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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吃癟的老胡(新年快樂!)

  雖然嘴上把話說得有些羞恥,但內心裡,兩人顯然還是認真的。

  這有些類似於一場實戰演習,不僅僅是玩鬧那麼簡單,更重要的還是,這具備著一定的實戰意義。

  在對手極有可能擁有槍械的情況下,如何動用這種落後的武器來對敵人進行一擊必殺,不給他們一點反擊和反應的機會。這是盧修他們無論如何都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而實戰演習,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老胡也是陡然想到了這一個茬,所以他隨即就在手上加大了力氣。而在他有意的控制之下,竹子本來就偏細的那一端立刻就開始搖搖晃晃的,漫天飛舞了起來。

  所謂抖花槍大致如此。

  在槍桿本身具備足夠韌性的前提之下,任何對它施加的力道都會使得它及時的做出反饋。而這種反饋本該是同步的,只是因為一端被老胡死死把控住的緣故,這種力的反饋就只能完全作用在另一端上面。

  而這就使得,老胡手中槍頭的這部分幾乎就是在以一個不可捉摸的軌跡,進行著弧度異常巨大的無規則運動。可以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槍頭下一刻會抖到什麼地方,其他人想要預料,估計就更加的沒譜了。

  老胡賴以為支柱的也就是這麼一招,在他看來,只要把這一招給耍出來。那麼別的不多說,等閑人根本就不可能從這花槍里突破出來的,直接殺到他的臉上。

  但盧修畢竟不是等閑人。一者眼力在這裡,別人眼中這花槍或許是恍恍惚惚,根本分不清楚是個前後左右。但在他眼中,這花槍也就是那樣,軌跡異常的明晰,無非是速度快了那麼一點以至於並不好及時的做出反應罷了。

  但他不需要做那麼及時的反應,因為他手裡的長槍在長度上就要更佔優勢。如果是拿著刀劍之類短兵的話,他或許還會擔心自己這盲目突進的,會不會被這晃來晃去的槍頭給划的滿臉開花。但既然是握著一把三米長的竹竿,那就完全沒有這個擔心的必要了。

  進步,側身。藉由著腰肢的驟然發力瞬間就把手裡的竹竿給筆直的遞出。如同他一直以來的觀點那樣,根本就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招數,只要一擊刺殺就足以解決問題。

  呼嘯的聲響中,竹竿瞬間就捅破了老胡抖出來的槍圍,也幾乎是在瞬間就殺到了老胡的面前。

  可以說,要不是老胡之前主動的拉開了一點距離,並且他也一直在注意著盧修手裡的這根竹竿的話,那說不定此刻的他就要被這竹竿給捅到了身上。

  而儘管說這竹竿兩頭平整,盧修也沒有拿出什麼沒有槍頭也照樣要捅死人的架勢,但好歹是根手臂粗的大傢伙,他失心瘋了才樂意被這麼根玩意捅上一下。

  所以顧不得再繼續耍他的花槍,他直接把竹竿一橫,往下一壓就把盧修遞過來的竿子給抽了下去。而看著盧修還有往上一挑的意思,他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一咬牙的就一腳踩在了上去。

  「他奶奶的,咱要先說好,不能這麼往下三路招呼。和你玩歸玩,我可沒有把子孫後代都給搭上去的意思!」

  「玩命搏殺的時候,哪還有那麼多講究!」

  話雖這麼說,但盧修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把竹竿給抽了回去。畢竟邊上有觀眾,而且老胡也是這麼要求了,他還真不好意思再去耍什麼陰招。

  而一看他這開始撤槍了,老胡卻是二話不說,一把就揮起了手中的竹竿,然後當頭就向著盧修抽打了過去。

  前面還說沒那麼多講究,他這邊就來了個驟然偷襲,可謂是活學活用到了極點。

  而對於他這樣突然的動作,盧修卻只腳下連忙後退了幾步,同時圍著腰肢那麼一轉,就把手中的竹竿直接的橫掃了過去。

  三米長的扇形面,以老胡手上的家什還真是沒法突破的開來。指望著肉身抵擋這麼異想天開的方式把這根竹竿給鉗制住,那也要看你的小身板能不能頂得住這麼猛烈的一擊再說。

  這嗚嗚風聲的,老胡實在是不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而他剛一後退,盧修卻是把手中的竹竿直接反手一抖,然後如同巨蟒出洞一般的那麼一縮一伸,就再度向著他挺刺了過去。

  這一次動作比上一次來的更急更猛,老胡甚至都來不及架起手裡的竹竿,只能是倉皇之下的壓低了自己的身子,讓這一杆子從自己的左邊肩膀上探伸過去。

  等他把竹竿架起來,想要抵開這一槍的時候,盧修已經是手上一摁、一縮的,把竹竿又收了回去。

  「這要是換成了青銅鈹,你肩膀上最少有個二十公分長的大口子,這你沒意見吧。」

  「呸,輕傷不下火線。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看槍!」

  雖然明白自己已經是落入了下風,甚至某方面都可以說是勝負已分了。但老胡顯然不願意那麼輕易的認輸。

  他快步幾下,打算直接衝到盧修的近圍。然後利用其手中竹竿太長而不便揮舞的問題來扳回一城。但已經是看穿了他的意圖的,盧修也是一邊後退著,一邊將手裡的竹竿抖露開來。

  和老胡那種花槍的抖法不一樣。老胡的那種抖法嚴格來說是竹竿的長度沒怎麼變化,只是在竹竿的頂端秀功夫。真正有殺傷力的,也就是槍頭上恍恍惚惚的那一截。而盧修眼下的抖落卻是吞吐。

  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部分,就是簡簡單單的手上一伸、一摁再一縮。竹竿就在他手上那麼來來回回的做著穿刺的動作,老胡還沒有能來得及衝到他的跟前,竹竿的頂端就已經是結結實實的在他的胸腹處一連戳了三四下。

  最後一下更是搗在了橫膈肌上,讓他一下子就岔了氣的跪倒在地的咳嗽了起來。而看著老胡幾乎已經是失去了翻盤的資格,盧修這才把手裡的竹竿一豎的,嘿嘿怪笑了起來。

  「怎麼樣,服氣了吧。我就說嘛,你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沒用。」

  「呸!」狠狠地啐了一口,老胡也是願賭服輸的丟下了手中的竹竿。只是他還是在嘴硬。

  「我承認我輸了,剛剛屬實是大意了,沒有閃開。但我輸了並不代表傳統槍術不行。講道理,我就是個普通人。連拜師學藝都么得經歷過的,我也代表不了傳統槍術不是。所以你這,勝之不武,勝了也說明不了什麼!」

  「行了,你這死鴨子嘴硬的,就不能爽利一點,老老實實的承認我這種辦法更有效、更直接一點不就行了。」

  「不行.……」

  老胡很直白,畢竟他這麼矯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也是感覺根本說服不了他的,盧修也只能是一邊搖著頭的,一邊把青銅鈹給拾了起來。

  「行吧,我估摸著你這跟頭牛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別整那麼多花里胡哨的。」

  「我們要面對的是個什麼情況還不清楚,與其整這些不中用的玩意,還不如學學我,練練這種一擊殺敵的本事。講道理,古代的戰場本來就該是像我這樣的才對。捅出去,殺死一個敵人。再捅出去,殺死另一個敵人。簡單、直接、粗暴,有那麼多時間整那麼多花里胡哨的,也不怕被一群人給圍上來打成篩子。」

  他說完,也不給老胡反駁的機會,腰身一挺,手中一動的,就已經是將青銅長鈹整個的穿刺了出去。

  不再是之前和老胡較量時的那個情況,此刻的他已經是全然沒有了留手的理由。

  而在他絲毫不留手的情況之下,青銅鈹就像是刺破了空氣一樣發出了噌的一聲,然後就像是穿透了一層豆腐一樣,直接洞穿了他面前的一顆樹木。

  一棵松樹。雖然說木質上松木可能要偏軟一點,但到底也是一棵足有人腰肢粗細的樹木。能洞穿它,老胡一點也不懷疑這一槍能輕鬆的洞穿一個人。就算是那些人穿著防彈衣,恐怕也不會有多大的差別。

  這個動作並不算是結束,因為盧修隨後就挑動起了槍身。伴隨著槍桿的彎曲,竹子天生的韌性開始賦予長鈹鋒刃更大的殺傷力。而就在槍桿猛地綳直的過程中,長鈹的刃口就已經是豁開了松樹的外皮,從內而外的將它整個撕裂了開來。

  這一下,別說是老胡了,就連之前一直癱在地上裝死的母熊都忍不住炸起了毛,繃緊了身子。

  之前老胡和盧修的那一番搏鬥它是看在眼裡,但感覺也就是那樣。不過是一場玩鬧而已,充其量也就和它小時候跟同胞兄弟們打架差不多。但眼下,盧修的這一槍性質就變了,因為即便是作為野獸,它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比一棵樹來得更加的結實。

  這已經是能直接威脅到它生命的動作了,所以它也根本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而在盧修突然間回過了頭,以一種近乎冷冽的眼光看向了它之後。它也是立刻的,就做出了從心的舉動來。

  大哥大嫂過年好.……沒有理會這頭熊的習慣性動作,盧修只是略一喘息的就把長鈹收了回來。

  剛剛的動作既是給老胡提一個醒,也是為了初步的實驗一下他修復的這把長鈹到底能不能經得起他這麼折騰。

  畢竟,如果現在不這麼做,等到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再發現問題,那恐怕就來不及修正了。

  未雨綢繆關鍵就在這個及時性上。所以他這麼做,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跟腳。

  只是,老胡顯然不是這麼認為。他更把這當做是一種勝利者的示威。而也是心裡憋著一口氣的,他拿起了自己的青銅長矛,就晃著槍花的向著那棵倒了血霉的松樹掃了過去。

  刺拉拉的一陣聲響,那是晃動的矛頭在樹皮上來回撥楞的聲音。鋒利的矛頭固然是能一下又一下的在樹皮上划拉出尺長的傷口,但論及那份破壞力,卻到底是不如盧修那悍然一刺的來得震撼。

  這一點從母熊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它只是瞟了老胡一眼,就專心致志的對著盧修擺起了手來。看得出來,它心裡完全是明鏡一般的,很清楚哪個是自己惹得起,而哪個又是自己招惹不得的。

  這是屬於動物的靈性,也是它在沒有能接觸到正規的教育,獲得一個更完善的邏輯思維前所能做出來的最明智的決定。

  當然,對於老胡來說,這個決定絕對不明智,因為它顯然已經是得罪了自己。而就在老胡心裡盤估著,到底要怎麼才能給這頭母熊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清水泉已經是湊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臉無奈的捂著頭,對著他們說道。

  「所以,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麼?如果閑的沒事的話,為什麼不幫著我們把木筏給弄好?你們就這麼無聊嗎?」

  因為口舌之爭打了一架,然後又各自不服氣的耍了這麼一通。這在清水泉看來實在是有夠胡鬧的了。

  她不想容忍這兩個傢伙,不然鬼知道他們接下來又會玩什麼樣的把戲。而眼看著她一幅氣勢洶洶,擺明了是要來找茬的樣子。盧修噓了一聲,直接就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擦拭起了手裡的青銅鈹來。

  老胡看到了,學會了,正準備應用。但清水泉已經是一手抓住了他的軟肋,然後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擰。

  這一招讓他直接就是叫出了聲來。而就在他掙扎著,好不容易從清水泉的手下掙脫出來之後,他也是立刻就齜牙咧嘴的對著她質問了起來。

  「我屮艸芔茻……你想謀殺啊。我警告你啊,別以為我是什麼軟柿子啊。惹急了我,就算你是個女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好啊,我也不需要你對我客氣。你不是很有精神嗎,那就來和我打一架吧。我從拿到了黑帶之後也有好多年沒有正經的練過柔道了,正好,可以在你身上試一試,找回一點原來的感覺!」

  柔道黑帶不高,也就是最高高級五段的這個樣子。以老胡目前的水準來看,收拾幾個柔道黑帶也就是一碗茶的功夫。但,清水泉的柔道黑帶.……那還是算了吧。

  一個黑帶的普通人,和拿了黑帶的綠巨人能看成是一個水平嗎?顯然不能。而很拎得清這裡面輕重的,老胡也是立刻的就低下了頭來。

  「不用了,我認輸。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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