的,誰會把後路堵死了。畢竟靳氏是塊大肥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合作了那麼多年…… 

  才出銀行大門,正往停車場而去,卻被一輛藍色保時捷給攔了去路,上頭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氣宇軒昂的燕不悔。 

  「我們,談談。」 

  「我沒空。」 

  靳長寧沉著臉,果斷拒絕了。 

  「有人想讓你聽個電話。」 

  燕不悔繞了過去,並把手機遞上前。 

  靳長寧本不想聽的,但這時,卻從話筒里傳出了母親的說話聲: 

  「喂,是阿寧嗎?」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放到了耳邊: 

  「是我。」 

  「如果不想氣死我,馬上跟著不悔來見我。馬上。」 

  語氣極度不善的扔下一句之後就掛了。 

  很顯然啊,母親這是來找麻煩的。 

  他能拒絕嗎? 

  不能。 

  靳長寧眉心一皺,轉頭和跟在邊上的文卓道: 

  「阿卓,你先回去吧!我去辦點私事。」 

  文卓瞄了那燕不悔一眼: 

  「哦,那我回到酒店蕭總問起來的話,該怎麼說?」 

  「照實說,等一下我會給她打電話的!」 

  「知道了。」 

  靳長寧只拿了錢包和手機,對燕不悔說: 

  「走吧!」 

  他繞過去,跨進了保時捷。 

  * 

  燕不悔開車,靳長寧坐在副駕上,車子起動上路后,兩個人好一陣沉默不言。 

  誰能想到,昔日無話不談的兩個好朋友,到如今會演變成這樣一個光景? 

  「長寧,你就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了嗎?」 

  燕不悔甚是無奈。 

  靳長寧沉默了一會兒,才唏噓著吐出一口氣: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部,老燕,說真的,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燕家人,如何面對我母親,還有妹妹了……」 

  「靳家傷害過你們瀾家,那是事實,靳名做過一些非法的事,那也是事實……」 

  燕不悔瞄了他一眼,就事論事道: 

  「你得到了靳家二十六年的養育之恩,更是事實。這又是仇又是恩的,我想無論是誰,站在你那個立場上,都會很為難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聞言,靳長寧轉過了頭,眼神一下變得銳利異常: 

  「老燕,你就這麼確定,那些非法的事,是老爺子做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很想知道潘大江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奇死亡?」 

  這話里透著的意思,燕不悔自是懂的。 

  那潘大江的確死得離奇。 

  「你這是想說,是我們栽的贓?我們燕家還不至於這麼惡毒。是就是,非就非,長寧,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這道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的吧……現在這件事,司法部門已經介入,最後結果如何,相信法律會給出一個最公正的真相的。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 

  靳長寧盯了一眼,轉開了頭。 

  在他眼裡,燕不悔是很正直的,他的心思或者很深,但是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按理說,他不可能去做,而且,他把話說得這麼直,足表明在他看來,靳家的確是做了這些事的。 

  可在他看來,老爺子斷斷不可能做那樣的事,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的。 

  他想了想,繼而正色道: 

  「老燕,給我說句實話,查靳名販毒洗錢這件事,你有親自參予其中嗎?」 

  「你什麼意思?」 

  燕不悔盯著問。 

  「你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沒有。這事,是父親在拜託別人查的。」 

  「是誰?」 

  燕歸城果然沒讓他參予。 

  「我不知道。」 

  這個回答,是坦蕩的。 

  靳長寧看得出來,燕不悔並沒撒謊,於是,他就不再往下問。 

  「長寧,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我很想知道,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真打算和靳家摒棄前嫌,幫著靳家整頓家業?你不怕氣壞你媽嗎?你媽身子弱,真要氣出一個三長兩短來,你心裡真扛得住嗎?」 

  一說到這個,靳長寧就頭疼,將座位往後一調,一句話也不說了。 

  燕不悔瞅著直搖頭。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 

  燕不悔把靳長寧帶去了一處小區,車子在一幢小別墅邊上停了下來,門是聿袖開的。 

  「大哥,你來了……」 

  聿袖看到他時,神情有點小小的不自在。 

  因為那天發生的事,讓他和她,都很生氣。 

  「嗯,媽呢……」 

  「媽在書房,正和燕伯伯等你呢,說你要來了,就直接去找他們就行。」 

  「好。」 

  靳長寧往裡進。 

  客廳,酈洛正在看書,見他來,忙站了起來,叫了一聲: 

  「哥。」 

  靳長寧淡淡瞄了一眼,在聿袖帶領下往書房去,敲了一下門,裡頭傳來燕歸城的聲音: 

  「請進。」 

  酈洛站在原地,臉色氣得慘白: 

  為了一個蕭璟歡,哥哥都不理她了。 

  她恨恨的將書頁給生生的揪碎了。 

  * 

  靳長寧走進了書房,隨手合上了門。 

  書房內飄著一陣檀香的味道,燕歸城和母親喬蕎坐在一張照片面前,低低的說著話。 

  靳長寧看得清楚,那張照片,正是父親的遺像,一柱香,正在忽明忽暗的燒著。 

  「長寧,你來了!」 

  燕歸城轉頭瞧見了他,打了一聲招呼。 

  「是的,燕伯伯。」 

  他應了一句。 

  母親喬蕎也轉過了身來,可臉上卻不帶半點柔軟之色,而是掛著一片烏沉沉的厲色,沒有焦距的目光轉動了一下之後,恨聲叫了一句: 

  「瀾寧,過來給你父親跪下!」 

  沒有二話,靳長寧走上前,「噗通」就往地板上跪倒了,目光在父親那英氣的臉孔上流連著。 

  唉,要是父親還在這世上,就不會有今時今日這麼一些紛紛擾擾了。 

  可如果,他真還健在,那他又怎麼會和歡歡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麼可能會娶了她? 

  這世上的事啊,得與失,就是這麼的微妙。 

  帶著滿心的感慨,恭恭敬敬的,他給父親磕了三個頭。 

  「爸,孩兒給您磕頭了。」 

  下一刻,長長的鐵制戒尺往他背上狠狠的擊打了一下又一下…… 

  「你知不知錯?知不知錯?」 

  靳長寧悶哼了一聲,這幾記打,想來母親是用足了力道的,很疼,可他只能承受。 

  「叫你認賊作父,叫你是非不分,叫你為虎作倀,叫你忘了自己姓什麼…… 

  「你姓瀾,你叫瀾寧,你不是靳長寧,靳家如今這是自作自受,你要去多管什麼閑事…… 

  「你這壞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氣你父親的在天之靈……怎麼可以這麼傷媽這顆心……」 

  一句一句責怪,說到最後,已然帶上了哽咽,悲泣之聲,啞然流露,臉面上,更是老淚縱橫。 

  「媽,您打我,我認了,求您保重身子……」 

  看到母親傷心落淚,他心裡難受。雖知此行這樣的畫面是免不得的,卻又不得不來。 

  這份親情的煎熬,是那麼的苦,可他卻只能默默忍受。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兒子。」 

  喬蕎淚流滿面。 

  靳長寧更是滿心不安:母親的身子這麼差,他不順她,傷她心,他若順她,傷得就是自己的心,還有歡歡的心…… 

  「媽,您能聽我解釋嗎?」 

  「這事有什麼好解釋的?靳家害了我們瀾家,這已經是鐵板錚錚的事了,你到底還想替靳家辯說什麼?你可是瀾家唯一的血脈,唯一的兒子,父仇不共戴天,你不知道嗎?」 

  鐵制戒尺,重重地再次落下。 

  這一次,打在了靳長寧臉上,很快,一道紅腫在其上臉上橫了起來。 

  也就這時,口袋裡手機響了起來。 

  他忍著疼,將手機掏了出來,一看,是璟歡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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